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笔趣阁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趣阁小说abschool.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启恒来了颐和园不过一次,第二次来,儿居然主动要他抱。我讶于血缘的奇妙,也讶于启恒对我的说的,他即将入主端亲王府。
“姐姐,皇上已委派工部的人去修葺,毕竟是有很多年没有主人的宅子了。不久之后,我就去把门口的牌匾一换,我们就又有家了。”
“端亲王府,变成麟亲王府?”我失神的呢喃。
“儿,舅舅过段时间带你出宫去看新家,好不好?”
启恒将手里的儿举的高高的,儿被他逗的直笑。我问他:
“你会动里面的东西吗?”
“姐姐指什么?”
“端亲王府的后院种满了一种名叫解梦花的花,你会将它们都移走吗?”
“解梦花?是不是就是书上记载的那种可以带走人的噩梦的花?”
“你知道?”
“我在书上见过,却一直没见过真正的解梦花。姐姐怎么知道后院种满了这种花?”
“那是他为我种的。”
儿指着我头上的珠花,嫩嫩的说:
“花。”
启恒看着我失神的表情,轻轻的唤我:
“姐姐?”
我回过神,朝他微微扬起嘴角。启恒见我笑了,他也扬起了嘴角:
“既然是为姐姐种的,我不会移走它们,就让它们继续留在那里,为姐姐驱赶噩梦。往后只有好梦。”
我跟启恒用着午膳,喜儿从外面小跑着进来,说皇上来了。
王希领着人先到的园子。几十位宫女太监手上都端着朱漆红盘。玛瑙,玉珠,玉如意,绸缎,丝帕,金银首饰大大小小的足足有好几十样。王希拿着清单唱票似的在那儿念着,我吃我的,启恒坐在我身边,小声提醒我:
“姐姐,皇上恩赏,这样坐着可是大不敬。”
我夹了一块鸭翅放到他碗里,又给他的碗里盛了些汤:
“好好吃饭。”
王希约摸念到一半的时候启瑾到了。喜儿早早的就备好了他的碗筷,启瑾一进屋,启恒下意识的站起身,正要请安,启瑾抬手示意他坐下,而后自己也坐下了。
“在你姐姐这里,就免了外面那些礼节了。用膳吧。”
启恒一愣,看了眼一刻也没停下来的我,看着启瑾坐下了,他这才敢坐下:
“臣遵命。”
“这是什么汤?”启瑾问着,看着我。我伸手就把他的碗拿了过来,一边舀着汤一边说:
“这湖里的鸭子熬的汤,喜儿熬了足足一上午。”
“湖里的鸭子?”启瑾接过了我递过去的汤碗,喝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
“味道不错。启恒,你也尝尝!”
王希在外边儿念完了,进屋来复命。喜儿上前领过王希手里的清单,呈到我面前。
“娘娘,总共78件珍品,请娘娘过目。”
“喜儿,王公公念了这么久,辛苦了,你领着王公去喝杯茶水吧。”
屋子里只剩我们三人,启瑾开口问道:
“这些都不喜欢?”
我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弯了眉眼:
“身外之物而已,我想要的只有一样。”
启瑾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你想要什么?”
“当初来颐和园,是为了安胎。如今儿也长了这么大了,我也好的差不多了。”
“回宫?”
启瑾的声音里有着藏不住的激动和惊喜。我笑着不说话,启瑾脸上挂满了笑容。启恒在一边见我们的神情,也扬起了嘴角。
“回宫,回宫!”
用过午膳,启瑾说墨菊园总归是处别院,我和儿两个人住总归是小了些,要回宫安排让人收拾出一处殿宇来。送走了启瑾,站在我身边的启恒问道:
“姐姐为何要回宫?”
我侧过头,看着他身上锦袍上绣着的麒麟,伸出去摸了摸。
“颐和园景色虽好,我已然没了欣赏的雅兴,在这里,离太后,皇后,国舅都太远了。只有回了宫,才能为阿玛和额娘报仇啊。”
启恒一惊,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
“这些事交给我就好,你不能出事!”
“第一次我中毒,不了了之,这一次我早产,还是没有说法。阿玛和额娘相继离世,你也差点没命回到我身边。我都被人欺负这样了,还不能反击吗?以前是过惯了太平盛世的日子,觉得每个人都是善良可爱的,所以事事忍让。如今,我饱尝了悲伤和哀痛,差一点就家破人亡。我可不是什么傻白甜,从来就不是吃亏认命的主。”
“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你是当了额娘的人!”
我看着启恒的眼睛,回过头,在乳母怀里的儿见我看着他,咧开嘴就对我笑。
“你瞧,他笑起来的模样真像他的皇阿玛啊。”
不知何时种的这片桂花树,十月金秋,桂花飘香十里,沁碧在院子里都能闻到外面飘进来的淡雅花香。上个月七弟来府上,接了庆儿去私塾念书,说是迎儿也在,两兄弟在一起念书,好过庆儿独自一人在家里读。临走时,从怀里拿了一方锦盒。这锦盒是如此特别,一眼就可以看出从哪里来。不及七弟说话,沁碧就先开了口:
“爷为了她丢了爵位,在宗人府里待了大半年的时间,也是因为她才得以从宗人府出来。我恨不了她,但是也感激不了她,日后她的东西就不要再送来了。”
启织刚伸出去的手,无奈又收了回来。
“二哥被削爵位关宗人府,你和庆儿搬来京郊的事情一直都瞒着她,她早产,体虚,好不容易养好一点了,一得知你们的事,就立马去求皇上。”
“说到底,是爷痴情。”沁碧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启织:
“爷从宗人府回来后,一直闭门不见人,今日让七弟吃了闭门羹,也是不好意思。哪日爷出来了,愿意见人了,我再派人去王府相邀一聚。”
“二嫂言重了。臣弟这就带着庆儿走了。”
沁碧点点头,招手叫候在一边的庆儿过来:
“今日你随七叔去私塾念书,与你的迎弟弟一起,为兄为长,要知道照拂弟弟,好好念书,成为大家的榜样。”
长这么大,这是庆儿第一次离开额娘,他的小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却一直硬生生的忍着不哭。他点点头,朝着沁碧下跪,叩了三个头,这才起身。
“额娘,庆儿会好好念书,成为弟弟妹妹们的好兄长,好大哥。”
沁碧不忍当着儿子的面落泪,听了庆儿的话,转过身去,马蹄声远去,才敢转过身来,泪眼看着远走的马车,哭出了声。
书房外,一直跟在启希身边的太监在门口跪着,朝屋里的人说:
“爷,麟亲王来了。”
书房里,桌上,地上,凳子上,坐塌上都是写满了字的宣纸,披头散发的启希,脸上的胡须也有一指长了,他立于桌案前,手持狼毫下笔,一个人名便出来了。
“将麟亲王带到偏厅,我一会儿就来。”
狼毫入水,墨汁顷刻晕染了整碗清水。笔从水里被抽出来,挂在笔架上,启希从里面打开了门,朝外面走去。
启瑾亲自来颐和园接我和儿回宫。为了隆重起见,他是穿着龙袍来的,接我的马车也是他御用的驾乘。回宫路上,儿好奇的小眼睛眨巴了又眨巴,被启瑾抱在怀里,一直摸着启瑾脖子上的朝珠和身上的龙袍。马车颠簸,我靠着窗拦,看着他们父子,闭上眼睡着了。
入主咸福宫,总理后宫事务。
启瑾陪着我受着后宫众多嫔妃的朝拜,出宫一年时间,这后宫多了不少新面孔。
庄妃领着大阿哥历合跪在我面前给我请安。当日若非她执意来报信,只怕阿玛的尸身都找不到,我上前亲手扶起了她,她受宠若惊的抬头,见我笑着,她也扬起了嘴角:
“臣妾,谢娘娘。”
“合儿,过来。”我朝她身后的合儿招手,合儿未曾见过我,多少有些怕生,躲在她的身后不敢上前。我身旁的启瑾见状,唤到:
“大阿哥,上前来皇阿玛好好瞧瞧。”
合儿这才走上前来。一直被启瑾牵在手里的儿先是歪着头好好的看了看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合儿,然后挣开了启瑾的手,小跑步上前站到合儿面前,开口就是一句:
“哥哥。”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乐了。
“二阿哥聪慧,第一次见,就知道这是哥哥。”庄妃笑着,合儿见自己的额娘笑了,看着面前的儿,伸手拉住了儿。
“弟弟,哥哥带你去玩儿。”
“好。”
两兄弟第一次见就一唱一喝的,这种默契确实不多见。启瑾笑着:
“乳母,带两位阿哥下去吧。二阿哥刚回来,对宫里不熟,小心伺候着。”而后又让王希指了两名乾清宫的公公在后面跟着。
来请安的各宫嫔妃都回去了,关上门,我第一时间就把头上的这顶帽子摘了下来。启瑾见状,只得是摇了摇头:
“哪怕如今已是当了额娘的人,却还是当年的那个固伦格格。”
“我是先皇亲封的固伦格格,皇祖母亲自下旨赐的名儿,我与当今皇上有着同音的名字,祈瑾。”
“是是是,祈瑾,我的瑾儿。你说你想回宫,天知道我有多开心。”
启瑾将我揽在了怀里,轻轻的在我额头吻了一下。
“你就不担心我回宫了,把你新招的小女生给遣散了?”
“吃醋了?”
“我可没吃醋。是你心虚了吧。”
“后宫你说了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拉着我来到新布置的梳妆台,台面上除了一众胭脂水粉之外,还有一方黄色锦缎的盒子。这个盒子我见过,凤印就用这种盒子装着的。
“这……你不要告诉我这里面是凤印。”
启瑾笑着,打开了盖子,里面正是凤印。我皱起了眉:
“它不是应该在……”
“后来皇后拿着它来找我,说不敢收。我就想,正好我也不想送给她,既然她不敢收,我就拿回来呗。如果有一天你原谅我了,我就可以将它还给你了。”
这个人真的是……皇后说她不敢收不过是觉得就那样收下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跑去找你,不过是走走场面而已啊。你倒好,别人一说不敢收,你就当真了。我摇了摇头:
“哪怕如今已经是当了皇上的人了,依旧还是从前的十六阿哥,傻的可爱。”
伸手我就掐了一把启瑾的脸,他疼的龇牙乱叫。
原来那天皇后拿着凤印回钟粹宫的半路上,王希领着人一路小跑,追了上来。桓青不解问道:
“公公这么急,是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王希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皇上说,娘娘既然不敢收,那就将凤印收回去,免得娘娘忧心。”
桓青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重复道:
“皇上说什么?收回去?”
王希点头如捣蒜:
“对,皇上说,收回去。娘娘,将凤印交给奴才吧。”
王希拿到了凤印,又给桓青行了礼才离开。桓青站在原地,忽然笑出声来。
自己不过是被他们俩耍了。什么归还,什么不敢?有什么不敢拿?不过是觉得有些名不正罢了!皇上,在你眼里,本宫比起她,什么都不是!
庄妃领着合儿来我这里小坐。儿一见合儿,就直唤哥哥,跟在合儿身后,就像一条小尾巴。正喝着茶,外面进来一位嬷嬷,朝我行了礼,开口说道:
“老奴奉太后娘娘口谕,前来请皇贵妃。”
我一听,就笑了:
“太后目前被禁足,嬷嬷你如果是坤宁宫的人,怎么还能跑出来?不应该是跟着一起被禁足吗?”
“老奴不是坤宁宫的。”
庄妃在一边也听得糊涂了,问道:
“嬷嬷不是坤宁宫的人,哪是是哪个宫的?如何收到太后口谕?”
“回娘娘,老奴是钟粹宫的人,今日跟着皇后去坤宁宫侍奉太后,收到的太后口谕。”
庄妃看了我一眼,问道:
“皇后的人,你可有宫牌?”
嬷嬷从怀里拿出了宫牌,庄妃的贴身宫女上前拿过来,呈给了庄妃。庄妃看过后,又让人呈给了我。宫牌上正是钟粹宫几个大字。
“太后可是有说,找本宫何事?”
“太后娘娘只是吩咐老奴来请皇贵妃,并未说明何事。”
我将宫牌交给候在一边的庄妃的贴身宫女,站起了身来,朝庄妃说道:
“本宫跟着嬷嬷走一趟,大阿哥二阿哥在一起玩的正高兴,就有劳庄妃照看了。”
老嬷嬷走在前面,我领着喜儿跟在身后。走着走着,喜儿上前在我耳边提醒道:
“主子,这条路不是去坤宁宫的。”
我搀着喜儿的手,停了下
来:
“嬷嬷,不知太后是在哪里等着我?这条回廊,倒不像是去坤宁宫的路。”
老嬷嬷一听,整个人忽然就僵住了,然后拔腿就跑。我傻眼了,喜儿也傻眼了。她这一跑就说明这事儿肯定有诈啊。
“喜儿,快跑,往回跑。”
我们俩正往回跑,回廊两端的宫门眼看就被人从外面关上了。门关上的同时,攀附在门后的一条粗壮的大蛇也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范围内。一回头,另一端的宫门后也有一条!
我最怕的就是这玩意儿啊!
喜儿已经吓的声线都变了,她一直握着我的手,我的手心已经发凉了。
我去,这该怎么办!
也不知这两条蛇是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饿了多久了,门关上没多一会儿,就发现了我和喜儿两个活物,以加速度游走直奔我们而来。喜儿吓的下意识尖叫,我的脚脖子只差软了,眼看着这俩就前后夹击了。我们手无长物,正不知下场如何时,离我们最近的一扇宫门从外面被踹开了。一声巨响不仅吓到了我和喜儿,两条蛇也吓到了,门口一下子涌进数十名侍卫,这时,另一端的宫门也被踹开了。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活物,两条蛇似乎忘却了站在中间的我和喜儿,直奔两头而去。我抱着喜儿在原地战战兢兢的,生怕那蛇突然一回头。好在宫中侍卫精悍,两条大蛇不一会儿就被制服了。
“瑾儿!”
闻声,我朝门口看去,启瑾的身影从侍卫身后出现。我一看见他 ,就哭了出来。他跑过来,四下打量了我,见我没事,下一秒便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不怕了,不怕了。”
“她们居然放蛇……”
喜儿也是吓破了胆,见着启瑾跪了不跪了,就站在旁边哇哇大哭了起来。跟在启瑾身后的王希见喜儿这副模样,也顾不上男女之别了,上前拍着喜儿的背:
“喜儿姑娘,喜儿姑娘!好了,皇上已经派人把蛇抓住了,没事儿了。”
好不容易喜儿才收住了哭声,看着王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御前失礼了,忙跪在地上请安:
“奴,奴婢,给皇上,请,请安。”
我止不住哭声,启瑾一直拍着我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不怕了。起来吧。”
王希忙上前将跪在地上的喜儿扶了起来。可是刚扶起来,喜儿哇的一声又哭了。听见喜儿哭,我也跟着哭的更厉害了。
我前脚刚跟着嬷嬷走了,庄妃便让人跟在我们身后,看看是否真的是去见太后。毕竟太后目前在禁足期间,这会儿传口谕实在是有些奇怪的。然后自己拿着刚才嬷嬷拿出来的钟粹宫的令牌直奔乾清宫去找皇上。走到半路,正好碰见朝咸福宫来的皇上,于是禀明此事。启瑾二话不说就让身后跟着的侍卫按照庄妃指的方向追去,来到了门口有小太监把手的回廊,这才有了刚才破门而入救人的一幕。回咸福宫的途中,王希一直搀着喜儿跟在龙撵后面走,好不容易到了,萃星萃月出来迎,喜儿一见着她们俩,眼泪就又下来了。启瑾将我从龙撵上一路抱着进的咸福宫,进了卧房,将我放在了床上。太医来诊脉,说我是惊吓过度。我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启瑾突然叫我一声,我都能一声大叫。夜里我从梦中惊醒,大声喊着“走开,走开!不要过来!”之类的话,启瑾在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一遍又一遍的说:
“不怕了,瑾儿,我在,有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在启瑾一声声的安抚中,我这才睡去。
第二天晨起,我的面色惨白。启瑾摸着我的脸,亲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好好休息,不伤神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那两条蛇呢?”
“昨天夜里送去钟粹宫了。没事了。”
我一听,吓的抓住了启瑾的胳膊:
“不要,会出人命的!打死他们或者送去山上放生,不要留在宫里了!”
“她敢放蛇对付你,不曾担心过你的命,你倒好,担心起了她的命了。我会处理好,晚些时候就让人重新抓起来,送走,可好?”
“好,送走,一定送走!”
“嗯。你好好休息,我去上朝。”
庄妃一早来请安,见我顶着苍白的脸,脸上全是担忧。
“钟粹宫从昨天夜里起就尖叫不断。臣妾的寿康宫离的近,听的一清二楚。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想到此时此刻那两条蛇正在钟粹宫祸害人,手就不自觉的抖了起来,那茶杯都端不好了。在一边候着的萃月见状,上前来,接过我手里的茶杯,喂我喝了一口水。
“娘娘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
启瑾今早走前告诉我,昨天的事不要声张,他把蛇送去钟粹宫的事也不能告与外人知。我心里既是害怕,也不敢跟庄妃明说。好在庄妃识人眼色,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喝过一盏茶,便回去了。萃星进屋来禀告,昨晚半夜起钟粹宫一直传出尖叫声,皇上下了朝便去了钟粹宫,随行的御前侍卫从钟粹宫抓出两条大蛇,据说还是在钟粹宫的正殿抓到的,皇后那会儿正在正殿。见着人的时候光说胡话,太医诊断说皇后受惊过度,精神失常了。
精神失常了!
我愣在原地,萃星继续说道: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大蛇,定是有人故意弄进宫的。蛇吓疯了皇后,被御前侍卫乱棍打死后,太医一检查,发现蛇的嘴里没有牙。这蛇没办法害人性命,但是光是那体型,吓也能把人吓个半死的。这不,皇后娘娘就被吓疯了。”
我挥了挥手,萃星这才没有继续说了。
她的本意就是想把我吓疯,却没想到我没疯,蛇被启瑾送去了她的宫里,她自己被吓疯了。
喜儿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说胡话,她从小就跟着祈瑾生活在这金丝笼里,应该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蛇吧。太医来为我诊脉,叮嘱我还是要多注意休息,要走的时候,我说:
“有劳太医,能否帮本宫的贴身宫女也瞧一瞧?”
喜儿睡着,我指了一位小宫女给她扇扇子。太医在她熟睡时诊脉,结论也是受惊过度。眼下咸福宫和钟粹宫的人都是受惊过度,太医觉得奇怪,不禁问道:
“娘娘,臣斗胆问一句,钟粹宫的人是被两条大蛇给吓的,娘娘您和这位喜儿姑娘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我一愣,随即笑道:
“太医听过害人害己这句话。有劳太医为本宫的人也抓一剂安神的方子了。”
太医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躺在床上的喜儿一眼,作揖道:
“臣这就去开方子。”
皇后吓傻了,启瑾安排了侍卫守在钟粹宫,跟坤宁宫一样,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国舅得到消息后长跪乾清宫大殿,口口声声说要查明真相。启瑾不理不睬,任由国舅跪,跪了整整两天两夜,晕倒在了外面,启瑾让人给送回了国舅府上。
皇后被蛇吓的精神失常,国舅跪晕于乾清宫的事儿传的满朝皆知,启恒下了朝直奔咸福宫,进了屋就拉着本是坐在塌上的我站了起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好好看了我一圈,最后才确认的问我:
“姐姐,你没事儿吧?”
他应该是知道皇被蛇吓疯的事儿了。也对,国舅都跪晕被抬回去了,朝堂上的人在不知道这件事儿,只能说明他们的消息有点太不灵通了。
我自己又原地转了一圈儿,摊开手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