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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多钟,从罗芳那出来,张国林心很累,明知林微心里跟本就不爱他,而在父母面前又要演戏,给人看,像对很恩爱的夫妻,大年初一,来到林微家,客气地与林微的父母拜年,满面假意,“爸爸、妈妈新年好!祝你俩身体健康!”
“你好!你好!请坐,喝杯茶。”林微的爸爸给他泡了一杯茶,面带微笑,热情地用手示意他坐。
林微走进客厅,朝张国林打了一声招呼:“你来了,我和女儿都准备好了,去南江柴油机厂。”
萍儿跟妈妈也走进客厅,张国林见女儿进来,连忙起身,“萍儿,你今天穿了新衣裳,好漂亮,过来,爸爸抱你。”他伸展双臂,对萍儿示意地点点头。
萍儿看到他,感到陌生,躲藏在妈妈的身后,张国林走到她身后,抱起了她,“萍儿,不认识爸爸了,昨晚,跟爸爸在一起吃饭,还给了你红包,爸爸可想你,你是爸爸、妈妈的宝贝,今天去公公、婆婆家拜年,吃饭。”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林微看到他就有点厌意,借婚生小孩的协议,是她与张国林之间的秘密,尽管张国林百般讨好林微,就是打动不了她的心。
“爸、妈,我们走了。”
张国林跟林微的爸爸、妈妈打声招呼,强行地抱着萍儿,快步走出院子。
林微的妈妈看到张国林,心里很不舒服,非常理解女儿的苦处,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她没说一句话,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
来到南江柴油机厂宿舍,走进张国林的爸、妈家,张国林的妈妈满面笑容,热情招呼:“林微来了,还有我们的萍孙儿来了,吃点东西。”她在糖果盒内抓了一把糖果,放进萍孙儿口袋里。
林微跟着张国林也学会了演戏,微笑着说:“爸爸、妈妈跟你们拜年了,祝愿你们身体健康!天天快乐!”她握着张国林妈妈的手,表示很亲热的样子。
“林微,你坐吧,喝喝茶,吃点东西。”张国林的爸爸客气地招呼儿媳。
林微笑了笑,朝张国林的妈妈说:“妈,我帮你,一大家子人吃饭,让你受累,我进厨房去,尝尝我手艺。”林微说完,向厨房走去,围好围裙。
张国林的妈妈听到儿媳体贴的亲切话语,她笑眯眯地跟了过来,这么贤惠的儿媳,她心里好高兴,这么会体贴人,客气地说:“还是我来,你难得过来,你去坐。”
“妈,你歇歇吧,我来烧菜,你报下今天准备搞那些菜?就可以了,都洗好了吗?”林微问了问。
张国林的妈妈拿出今天准备的菜谱,给她看,林微瞄了一眼,对她说:“洗好了的菜,都放在这灶台上了,好了,妈去歇吧,这里由我就可以了。”
张国林的妈妈,高兴的合不拢嘴,“好,我去歇,你忙,有事叫下我。”边说边走出厨房。
两个来小时,林微变魔术似的,很利索地把烧好的菜全部端上了桌,摆好了碗筷,招呼:“大家上桌吧,全部弄好了。”
张国林很长时间没和家人吃饭,过新年,能和家人一起吃年饭,心情特别好,对爸爸说:“老爷子,拿一瓶好酒来,喝点。”
“行,家里有一瓶茅台酒,可不要贪杯。”张国林的爸爸风趣地开了一句玩笑,打开酒瓶,给儿子倒满了一小杯,自己也倒了半杯,他用筷子沾了一点,朝孙女说:“你也尝尝,这酒好香。”
可爱的萍儿经不起诱惑,天真地含了一口筷子,眨了下眼睛,朝他说:“公公骗人,这味道一点也不香。”她被酒刺激的,伸出了小舌头,做了怪相。
大家被小家伙的可爱动作,逗得都笑了起来,林微忙给女儿倒了一杯开水,“萍儿,喝口水,这样就会好点。”
在张国林家吃了一天的年饭,已到晚上九点多钟,张国林的爸爸、妈妈送三个人走出南江市柴油机厂宿舍,林微表面上做得张国林非常满意,让他爸爸、妈妈很高兴,享受天伦之乐,尽管女儿不是自己血脉亲情,尽管林微不爱自己,但在爸、妈和外人眼里,都看不出破绽,这让他感到欣慰。
“爸、妈你两人留步吧,就送到这。”林微客气地朝张国林爸、妈说了一声,从张国林的妈妈手上牵过萍儿,教女儿:“萍儿,跟公公、婆婆再见!”
萍儿挥挥小手,天真礼貌地朝公公、婆婆打招呼:“公公、婆婆再见!我和爸爸、妈妈回家。”
三个人,回到了南江市针织厂自己名存实亡的小家,张国林微笑着朝林微说:“你今天辛苦了,你娘俩就不要走了,就住一夜,我到酒店去,明早去你爸、妈家。”
林微听他这么一说,也没有留他意思,爽快地说:“行,你去吧,明早你就不要过来接,我娘俩自己走。”
张国林心里深爱着林微,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甘情愿为她娘俩默默地所作一切,来打动林微的心,他坚信总有那么一天,林微会移情转意爱他,尽管林微没有留他的意思,但他还是理解,知趣地走出小家,向酒店走去……
林微刚哄着萍儿睡着了,走到客厅看电视,听见有人敲门,她打开门一看,是高中同学聂建国,微笑着说:“是不是找你的哥们,他去酒店了。”
聂建国见张国林不在家,他知道林微与张国林之间的秘密,没有转身走的意思,心藏奸意,嘻皮笑脸地说:“你真是难得在这住,怎么,新年也不让老同学进屋坐下。”
出于客气,林微朝他说:“请进吧,老同学这样说话,可见外了,找张国林有事吗?坐下喝杯茶,吃点东西。”
聂建国进屋坐下,毫不客气地吃起东西,边吃边打量林微,她紧身的红色羊毛衫,一副性感的身材,心里痒痒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张国林这家伙连碰都不敢,真是可惜,他调戏地说:“林微,你身材真好,很丰满匀称,性感。”他色迷迷地看着林微。
“聂建国,你说些什么话?”
林微有点反感,冲他说了一句,看到他色迷迷的眼神,感到呕心,皱一下眉头,顿生戒备之心。
“我说的是实话,漂亮就是漂亮,男人见了魂都会丢,真想抱抱你。”聂建国嘻皮笑脸,边说边靠近林微,用左手搭在林微的肩膀上,观察林微的细微变化。
林微推开聂建国的手,脸上一阵发白,责备一声:“你想干什么?耍流氓,出去。”林微非常气愤,再用力推他一掌,机智地从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对着他,发出怒吼:“滚,你这个流氓,垃圾,再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出去。”
聂建国见林微手上拿水果刀,不敢强行动粗,吓得向门边后退,“林微,跟你开玩笑,别当真,我滚就是。”扭开门锁,抬腿就跑下楼,消失在夜幕中。
林微赶紧把门锁上,关掉电视,一个人静静地靠坐在沙发上,泪水涌了出来,她的内心不由得想念起心爱的人万云海,千万次的心里呼唤,千万次的梦中思念,云海,你在何方?回来吧!
在苦苦的思念中,又过了三年,1992年8月28日林微的女儿六岁零一个月,正好到了上学的年龄,林微牵着萍儿的手,到南江市育新小学报名。
接受新生报名的一位女青年老师,看到可爱的女孩林萍萍,女青年老师拿出一本看图说话给她看,考考她,和蔼地说:“小同学,我姓田,就叫我田老师,教你们新生数学,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知道这图画上是什么意思?”
可爱的林萍萍,朝老师笑了笑,脸上露出了甜甜的小酒锅,看出了图画的意思,天真地回答说:“田老师,你好!我叫林萍萍,图画上是水浒中的武松打虎,妈妈给我买的画报,就有水浒中武松打虎的故事,妈妈经常讲故事给我听。”林萍萍回答完,看看老师,又看看妈妈,期待老师的答案。
田老师听到林萍萍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小同学,真有礼貌,回答正确,你真聪明,真讨人喜欢,我要你当一年级(1)班班长,行不行?”
“田老师,让我当班长,那是什么官?”林萍萍好奇地提问,天真地看着田老师。
林微看到女儿天真可爱的样子,笑了,摸着女儿的头说:“傻孩子,班长是为同学做事的官,是同学的仆人,也是同学的好榜样,不做坏事,尽做有益于大家的事。”
“哦,我知道了,田老师,要我为同学做事,我很乐意,请田老师放心,我一定当好同学的班长。” 林萍萍摆出一副很认真的面孔,对田老师说。
田老师被这纯洁无瑕的孩子声音,所感染,非常信任地说:“林萍萍同学,老师信任你,你一定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这把一年级(1)班的门钥匙交给你。”
林萍萍从田老师手上接过班上钥匙,办好了入学手续,快乐地跟田老师打招呼,“田老师,我和妈妈回家了,再见!”林萍萍向田老师挥挥手,跟着妈妈回家。
田老师笑了笑,也摆摆手示:“再见!林萍萍同学。”向林萍萍妈妈点头示意。
时间很快就过了三个月,中午下课回家,林萍萍拿着数学测验试卷,坐在姥姥家院子门口哭泣的很伤心,泪水滴落在试卷上。
林微听到女儿的哭泣声,赶紧走出来,“萍儿,谁欺负你了?哭的这么伤心。”
听到妈妈的询问,林萍萍哭泣的更伤心,“妈妈,我……我……”说不下去,把手中的试卷递给妈妈手中。
林微看过了女儿的试卷,一切都明白了。
这时,姥姥、姥爷听见萍孙儿哭声,都走了出来,看到萍孙儿哭泣伤心,姥姥俯视疼爱地说:“ 萍儿,怎回事?谁惹你不开心?告诉姥姥,姥姥去揍坏蛋。”
林微抚摸着女儿头,笑了笑,鼓励地说:“这有什么哭得,第一次数学测试不就是得65分吗?学习的路还长。错题不怕,关键是分析错误的原因,弄懂,晚上,把错题抄写下来,复习,不懂就问,每个上学的人,从小学到中学直到高考,要经过千万次的考试,每一次的测验、考试,都是检验学习的效果,萍儿,不怕,有妈妈帮你学习,懂得正确的学习方法,妈妈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好学生。”
“哈哈,萍孙儿为学习的事哭鼻了,好,懂得学习的重要性,不怕,失败仍是成功之母,我萍孙儿是好样的,这一次的哭泣,下一次考试,会加倍努力,考出优异的成绩,定会露出甜甜的笑容,姥爷、娘娘、你妈和姥姥都相信你。”
姥姥瞧着可爱萍孙儿,弯下腰牵着萍孙儿手进屋,“不哭,吃午饭去,姥姥烧了你喜欢吃的菜。”
晚上,在书房,林微没有责备萍儿,而是鼓励女儿,耐心地帮助分析考试错题的原因。
“萍儿,你知道吗,数学题你错在那里 ? 这一单元测验,全是时钟概念,你没弄清秒针、分针,时针。红色长针是秒针,一小格1秒钟,一大格5秒钟,秒针转一圈60秒等于1分钟,黑色长针是分针,一小格1分钟,一大格5分钟,分针转一圈60分钟等于1小时,黑色短针是时针,指向几点,就是几点,过了几点,就是几点过多少分钟,看分针指向多少分钟,如果分钟过了30分钟,就是几点差多少分钟。”
林微向女儿讲解的清清楚楚,有意指向墙壁上的时钟,向女儿提出问题。
“现在,你看看我们家墙壁上时钟,几点过多少分钟?”
萍儿看看妈妈手指向的时钟,“现在是晚上21点差19分,妈妈,对吗?”
林微笑了笑,点点头,默认正确,“你现在就订正测验试卷中的错题,再给妈妈看。”
萍儿得到妈妈的默认,兴奋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妈妈,我弄懂了。”萍儿拿出笔和本子,认认真真地改正错题。
过了20多分钟,萍儿把错题全部订正完成,拿给妈妈看:“妈妈,我订正完了,你帮改下,是不是对了?”
林微接过女儿手中试卷和红色圆心圆珠笔,仔细地批改一道道错题,不一会儿,林微抬起头,笑着对女儿说:“萍儿可不是笨儿,悟性好,这不,全部正确,你看看。”
萍儿看过妈妈批改的红钩题,笑逐颜开,双手抱着妈妈,“妈妈,你是我最好的老师。”
“以后不懂就问,对学习很有帮助,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洗脸洗脚,早点睡,明天还上课。”林微对女儿认真学习兴趣很满意,帮女儿收拾好作业本与笔,一起走进洗脸间。
到了星期天,一大早,萍儿快活地拍着小手,蹦蹦跳跳推开姥姥的房门,对姥姥说:“姥姥,我和妈妈今天到娘娘家去,我又要和小栋玩,姥姥你也和我们一起去。”
姥姥慈祥的脸上刻着皱纹,弯曲的背像一座小桥,温柔的目光看了看萍孙儿,笑了笑,“是吗?我和你姥爷今天办点事,去不了,你去小栋家,帮带点姥姥包的速冻饺子给小栋吃,他可喜欢吃姥姥包的三鲜饺。”
“行,我帮姥姥带去,我和妈妈都喜欢吃姥姥包的三鲜饺,姥姥包的三鲜饺真好吃。”
萍孙儿明亮的双眸看着姥姥,牵着姥姥的手,走出房间。
姥姥在餐厅冰箱盒里拿出饺子,装好了一袋,交给萍孙儿的手上,“全部拿过去,下午,我买些猪肉来,再包三鲜饺给萍孙儿吃。”
“好的,我会告诉小栋和娘娘,这是姥姥包的三鲜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