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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可真是关心我,考虑得如此周到!”
安澜嘴上不肯服输,心里也知道自己惹了祸,听楚星泽话里的意思,这个色棍身份不凡,贤贵妃,就算原身从未出门见人,也听说过她的冠宠后宫。
伤了贤贵妃的亲儿子,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逃脱罪责的。
安澜盯着楚星泽看了两眼,突然心中一动,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双手摸上了他隐藏在长袍下的双腿。
“放开!”楚星泽勃然变色。
安澜却不惧他,仔仔细细摸索了片刻,心中有了成算。
她抬头用商量的语气说:“我若是能替你治好双腿,你能不能帮我?”
楚星泽闻言脸上神情一再变幻,心神皆动,最后恢复平静,冷冷地说:“太医院的顶级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伤,你能治好?别开玩笑了!”
安澜不服气地皱皱鼻子:“你怀疑我的本事?太医又怎么样,我的医术绝对不会比他们更低!楚星泽,我现在已经嫁给你了,跟你绑在一辆战车上。多一份助益,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好吧?”
楚星泽合上双眼,说道:“想要做交易,首先,你得活下来。明日进宫,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示意侍卫背自己离开,安澜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衣角:“等等!你不肯替我出头,总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吧。你跟我说说,那位贤贵妃,还有六皇子的事?”
楚星泽看了一眼她抓得牢牢的手,不满地皱了皱眉,可还是开口说:“贤贵妃育有双生二子,五皇子楚云辉自小便在皇后身前长大,被皇后寄与重望。楚云明则一直养在贤贵妃宫里。这二十几年,两宫彼此守望相助,后宫已成一块铁板,轻易无法撼动。楚云辉兄弟两个的地位更是青云直上,隐隐有皇子中第一人的姿态。”
“那贤贵妃和皇后,都是什么性子?”安澜又问。
“贤贵妃年少进宫,独宠于皇上,性子嚣张跋扈。皇后则端庄优雅,处事定要落得个公平大气的名声。”
“嗯,就这些吧。”安澜平静地点点头,“你快叫人把地上这个碍眼的家伙搬走,我要好好休息了。”
楚星泽不置可否,他倒是有点想看看,安澜到底如何过明日那一关。
次日清晨,楚星泽派侍女来为安澜梳妆更衣,对镜描眉,梳上了妇人发髻,戴上皇帝亲赐的东珠钗,鲜红的玛瑙石点缀在额间。
她穿着鹅黄色的罗裙,披上雪白的雪狐披风,对着镜子仿佛要不认识镜中的自己了。
明明还没有洞房过,居然就这么成了已婚妇女啊……
走出王府门,轿子已经在门口候着,楚星泽坐在轿上闭目养神,对安澜的到来毫无反应。
两人沉默了一路,入了宫门后必须下轿,侍卫又重新背起了楚星泽。安澜嘴上不说,心里却觉得十分不便。
像这样走到哪儿都需要人背,楚星泽恐怕也不会觉得开心。他的兄弟都是健全的人,唯有他,双腿残疾不良与行,若是能将他的腿治好,自己在这陌生的天禄朝,也算有了份保障。
安澜心里转着纷杂的念头,回过神来,已经到了皇后的未央宫。
皇帝相貌庄严,同雍容华贵的皇后一同坐在上首,而略微靠近的位置,还摆放着一张八宝椅,坐着一名凤眸的妇人,打扮得肆意张扬,艳色逼人,不输皇后。
明明是平安王携王妃进宫谢恩的日子,却有除了帝后之外的外人在场,想必,这位就是那冠宠后宫的贤贵妃了。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几句无意义的寒暄过后,贤贵妃率先发难:“陛下,你可要为云明做主啊!他昨日不过是一时兴起,要去兄长家凑个热闹,谁曾想,竟然被人刺了一刀,躺着回府了!”贤贵妃擦了擦眼泪,“我儿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皇帝不悦地看向安澜,质问:“昨日发生了何事!安澜,你嫁进王府,便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吗?”
安澜深吸一口气,突然伏地大哭起来:“父皇,儿臣若是不自保,今日怕是无颜见人了!六皇子昨日突然闯入婚房,要、要对我行那不轨之事!”
“满口胡言!”皇后呵斥道,“可有证据?污蔑皇子,论罪当诛!”
“儿臣何必编造这种事来败坏自己的名节?”安澜微微拉了拉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和小臂上青青紫紫的淤痕,“六皇子力大,儿臣一介女流,如何抵挡?若不是情急之下动了匕首,现在、现在怕不是只能一死以示清白了!”
她说罢,忽然起身提着裙子,作势要撞向未央宫的柱子:“昨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连王爷也要受连累,我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省的日后给王爷丢人!”
“快拦着她!”皇后连忙让宫女拉住了安澜。
“别被她骗了,这都是苦肉计!”贤贵妃气急败坏地说,“我儿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安澜面色惨白,发丝凌乱,泪盈于睫,哽咽道:“六皇子身份尊贵,自然是瞧不起我的。他、他昨日说了,只是因为我嫁给平安王殿下,所以才要故意羞辱我!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皇帝追问。
“还说平安王殿下不良与行,要替他同我圆房!呜呜呜……儿臣就是死,也不能让平安王殿下之外的人碰我的身子。只是六皇子咒骂了平安王殿下许久,还说他是个废物,早晚有一天会让他死的很惨,到时候我下场凄惨,还不如现在就跟了他,还能保住一命。”
“混账东西!”皇帝勃然大怒,“他就是这么看待兄长的?无法无天,没有教养!”
贤贵妃连忙求情道:“云明还小,想必是受了欺瞒,臣妾定然会好好彻查他身边的侍卫太监,不让他们再到云明跟前嚼舌根!只是我儿从小身娇肉贵,可从没受过这样的伤啊!”
说罢,她看向皇后,示意她替自己敲边鼓。
皇后沉吟道:“陛下,云明的确有错,该罚,只是安澜此女伤了皇子,按律也不得轻饶。”
安澜心神一凛,她不怕贤贵妃胡搅蛮缠,可就怕皇后道貌岸然,这种人,更加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