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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乔若离这一帮人昏了的、吐了的都有,只是赵斌却吩咐昏了的泼醒继续看,吐了的也得继续看,只剩乔若离惨白着一张脸与琉璃二人还能站着,直到清月四肢一摊,连扭动挣扎的动静都没有才完。
赵斌看着刑罚完事儿,一拱手就向王尚宫请了辞,说要回去复命。
王尚宫自然也不能拦着,只能吩咐下面的女史赶紧找人将清月抬走。
只是抬走之时不知道是肢体反射跳动还是什么原因,清月曾经挣扎了一下,那脸上的白布掉落,乔若离看见了那张恐怖的脸,也不由得呕吐了起来。
“今日清月的下场你们也看见了,望各位都好自为之,明日内教坊之人会来尚宫局从你们中选拔几个过去,若是有什么心思的人,就请好好地搭上高枝儿走吧。尚宫局容不下你们这帮人,听明白了么。”王尚宫说完后就被身边的女史搀扶着走了。
其实乔若离这一批的宫女来讲,家世通常来说都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被选为甲等,只是到底不是官宦人家的孩子。
所以总是会有几个人存了这样的心思,希望可以为家族带来新的荣耀。
只是今日的事情发生了,就算存了这种心思,怕也是吓破了胆子,不敢轻易表露了。
毕竟赵斌的话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皇上的意思,他作为内侍监,皇上身边一等一的近臣,也是最懂皇上心的人了。
乔若离知道,王尚宫提醒他们明日内教坊之事,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提醒。
若是被选上了,不在归他管,自然平安无事,只是若是没选上,怕以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了。
乔若离奉行的是保命原则,自然要施些法子,让自己明天不会出了那个彩。
只是让乔若离万分没有想到的是,林喜儿那个胆小如兔的,居然借着内教坊的选拔,拼出了一条血路,参与此次选人是甲等宫女与乙等宫女,共计72人,只是却只选上了林喜儿一人。
“若离、铃铛,你们等等我,等等我。”所谓的选拔过后,众人也就散了,毕竟前儿日的可怖之事,让着小宫女儿们到现在还未缓过来。铃铛和乔若离知道林喜儿入选之后,也不想与其同行,先走了一步,只是林喜儿却一直追着他们跑。
“林姑娘,日后您就是内教坊之人了,可是隶属太常寺。不像我们,只是内廷六局之人,我们可不敢与你攀上什么关系。”铃铛翻着白眼对林喜儿说道。
“我与你们不同,我家世不好。还是个庶出的,若是真的在这个宫里熬上几十年,我的姨娘恐怕就要被大夫人拿捏死,我。。。我这也是没法子。”林喜儿说道。
“你不必与我们说些什么,只是溪然姑姑从小就教导我们,在这个宫里最忌那份心思。你先想想好,该怎么和溪然姑姑交代吧。”乔若离怕铃铛再说什么过激的语言,将林喜儿得罪狠了,只能将责任往溪然姑姑处引。
听完乔若离所说,林喜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只是她知道,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不能如今天这般胆小了。
“你们二人休得胡说,我只是提前为自己谋了个好点儿的差事,你们二人不要诋毁我。”喜儿壮着胆子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往日没看出来,你这个照镜子都能吓一跳的性格居然今日还敢如此说话。”琉璃在一旁听到了不由得笑了出来。
“怎么了,我不过说了实话,教坊使还等着我呢,我不在这里与你们争口舌。”说完林喜儿就跑着走了。
“哎哟,谁不知道内教坊是交女子学音律与舞技的地方,究竟是让你干什么去,你自己心里有数儿。”琉璃看着林喜儿逃跑的模样扬声说道。
乔若离见状拉着铃铛也要走,只是被琉璃拦了下来。
“哼,看看看看,你们的好姐妹要攀高枝儿走了,你们却只能留在宫里,兴许日后只能是个劳碌命,你们就不眼馋吗?”琉璃开口讽刺的说道。
“佛语有云,尽其心知其性,知其性则知其天。只是明明白白无生死,去去来来不断常。你以为你知道了喜儿的本性,只是你又如何知道她是自己愿意的?”乔若离也不愿意与琉璃废话,毕竟这个姑娘着实太过于记仇。
“阿离,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什么的听起来好有道理哦!”铃铛看着乔若离眼睛里冒出了光亮。
大越国虽然女子也可以做官,只是到底也只管内廷的事情。而且教育水平远没有现代高,除了一些官宦家里的子女,很多女孩子只习得女训,自然对乔若离的一副长篇大论说的个头晕眼花。
等乔若离回到住所之时,就看到林喜儿跪在地上向溪然请离。
“你自出了这个门,就不必唤我一声姑姑,溪然在这里祝喜儿姑娘未来前程似锦。”溪然说完以后,拉起了乔若离的手就要往回走。
只是林喜儿的声音却叫住了她,“姑姑,这些年若没有您的照拂,喜儿也不能平安长大,无论如何,您的这一生姑姑喜儿都是叫的的,还希望姑姑不要怨恨喜儿。”
“姑娘这句姑姑,溪然可真担当不起,入了内教坊,姑娘就不算宫里的宫女了。可莫要纠结前尘往事,往后就忘了这几年在宫里的日子吧。”说完溪然就步入屋里,乔若离识趣的将门关上了。
林喜儿最终咬了咬牙还是转身出去了,毕竟自己的命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以往没有这个机会,她也不会去想,只是有了这种未来可以搏个人上人的机会,那么她也不能放弃。
内教坊说好听的是教授女子学艺的地方,但说不好听的其实就是为皇上笼络臣子的一个地方,表现好了或许被皇上选中,直接入宫为妃,若是运气差些,也会被皇上某一日下令赏赐给那些大臣。
而林喜儿作为家中庶女,而且父亲不过是个松洲林县的县丞,日后自然也不会某得更好的去处了,所以林喜儿愿意冒这个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