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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百里林前往西山城,以乘坐马车时的正常速度来算也要足足两个月的时间,而常安平手中地图早已被标注上了一条捷径用于前往黄沙腹地的所在,但现在却是要临时改道,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帮助姚掌柜将他的孙女给带回老家。
趁着夜色朦胧急匆匆的离开百里林茶楼后的常安平父子俩带着姚掌柜那小孙女不再选择走那羊肠小道,生怕这个身后这个走不快的小姑娘会不适应山林间的碎石沙砾,更何况将这样一个小姑娘交给镖师就必定会遭遇非常多平日都无法见到的种种。
就如埋伏在道路两侧伺机而动的匪徒。
常安平与常扬威在被姚掌柜拜托护送其孙女回去西山城老家的时候就在怀疑是不是有人刻意在拖延他们父子俩的行程,这不,前脚刚刚离开百里林茶楼,才走出去不过区区两里地就遇上了早早地在大道两侧的灌木丛内埋伏着的匪徒。
但是常安平却以为这些手持刀剑的匪徒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贼匪,而是受他人之命假扮匪徒在此地刻意阻挠。
只听得常扬威与自家父亲背靠背对峙着四周逐渐靠近的‘匪徒’,轻声说道:“爹,这些家伙不是真正的匪徒,他们的双手干净的就像是一块白玉一样,身形步法看起来也并非武林中人,莫非真的朝廷的人?”
“这件事情摊到你我父子二人的头上也算是趣事一件,不过扬威你要记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作为镖师一旦接镖就不得半途而废,哪怕是死也要将镖给送到!”
“爹,您就放心吧,今日我常扬威正好试试我这手中的长刀够不够锋利!”
常扬威年仅十岁但在自家父亲的严格教导下也算是学会了一些招式,由于身形瘦削且年龄尚小,其父常安平所使之银枪他还无法完全掌握,所以就换成一把环扣刀来当做贴身武器,如今在护镖途中遇到匪徒,恰恰是增长实战经验的最好机会。
“将这个女孩留下你们两人就能活着离开,如若不然,就休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阁下之口音听起来就是京城人士,在下常安平,是京城四海镖局的总镖头,今日受熟人委托护送其亲人前去西山城,还望阁下能够让一条道让我们过去,可否?”
深知应当如何以镖师的身份去行走江湖的常安平比想象中的更加隐忍,就算知道对方是朝廷派来的人也照样在装傻装糊涂,更是如自家大哥一样的去好言好语,希望对方能够放自己离开,让这趟镖顺顺利利的。
但事情并不如人所愿,亦或者是幕后主使者已经下达的死命令要将小姑娘给留在这里,于是不等常安平将手中的那枚银子给取出来以作谢意的时候,从道路两旁窜出来的足足十人便张牙舞爪着冲向被护在中央的女孩。
“看来此事不得善了了,扬威!一起动手!”
手握红缨长枪,常安平一改往日文弱书生的模样,竟是快步跨出直接以长枪迎向正朝着自己冲杀而来的五人,而在其背后的常扬威则是站在原地将环扣刀横于胸前死死地护着身后的姑娘,但在其对面也有五人杀将而来。
只见常安平长枪一挑,借助着大道上的尘土扬起一阵迷雾,使得前方五人纷纷后退想要躲避这抹尘土的瞬间,上前踏出一步且握着长枪的手猛地一冲,随着一声金铁交鸣之音响起,五人中走在最前方的一人便被常安平这一招给击退倒地。
见已有一人被自己击退,常安平决定乘胜追击,自信的认为常扬威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的时候继续快步出击,在与对方四人争锋相对时以一招秋风扫落叶,借助着长枪之长令得手握刀剑的四人不得不躲避那尖锐的枪头,而就在这一瞬间,让常安平看出了他们的破绽。
“呔!拿命来!”
一声怒喝自常安平口中喊出,一把红缨长枪在其手中被挥舞的是虎虎生风,一冲一挥之间竟是让对方四人都难以招架,想要反抗时反而因为自身破绽而被逐个击破,四人毫无配合的袭杀被常安平以一把长枪化解。
这边常安平以一敌五毫无力竭之相,身为儿子的常扬威当然也是不甘示弱,只是他的力气要更小一些,手里的兵器也无法占到长度上的便宜,这让常扬威在对抗前方五人时明显要更加的困难一些,再加上始终都只是在自家镖局里练武,从来没有与他人交过手的常扬威更是不断地露出破绽被对方抓到,一时间内就在身上留下了十数道伤口。
见状,本想在一旁看看自家孩子练武成果的常安平被迫出手,在挥舞长枪击退其中一人后与常扬威站在一起,一人长枪斜握胸前,另一人长刀前摆以刀尖直指他人。
“哈哈哈哈!我可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与自己的孩子一同迎敌的日子!”
“爹,你方才若是不出手的话,说不定我就已经将他们全部给打倒了!”
常安平嗤笑一声,随意的挑动手中枪身击退呼啸而来的一阵刀光,而后向前一步拦在常扬威与女孩的身前大声道:“你还年轻,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今日这桩事就让为父来解决吧,正好也让你看看我常家世代传下来的枪法!”
对于自己的老爹抢了自己的风头这一件事常扬威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其实他确实无法以一敌五,方才自己身上所受到的伤就已经让他很是难受了,只是一直忍着没有痛呼,现在由自己的老爹来接手这件事反而是让他能够取包裹里取出一壶酒来,将里面的酒液给倒在了伤口上。
“这···这是什么?这不是酒吗?”
就在常扬威用那酒葫芦里的酒来治疗伤口的时候,被其护在身后的那位茶楼姚掌柜的孙女却是凑了上来,指着似乎并没有愈合的伤口和那壶酒说道:“我这里有爷爷给我的金疮药,你要吗?”
“你?”
小女孩与常扬威的年纪其实相差不大,两人可以说应该是同龄人也不为过,但是一想到这趟人镖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操作的时候,常扬威看向前者的眼神就显得稍有几分不满,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汉武朝上下也没有人敢对朝廷的命令说一个‘不’字,也就释然了,还欣然接受了小女孩手中的那瓶金疮药。
趁着不远处的打斗声还没有消散,常扬威拿起酒葫芦解释说:“这是我们镖师出门在外必备的镖酒,不仅能够当做水来喝,据说还是疗伤用的药酒,甚至还能用火引燃呢!”
“可是能够烧起来的不是油吗?你一直喝油的话不会肚子疼吗?”,小女孩迷迷糊糊的问道。
“唉!这就是你不懂了,你不是镖师当然不知道这种酒的奇特,等你哪天和我一样当上镖师了就知道这种酒不但喝起来美味,而且还非常的实用呢!”
与小女孩之间的交流并没有让常扬威选择去拉近与对方的关系,而是流于表面,只是说出了一些随随便便就能打听到的事情,等到小女孩想要追根究底时则告诉对方这是常家的秘密,除非她成为常家的人,不然就不能知道,也不允许继续打探。
将金疮药敷在伤口上,忍住那短暂的钻心之痛,常扬威回过身去看向一旁的林地,就在他与小女孩说话的那段时间里,前来围困他们的那十个人都已经被击败,倒在地上呼呼哀哉的大叫着,显然是被常安平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见到自家老爹安然无恙的回来,常扬威仰着下巴,说:“以后我也能和爹一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