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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严老头满脸的不愿意,陈青扬旋即露出一口大白牙道:“嘿嘿,严老头,可别那么小气嘛,您老人家若是真的知道,就告诉我呗。”
反观严老头,只是板着个臭脸,完全不搭理陈青扬。
陈青扬见老头不吃这招,随即又捶胸顿足起来:“哎,严爷爷呀,您就可怜可怜我那可怜的憨子兄弟吧,憨子这人老实得不行,可谁想是雷劈老好人,水淹穷人家,这么老实的人竟然遭人暗算,被人下了这么个古怪的术,现在可好,整天在家里疯疯癫癫,大吼大叫,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副模样。严爷爷,我知道您是心善的,肯定也舍不得让我兄弟这样吧?”
严老头皱着眉头,捋着胡须,愣就是不松口。
这老头油盐不进,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陈青扬一着急,便威胁道:“老头,这可是十万火急的事,你可别给我耽搁了,要是我兄弟真出了事,我把你这破庙拆了,再把你浑身衣服扒了扔在大街上!”
严老头死鱼一般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一点,“年轻人,吓唬我这么一个老汉算什么本事?”随即,严老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小子,实话告诉你吧,知晓纹印来历的不是我,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世间任何事物都需要付出代价,你若是真的一心解惑,你就跟我来吧。”
话音刚落,严老头随手抄起那不离身的笤帚,站在院子里,横七竖八地比划了几下,只见空阔院子正中央的一块石板上,赫然现出一个按钮,严老头双手使劲一按,“唰”的一声,地上的石板缓缓推开,一条地道的入口出现在眼前。
这老家伙,难怪平日里总是拿着笤帚清扫这个破院子,原来这里藏着个暗道呢!严老头随手将笤帚一扔,跟陈青扬比了个前进的手势。
陈青扬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小的一个破败院子底下,竟然藏着条这么长的暗道,跟着严老头七拐八拐的走了半会儿,才看到一点昏昏暗暗的火光,一道千斤重的大石门映入眼帘。严老头在门上摸索了会,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石门打开了。
陈青扬不禁感叹道:“严老头,看不出来你这破庙还有这地方。老头,不得不怀疑你究竟是什么人了。”
严老头慵懒的笑声传来:“呵呵呵呵,一个糟老头子罢了。”
陈青扬不置可否地回应了一笑:“哈,老头儿你不简单呐,不过,你既然愿意助我,就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严老头。”
石门打开,里面竟是一处宽敞的大厅,大厅里四下空空,只有正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上竖着一卷羊皮纸卷,看上去充满了年份感。
“小子,看到那古籍了吗?那就是知晓那纹印来历的东西,也是能够知晓世间所有脉法脉技的,天元典!”
“天元典?!”
“不错!天元典传说诞生于地尊之手,地尊巡察大地,孕养万物,而脉,本就存在于万物之间,地尊在人世三万年,所写天元典,可谓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至!”严老头越说越发激动。
陈青扬也是吃惊的全程张大着嘴巴听完。半晌,陈青扬看这严老头这幅模样,怎么还会有此等宝物?这么一想,陈青扬发现了端倪,“老头儿,照你这么说,这天元典如此神奇,按理说你拥有这等宝贝,那你现在不说一统天元州,那也一定是坐镇一方了呀,为何你还是守着你的小院子,有时候见我们烧鸡烧鱼的,馋得忍不住了,还会来与我们小辈赊东西吃呀?”
听陈青扬这么一打击,严老头立马吹胡子瞪眼,“你你你,简直荒唐,我何时说是赊啦?你们到我院子里杀鸡吃鱼,那就应该算我的鸡我的鱼,我吃两口怎么啦?”严老头梗了一眼陈青扬,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说的确也不错,若我这份是完整的天元典,那确实算得上这世间数一数二的宝贝。”
“不完整?也就是说,你的这份宝典,是残缺的?”陈青扬疑问道。
老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元典,道:“天元典都是残缺的,或许也就是地尊他老人家神鬼莫测的地方,天元典,还不知道有多少本呢。据有史可考的数量,已经有三万多本了。”
“三万多本?!”陈青扬吃惊之余又怀疑,这老头是不是真的知道关小花后背上的秘密了。“三万多本,那你这一本,岂不是根本不起作用?”
“不起作用?”严老头一听这话便急得立马跳了起来“小子,我是该说你狗眼看人低呢还是说你有眼不识泰山。这三万本天元典,每一本都能通天彻地,只是每一本天元典,需要的祭品不同。”
“祭品?难不成,这书还得献祭它才能生效?”陈青扬疑惑的问。
“没错,我的这本天元典,就是需要献祭脉府中的灵气,才能开启。”
灵气,被储存在脉府中,在运转脉法,使用脉技时,会产生一定的消耗,但这种灵气的消耗,只需要事后重新吸取、储存、炼化即可。
“如此一说,你这本天元典可真是专门为脉士而生的呀,每次献祭,需要多少灵气?”陈青扬随口道。
严老头闻言,便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小子,你可太小看天元典了。每次开启天元典,需要的灵气完全取决于开启的人,换句话说,你有多少灵气,你就要献祭多少。”
陈青扬吓了一跳,看来这宝物的代价可确实不小,不过转念一想,要真有什么逆天的宝贝,也肯定不会落入严老头之手。“既然如此,不过就是一些灵气,天元典要献祭,那给它便是。”陈青扬说着,就要伸手去够天元典。
“慢着,你小子说的是真的轻巧。这天元典的献祭不同于灵气的流失,是不可逆的,一旦献祭了,你的灵气不论如何也恢复不回来,你就再也不能当脉士了。”严老头一把将陈青扬拦住,神情肃穆道。
“这……”陈青扬吓得下意识往回缩回了手。“献祭不可逆。”
陈青扬正恍然间,严老头接着便道:“呵呵呵,怎么?怕了?不过嘛,小子,你说对了,我确实是个心善的人,断然不会置你老三兄弟的生死不顾。陈家小子,我老汉想与你做个交易。”
陈青扬早知道这老头势力,断不会轻易妥协。“怎么个交易法?”
严老头死鱼眼里突然闪出了光:“你将那包子铺的阿飞带来,用他的灵气换你想要知道的秘密,如何?”
“完啦?”陈青扬摸不着头脑。
“呵呵呵,完了。”严老头肯定道。
“这算哪门子的交易?我想要知道深红纹印的来历,可为什么要牵扯一个无辜的人?要说阿飞与你有仇,你想置他于死地,要我帮你做了他,那我想的通,可人家阿飞来到鸡鸣镇不过半年,你们年纪又差了五六十岁,要说你们有仇,我是万万想不通的。”说到这儿,陈青扬顿了顿,眼珠子一转,随即说道:“要我带他来可以,可是我需要一个理由。”
“理由?救你的老三兄弟不算理由?还是说~”严老头迟疑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呵呵呵呵,你这小娃子着实鬼得很。你已经知道阿飞是北燕贵族了吧,是你那老二兄弟告诉你的?不错,我实话告诉你,那个阿飞来历不明,包子杨又稀里糊涂地要将他送去参军,此事迟早是个祸害,要是被军方知道我鸡鸣镇藏了个北燕贵族,很可能会连累鸡鸣镇的所有百姓。”
严老头看着陈青扬,叹了口气继续道:“另一个原因,就是你。鸡鸣镇藏你这个一脉脉士藏了这么多年,藏脉士不报者,全镇连带,不说镇子上的所有人吧,至少一半的人,都不希望你暴露出去。听说你昨晚用了白泉?说不好,此刻正有不少人去找你家老爷子声讨你呢。”
陈青扬闻言,脸上逐渐晕出伤感与不甘,“难道就因为我是个脉士吗?可这融决脉法本来就在我身体里,封印封不住了,我觉醒了脉法,这也有错吗?”
严老头拍了拍陈青扬的肩膀,说道:“错就错在,这儿是南楚,错就错在,你生在了这乱世中。”
二人相视无言。严老头领着陈青扬走出了地道,又拿起笤帚,打扫起他那又小又破的院子。
陈青扬自顾自的在手心旋起了一小个白光球,脑海中渐渐思绪纷飞。脉士,生在南楚的脉士,难道命运就只能是出入沙场,要么客死他乡,要么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成为一方将领,继续为南楚杀更多的人?错的是这命运吗?那这样的命运又是谁强加在我身上的?从小,自己也就只是一个普通孩子,和周围的所有人都一样,但随着那天,体内的融决突然觉醒,就开始不断地遭受到身边的人排挤,不断遭受到异样的眼光。脉士,本该是光荣的,在南楚却成了人人恐避之不及的瘟神。自己从小遭受的一切,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陈青扬的心中,逐渐升起了一团火。
陈青扬收起手中的光球,对严老头道:“老头,这个交易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