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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父程母离开后，病房里的空间明明变大了，空气却依旧稀薄，让容妍喘不过气来。
直到一阵温热的触感袭来，她修长的沾着泪渍的眼睫轻轻的颤抖了下，视线未偏移片刻。
男人双臂环住她的肩膀，明明是他拥着她，此时却像是他黏着她一般。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收紧了力道，耳边也传来男人的沉稳的声音，“会没事的。”
会没事的。
容妍唇角迁出一抹极浅极浅的笑容，不仔细看得话，根本看不到。
这样的话，传达着这样意思的话，这几日她听了太多太多，以至于她的内心无法再因为这样的话而产生任何的波澜。
过了几秒后，平静的显得有几分冷漠的话语从她唇角溢出，“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空气沉寂了片刻，容妍察觉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松了力道，背后靠着的温热渐渐消失。
即使她不会头，也知道男人此时此刻已经带上了房间的门，悄无声息的。
容妍好一会儿才从愣神中清醒过来，目光触及到入目的冷白，脚底慢慢的升起一阵寒意。
冷的让人心底发酸。
慢慢的，病房里溢出极浅的压抑着的哭声。
程湛言身子抵在病房外的墙上，薄唇紧抿着，铁青着脸，透过玻璃看着病房里一动不动呆坐着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后，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低着嗓音开口，“送些吃的来，辣些。”
挂断电话后，他目光盯着房间的门缝很久，直到身旁响起助理的声音。
“总裁”
直到助理的声音响起，他的思绪被猛地打断，接过助理手中的事食物，“可以回去了。”
……
程湛言再度走进房间的时候，已经听不到容妍的抽泣声，他慢慢的走到床边，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搁置在病床头上，随后坐了下来。
女人的头蒙在被子里，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可程湛言知道她没有睡着。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下一秒，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程湛言”
容妍在他进来的那一秒就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他肯定会守在病房外。
在独自待着的时间里，她无数次的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把皓皓接回来。
这几天，她终于肯正视自己心底的想法，与其说是为了皓皓而和他在一起，倒不如是她自己太贪心了。
一直以皓皓为借口，欺骗着自己一切是为了皓皓……其实，她就是个胆小鬼而已。
“我们分开过吧，像以前一样。”
容妍说出这话的时候，心底像是被剜一样痛，这样的痛，不亚于当年她离开他。
话音落下，许久都未听到程湛言的回应，容妍也不急，就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吃饭了”，男人平静的毫无波澜的声音落下，仿佛刚刚什么都未听到般。
容妍兀的掀开被子，抬眼便对上男人深沉的双眸，吸了口气道，“我说，我们分开吧”
说完，她的心开始怦怦直跳，放在被子上的手忍不住捏紧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