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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十被关进这青楼后院柴房,第六天的时候,他身上伤势基本上已经结痂愈合不再流血,而他也能正常行动,但这女孩始终不曾与他说过一句话,好像是个哑巴,但每次都会主动与杨二十互换饭碗,让他吃饱肚子。
又过了数后天的一个清晨,还不到他们吃饭的时刻,房门就被打开。
是龟公带着“公务繁忙日理万机”的老鸨过来了。
他们身后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仆人,四人一同走了进来,老鸨穿着妖艳,龟公那条手臂也从脖子上拿了下来。
进来以后,老鸨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杨二十,问道:“就是这小子那天害的我们被那两个该死的王八蛋打烂了好几张桌椅?”
龟公刮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少年,不忘诉苦的回答道:“就是这个小杂碎,还咬伤了我的胳膊。”
老鸨轻哼一声,调笑道:“才流了那么一点血,把你吓的就跟裤裆里那根破棍子被人咬断了似的,还绑根布条系在脖子里,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了。”
龟公脸色难看,不敢辩驳。
毕竟老鸨才是这里的真正老板,虽然年轻的时候这妖精偶尔会叫他去暖床,但那也是一个不听使唤就要当场挨鞭子的,他娘的虽然只抽两下,那可是光着屁股的啊,而且这妖精还会扭着身子,说就爱听他那惨叫声!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龟公有苦也难言。
老鸨又转头瞧了瞧蹲在角落里那个也已经蓬头垢面看不清真实面目的女孩,对身后的男女随从说道:“去,带他们洗漱一下,给换身衣裳,我看看成色怎么样。”
不过多久,那女孩跟杨二十就被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先后带了回来。
老鸨看向率先被带回来的女孩,两眼放光,嘴中不住啧啧道:“好精致的一张小脸啊!”
“哟,还是一双娇媚诱人的桃花眼,都快赶上我年轻的时候了。”
龟公站在老鸨身后,忍不住咧了咧嘴角,想笑,但又不敢,可能是怕晚上挨鞭子!
杨二十这时候也被带了回来,他也被眼前这个不会说话的女孩吸引了目光,他可以肯定,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没有眼前这个好看,就连他们村里所有男孩子抢着给送去零碎吃食、从小堪称太白山脚一枝花的李小花都不及她半分好看。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跟他母亲一样好看。
而此时这女孩,面色冷峻、犹如冰霜,与她那纤细高挑的身材相互映衬,反倒是平添了几分勃勃英气。
老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女孩,叹息道:“可惜年龄小了点,要是再长大个三五岁就好了,我看隔壁那倚翠楼的死龟婆拿什么跟老娘比谁家的花魁更好看。”
这时候龟公稍微上前一步,在老鸨耳边小声提醒道:“屠老六那小子送这女娃过来的时候,说是让我们先把她藏一段时间,好像有点来头,而且还是个哑巴。”
老鸨一巴掌拍开龟公的脑袋,不屑道:“什么来头不来头的,只要进了我这风月楼,就算是位公主也得乖乖给老娘接客。”
龟公搓了搓脸颊,对这个整条大街骂人都首屈一指、更是口无遮拦的骚婆娘也是无可奈何,反正她靠山很硬,那就乖乖闭嘴吧。
老鸨还是忍不住叹息,说年纪小了点、不会出声更是可惜之类的话,然后对龟公说道:“放出话去,就说咱们风月楼来了一位价值二百两银子的女孩,看有没有冤大头把她买走。”
“虽然目前是底子不错,但长大个三五年以后,谁敢保证不会走样,又不会出声,这成色就要大打折扣,实在不行过几年重新把她再买回来不就得了。”
龟公赶紧称赞道:“老板好算计,明天我就让人放出话去。”
杨二十本就差点被人贩子卖了,这时候听着这两人对话,简直头皮发麻,他听不懂什么这楼那楼的花魁比较、还是什么公主接客,反正好像是要把这女孩卖了。
感情是自己又闯进人贩子家里了?
然后老鸨转身看向杨二十,笑意吟吟。
但老鸨这表情落在杨二十眼中,怎么都像是要把他真正生吞了一样。
但他仍然咬着牙面不改色,跟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婆娘对视了起来。
老鸨看了看杨二十后,笑道:“这小子有点意思,模样倒还算俊俏,就是皮肤黑了点。”
说话的同时老鸨还上前捏了捏杨二十脸蛋,继续说道:“不过我看像是被晒黑的,先让他打杂一段时间,把打坏桌椅的钱赔够再说,指不定哪天碰上一个癖好特殊,喜欢玩那龙阳之兴的公子,还能派上用场。”
不得不说这老鸨眼光忒也毒辣,不愧是一位纵横青楼三十余载的“老江湖”,见多了各色皮肉,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杨二十这皮肤是被晒黑的!
其实杨二十小的时候,他皮肤确实是十分白净的,只是后来长大一点就开始到处乱跑,上山下水帮村民乡亲干活,再加上这两年上山砍柴,才被晒成这样。
老鸨说完还是忍不住转头又看了一眼女孩,叮嘱道:“好生看待着,别给我再把她饿瘦了,卖不出个好价钱。”她这才离去。
而从今天开始,杨二十就在这青楼后院做起了洗碗扫地的活计,但好的一点是,每天都能吃上两顿饱饭了。
他身上那些被龟公留下的伤痕,也很快痊愈,居然不留一点痕迹。
少年也有一点奇怪,小时候村里孩子如果被擦着伤着严重了,都会多少留下一点疤痕,最起码得要一年半载才能全部褪去,而他那天被龟公打的皮开肉绽,在这短短十来天就全部愈合,跟原来的皮肤一样光滑,虽然还是有点黑。
从小他就这样,他娘亲只是告诉少年,是他体内的血液流的比别人快。
这段时间以来,龟公时常都会带人来到后院柴房,进去看那女孩,但一听那价格后,基本就都摇头离去。
奇怪的是,所有人干活仆人都对他杨二十横眉竖眼,颐指气使,却对那女孩好像十分礼貌。
当然,不光是老鸨有所交代,这其中还有内情是杨二十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这女孩将来有可能是那前院大楼内顶着某花魁头衔的潜在存在,谁敢对她不敬?
虽然所有人心中都很不屑、并怜悯这种女子的悲惨人生,可表面绝不敢有丝毫表现,万一将来真有那么一天,这女孩飞上前院枝头,成为老鸨的某颗摇钱树,然后找他们秋后算账,那可是有不少前车之鉴的。
前两年就有一个被关在这里的年轻女子,不知怎么着,有一次跟之前那个送饭仆人起了冲突,后来那女子果然摇身一变,成为前院一位头牌,结果那个仆人不就被打断了双腿!!
这天黄昏,杨二十刚刚打满院内所有水缸的水,准备歇息片刻的时候,龟公又带了一人进来,走入后院柴房,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
杨二十记得,这人昨天就来过,虽然看上去也是个管家身份,但他穿着装饰一点不比龟公差,多半是某个富贵人家出来,为主子寻花问柳的,昨日离去之时,他还跟龟公聊的非常开心,今天手里拿着一袋银子,八成是敲定这桩买卖了。
杨二十猜的一点不错,这人今天就是来买走柴房内那个女孩的,而他的来头确实不小,并且还有一个癖好令人毛骨悚然的主子,就是喜好与那刚到金钗豆蔻的少年女子同床而眠。
看样子,这人也对柴房内的女孩十分满意,龟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还不住称赞那人眼光独到,慧眼识珠。
杨二十满脸悲色,愤怒的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