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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按性别分为男女,按年龄分为小孩青年中年老年,所按的标准不一样,导致分类也不同,所涵盖的范围也不一样。
不然为何都是形容词,还得分什么褒义词贬义词,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非黑即白,那不是还有中性词的存在嘛!
段朝暖在趟这趟浑水之前,也是从姥姥那问了些关于这杨家的事情,这数一数二的村里的富庶家庭,也是村里众人皆知闭口不谈的臭名昭著。
饶来之前做足了心里的准备,段朝暖也不知道的是,这浑水竟然如此之深。
听完这个叙述,别看着这俩口子遮遮掩掩,有些地方含糊不清,但是段朝暖跟常融彼此心里都十分清楚,这事摆明就是他们俩人心虚,所以才将一些重要的细节略过。
“话说到这儿了,我也不得不跟你们讲了。”
段朝暖知道,要是自己再不说出自己到底看见了什么东西,估计这两位一定以为是自己在胡扯,诓骗他们的,可是自己到底要说点什么呢?
说自己看见的是一条小狗?
一条长虫,还是一只小猫呢?
段朝暖这边有些犯愁,稍微走了点神,也不知道为什么常融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那位被抓住头发的一把将桌子上的果盘往段朝暖身上一泼,趁着这位眼花缭乱之际,直接将她手中的小刀一夺,就要往段朝暖的脸上一刺!
说时迟那时快,常融下意识地直接起身将那走神的女人往自己怀里一带,来不及踢开那疯女人手中的小刀,胳膊被划上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被常融抱在怀里的段朝暖这冷不丁被天旋地转了一声,反应过来的时候发觉那女人手里拿着刀子,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儿,刀上还有着血迹,然后“哐当”一声,那女人手里的刀被踢掉了。
是他!
“你没事吧?”
常融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双眼澄澈地望着自己,眼睛的关心之意毫不掩饰,心想算这女人还有点良心,还知道关心自己!
“还不妨事。”
“不妨事你个头啊,不妨事,这都成这样子了,搞什么!”段朝暖第一时间查看常融的胳膊,发觉真的已经是血肉模糊的样子了,那鲜血已经湿了常融的半边衣袖。
“我看看!”段朝暖不容他拒绝,直接就手上撕开了那半边衣袖,血肉模糊的样子顿时冲击了她的眼眸,“该死!”
常融惊讶于这段朝暖身上的气息变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的整个人气场与之前截然不同,是那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感觉,仿佛下一秒眼前这女人就要化为地狱修罗,一步一个血印的那种。
“段朝暖!”
其实段朝暖也不知道自己这如今是怎么个情况,就是觉得浑身上下一股热流涌动,直冲自己的天灵盖,整个人就感觉自己要爆炸开来一样,眼前都是猩红的颜色,自己心底升起一股欲望叫嚣着:杀了她,就是她,杀了她!
常融喊了一声段朝暖并没有反应,心下暗道不好,直接就将那女揽进自己的怀里,一记刀手打晕了她,“记住你今天所做的,后果自负!”
大手一抄,将段朝暖打横抱起,常融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这家的大门。
此刻的姥姥正在厨房里炒菜,那新鲜蔬菜下锅发出的“滋滋”声响,锅沿边上的油盐酱醋无一不昭示着人间的烟火味,锅底下的树枝被火猛烈地燃烧着,不知道是哪家的小猫蜷缩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午间阳光正好,照射进屋门的时候,是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如果下一秒,那位半边衣袖染了一身鲜血的大汉,没有抱着怀里那人,一脚踹开这外面的大门的话。
直冲厨房的方向而去的那大汉,也是简单粗暴地将厨房大门踹开,这被村民们称之为“罗婶”的人看着大汉怀里的娇小身躯,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这是怎么了?”
连忙放下手里的锅铲,也顾不上锅里的菜是如何了,“快,赶紧抱上床去,我给她看看怎么回事!”
“是。”
这大汉还能是谁,就常融啊,这一身是血的样子直接就冲着段朝暖睡得那个屋就去了,再次一脚踹开那房门,吓得那房门还吱悠悠地晃了几下,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儿放在了床上。
姥姥紧随其后,站在门口听起来语气不缓不慢地开了口,“常融啊,你这胳膊是受伤了吧?”
“我不妨事,您先看看段朝暖。”
常融只是往旁边平移了一步,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眼神仿佛是已经锁定猎物的饿狼,一刻也不想让那小羊羔离开自己的视线,目光炙热而直接,看得这旁边的姥姥都感受得到浓烈的爱意。
眼下也不是询问他俩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姥姥连忙上前,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床上这双眸紧闭的孩子的情况,越看是这眉头愈发紧皱,脸色也不怎么好。
常融见这架势,赶紧询问姥姥,“您看这是怎么个情况呀?”
“你先告诉我,你们这出门到底发生什么了?”
姥姥听完常融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的讲述了一番,“你是说,就这样子她就有些不对劲,然后你怕事情不可控制边便晕了她?”
“对。”
姥姥心下有了些许的思索,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之前出这事之前,她没什么反常吧?”
“没有啊,为何要这么问?”
“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她应该快醒了,你这胳膊也需要处理一下!”
姥姥将手从段朝暖那光洁的额头上收回来,打量了一番在旁边站着的常融的神情,觉得他这样子应该不是作假,心下稍微对这二人的婚事定了定心,只要有情,那么那一劫便有机会渡过去。
“可是她……”
“小暖没事,就是情绪有些激动,我跟你先去处理胳膊,一会儿她就醒了。”
话落姥姥就摆着手,示意这常融跟她先出去,找医药箱处理一下他这伤口,可常融还是一副不想离开的样子,看得这姥姥直接上手拉了他一把,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姥姥一前一后要离开。
“嗯,”可常融才刚出门口,就听见身后床上传来一声嘤咛,他十分惊喜地回过身,看着床上那翻了一个身,伸了个懒腰,一副大梦初醒的女人,“姥姥啊,你做菜做糊了吧,我都闻到那油麦菜在锅里烧焦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