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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静檀一行人便回了宫。话说那玄衣女子悠悠转醒后,有些费力的坐起来,狐疑地环顾了四周,又摸了摸身上,自己的伤口被处理过,不见那把羊角匕首,一时紧张起来,强忍着腰上的疼痛,跳下床榻,小心的打开药舍的门,却见门外一个人刚好要进来,吓的她退后两步,用手挡了挡突然闯入屋子的强光。
“女施主醒了?可还有何处不适?”初寂将一旁的汤药置于几案上,轻声问她。
她定了定神,与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下意识的做出要作战的准备姿势,仔细打量了他,问道:“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极乐寺,贫僧法号初寂。”
“你便是初寂法师?”见他颔首,她震惊的看着他,诚然,在她的印象里,他这张脸确实是她见过最好看的面孔,包括在西域也是。
她闻了闻所穿的衣服,上面充斥了浓郁的檀香,与面前细皮嫩肉的和尚身上的味道相似,狐疑道:“我的衣服是你这和尚给我换的?”
初寂莞尔,笑道:“自然不是,这衣服是……”他顿了顿,似乎找不到该用什么措辞,最后道:“是贫僧一位朋友的,同为女子,是她帮你上的药,换的衣裳。”
她缓了一口气,对他作揖道:“多谢法师相救,也请法师代我谢谢那位姑娘。”她想了想,又问:“法师可曾看见我那把羊角匕首?”
初寂低头思索一阵,道:“当时女施主是倒在后山,想是落在那了……”
还未等他说完,她便着急的想出去找,却牵扯了腰上的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初寂把药递给她,笑道:“女施主不如先把药喝了,伤口不宜走动,东西贫僧会给施主寻来的。”
她狐疑的接过,又凑到鼻间闻了闻,才放心的喝下。
初寂走之前,她突然叫住他,笑道:“法师不问问我是谁?不怕我是官府缉拿的盗匪么?”
“贫僧只知道,施主是位伤者,若不救,非佛门中人所为。”
她笑笑,又道:“法师是个爽快人,若不结识,倒是我的狭隘了,法师可唤我莫素。”
初寂朝她作了一个合十礼,笑道:“极乐寺虽不大,却也可容施主将养一二。”
话说静檀回宫后的第三日,在母妃那里听说了父皇将陈氏提出了冷宫,又将她置于原先的昭仪阁,似乎又是荣宠的趋势。静檀看着母妃略略落寞的模样,有些心疼,便问:“父皇是母妃的夫君,后宫时常新人代替旧人,母妃会不会因此怨恨父皇?”
梅贵妃对她释然一笑:“若说夫君,皇后娘娘才是正经有权利说这话的。你父皇来承欢殿,我便伺候好他,他不来,我便在这儿等着他来的时候,伺候好他。”
虽然母妃说的满不在乎,但是静檀还是能察觉母妃的落寞,毕竟昭仪阁距承欢殿也不远,这晚听了那边的笙歌奏了一夜,不得不说陈娘子的嗓音真的堪比夜莺,怕是那日春日宴上的歌姬也要逊色几分。
“今日王少尹送来几坛子的仙醪,女儿尝着甚好,母妃且尝尝如何。”说着便吩咐了下去,阿衡随即用青铜兽樽盛了呈上来,并按静檀吩咐列了一并瓜果点心。
梅贵妃看着他们忙碌完毕,打趣道:“这是要办个小宴么?”
“你与王少尹的关系似乎颇好。”梅贵妃看着她,笑的略有深意。
“幼时便于他一处读书,关系自然颇好。”静檀看着她的笑,又道:“父皇那日不是让他保护我么,往来自然多了些。”
梅贵妃继续掩嘴笑了笑,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而此时的康宁殿,岚清正拉了娅白在皇后跟前拉闲话。昭仪阁离她们虽然远,但是她们私以为她们母后的康宁殿今夜定是最不好过的。传闻多年前,她们母后还未被聘入皇宫时,在京都闺秀中的舞乐与才情是头名,当时来提亲的人家几乎都踩破了母家的门槛,后来被父皇一道圣旨聘入中宫,母后就再没起过舞奏过乐。如今陈娘子凭借一曲《春日宴》再获隆恩,她们想着母后必然有些不平与遗憾的。
于是二人来康宁殿作陪。
“陈娘子娇媚造作,这般年纪了还学着取悦人的手段……”娅白为她母后不平,岚清想起母后当年的传闻,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别说这话,娅白这才意识到对母后的冒犯,连忙向皇后道:“母后,娅白只能为你不平,别无它意……”
坐在上头的皇后释然一笑,左手转了一圈手上的念珠,笑道:“母后何曾怪你什么,母后知晓你的意思。”
岚清掐了掐她的脸,打趣道:“你说话这般口无遮拦,我担心你日后嫁作人妇,可有的苦头吃咯~”接着便掩嘴笑起来。
娅白作势去掐她:“姐姐这样说,可是姐姐思念郎君了?”
岚清笑着告饶,又道:“记得前几日宴会结束后,是谁趴在墙头,去看那年轻少尹的车马的?”
娅白听得她这样说,又当着母后的面,一时间羞红了双颊,恼怒的去掐她,直到她躲在皇后怀里她掐不到她她才肯罢休。
“我看姐姐才是口无遮拦,这般那我打趣,母妃快撕烂她的嘴!”娅白恼怒的说着,也扑到了皇后怀里,想起什么,又道:“姐姐还不是天天拿了先生的字宝贝似的珍藏。”
闻言,皇后眼中一黯,道:“你们先生自然是好的,只是记住,且莫与他走的太近。”
岚清笑道:“她胡诌罢了,母后英明,可别信她……”
听了这话娅白像是要来挠她,皇后作势将她们楼到一起,笑道:“好了~哪还有公主的样子。”
娅白撇撇嘴,委屈的说道:“有公主的模样父皇也只喜欢三妹妹……”
听了这话,皇后眼神黯了黯,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岚清意识到她神色异常,忙道:“三妹妹还未及笄,不似你是个大姑娘,父皇多疼些也是应该的。”
皇后回神,笑了笑,朝她道:“父皇喜不喜欢不管他,母后喜欢就够了是不是?”
娅白随即想开,搂了皇后道:“母后说的极是!”
那晚静檀醉酒,便直接宿在了承欢殿。次日清醒后,才回想起出宫那晚弹唱了《春日宴》的乐姬,心中暗道不妙,忙让人传信王右君,与他商量出宫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