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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来,别睡了,快点儿快点儿!一个个胆子都不小啊,竟然敢霍乱宫闱!”乔若离躺在床上就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却并没有什么惊讶。
因为乔若离知道。这个发饰一旦被张沫瑾发现,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六局十二司,每一司的内人发饰都不一样。所以张沫瑾肯定是知道是本司之人发现了他的秘密,这也就可以完美的解释了她为什么可以如此快速的就过来了。
就这样,乔若离被推搡着出了门,与剩余的六个内人站在一起,分别是中品内人诺澜,诺言,下品内人秋兰,秋菊,夏冬,夏川。因着人数不多,不一会儿排查的人就从几个内人的屋里出来了。为首之人在张沫瑾的耳边低喃了几句。
张沫瑾听完后上去就给了诺澜一巴掌:“你个贱人,居然敢做祸乱宫闱之事,来人啊把嘴给我堵上,避免她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出来,直接给我杖毙。”
“司膳大人,司膳大人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啊,司膳大人饶命啊!我今日身体不舒服,所以早早就休息了,我并没有干什么事情啊。”诺澜听见张沫瑾要治自己死罪,慌忙跪在地上求饶。
“整个司膳司,只有你一人的内人发饰不在。而今日我发现这枚发饰的时候,在他旁边的屋子里面,你猜猜我看见了什么?”张沫瑾因为害怕的原因并未仔细品味诺澜的话,其实若是按照她往日的性子,必定早就认清如今的诺澜必定不是那个偷窥者。
“肯定是他拿的,乔若离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发饰。你把你的还给我,你把你的还给我。一定是你,今日我睡得早,可是那时你还没有回来,必定是你刚刚偷拿走的,你要害我!”诺澜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然后就扑向乔若离打算与乔若离扭打在一起,只是压着她的老嬷嬷们可不是吃素的。
“诺澜休得胡说,我今日回来的晚不假,可是就算是平日里我沐休,我也都是去舒元殿找淑妃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铃铛去玩。今日也是如此,不信你们可以。派人去舒元殿问询。
而且你说我的发饰是你的,这我可不能认同。回禀张司膳,为证明下官清白,请张司膳派人去我那发簪顶花底下第六个花瓣处探查一番,看看那底下是不是有一个我自己亲手掐的月牙印,为的就是与旁人的发饰区别开来。”乔若离见到诺澜拉踩起自己,就知道今日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毕竟他与诺兰之间的仇恨,早就到了不死不休的状态。虽然乔若离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哪里让这个诺澜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但也大概率的认为是因为自己占了人家升职之路吧。
可是她早就存了想要自己死的心,甚至到了如今,就算他手里头没有自己把柄,也要像疯狗一样,咬上自己一口。那么他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毕竟在这宫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张沫瑾听完乔若离的辩解后,接过了旁边人递给他的那朵发簪,仔细查看了一下,第六个花瓣处,果然有一个用手掐过的月牙印。甚至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也能确认了这个月牙印并非是新掐的。就厉声说道,“还不叫人赶紧把这个贱婢拖下去。”
就这样,诺兰被两个老嬷嬷直接给拖了下去。一炷香的功夫,他的惨叫就停止了。
张墨瑾看着这六剩下的这六个内人,眼睛里面神色不明。当她走到了乔若离面前时,将他的那个发簪还了回去。
乔若璃面色如常的。将这朵发簪接了回去。并且开口说道:“谢张司膳换下官一个清白。说起来,我与这诺澜也算是半个同窗好友吧。只是她却总是存了害我的心思,几日前,我还眼瞅着,他将一只肥硕的老鼠扔进我的粥里。没想到到了这要紧关头,他还想拉踩我一回。”
乔若离看着张沫瑾那副样子也心知,这个张司膳是对自己起了疑心。毕竟这件事情自己安排的并不妥当,所以也只能借着这个机会出言试探一二,亦或者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解释。只是不知道这位冰雪聪明的张司膳能否信他?
“你是上品内人,他不过是一个中品内人。你官大一级。自然应该好好管教他才是。罢了,看你性子如此软弱,今日我也算是给众人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尊卑有分,宫规森严啊。往后你也要好好做事才是。”张沫瑾撂下一句话后就带着自己女史回去了,只剩下场面上的这几个内人面面相觑。
“好啦,都别在这儿站着了。回去早点儿睡吧,明日早上起来,我们还得给各位主子们做饭呢。”乔若离见状朗声说道。
这剩余的人才开始四散,乔若离也回去了屋子,但是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乔若离却突然软了下来。
不管刚才乔若离表现得是有多么镇定,其实那时乔若离的心理一直都很忐忑。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害人,第一次将人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中。对于一个从现代而来的灵魂来说,她是深切的知道生命的可贵。其实她不想这样,可是为了自保,他却只能如此行事。
过了好一会儿,乔若离才免强地站了起来。将手里拿着的那把发簪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床头柜里。内心里不断想着,还好自己动作够快。也还好,这些年在尚宫局。没有荒废学业。知道这些东西该如何做旧,不然恐怕还真不能轻易瞒过那个狡猾的张沫瑾。
毕竟今日张沫瑾的手腕可是不是一般的高,像她这种贼喊捉贼的方式,能表演的心不慌神不乱的样子出来,乔若离还是第一次见。此时,乔若离才深切的觉得这个张沫瑾真的不一般。
“事情查的怎么样。”此时张沫瑾坐在自己的房内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脸上依然半分慌张也不见,甚至仿佛还在回味刚刚的那码子事情。
“司膳大人,奴婢发现,那个诺澜正来着月信,所以今日身子不爽利应是真的。”他旁边的女史低头答道。
“哦,那你以为是谁?”张沫瑾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
“奴婢瞅着刚刚的状况,那个乔若离应当不是,若是是她定然会面露慌张。而那个诺言具奴婢日常观察也不是个爱多管闲事之人。”那名女史低头开口说道。
“行了,你下去吧。其余的那四个人给我盯牢,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要斩草除根。放心,你的事情今日你表哥都和我说了,明日我就会把你破格安排为内人,到时候你要好好做才是。”张沫瑾开口有些娇滴滴的说道,与她平日里展现的端庄持重完全不符。
那名女史听闻后面上一喜,赶忙就下去了。
张沫瑾则继续躺在她那张贵妃椅上盘算着今日的事情,毕竟如今也算是多事之秋,贵妃娘娘与皇后娘娘表面上并未彻底撕破,但是内地里早就波涛汹涌的掐了起来,自己作为贵妃这边的暗棋若是被发现,那么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第二日一早乔若离就接到了指令,从此以后诺言会与自己在同一屋檐下,而张沫瑾身边的女史余跃则去与住诺言原来的房间,并且晋升为内人。
“如今真是阿猫阿狗都能做内人了,不过是张司膳身边的一条狗而已,怎的连考核都不需要就做到了内人。”跟着诺言一屋的秋兰,秋菊一边帮诺言收拾,一边开口吐槽道。
“你们两个,以后再胡说,我可包不了你们了!”诺言看着她俩一副没把门的样子开口说道。
“不过诺言姐姐,你与若离姐姐的性格好像啊,或许你们住在一起关系会变得很好,不像诺澜那个家伙除了挑拨离间什么都不会。”秋菊开口说道。
“对对对对,仗着比咱们几个早进宫,天天作威作福的,一点儿也不给人留面子,同样都是内人她多了什么啊。”秋兰也开口说道。
“好了,诺澜与余跃都是张司膳的人,张司膳对做错事情的诺澜使了那么重的刑罚,你们还不当心点儿。”
不一会儿诺言就收拾好行礼来到了乔若离的屋子里,乔若离见到他对她点头笑了笑,诺言也是如此。
“人走了,新人又进来的感觉怎么样。”诺言像是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没什么感觉,毕竟不熟,感情也不深。况且在宫里感情再深又怎样,逢年过节也不能为她的坟头添把土,为她烧一把纸钱,不是么?”乔若离回答道。
“是啊,在这个宫里死了就是死了,何苦让人留下印象呢。”诺言说完这句,二人相视一笑,毕竟按照他们刚才的交锋来看,都是聪明人,既然都是聪明人,那么很长一段时间二人都会风平浪静很多。
“呐,给你的见面礼。”诺言拿了一小罐茶叶递给了乔若离,乔若离笑了笑递给了她一个镯子,二人也算是下了一个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