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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我们没有在意,毕竟那些孩子很多都会经常翘课。等到我们反应过来应该是一周之后了,这一周,每天都会消失两个学生。学生家长找上门,我们才发现,孩子们失踪了。”
“我们开始在学校里各处搜索,但是监控却什么都没有拍到。寻找了一天,大家都没有什么结果,就决定四散出去了。而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们却得到一个消息,莫言轻消失了。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另一个福利院的孩子,这是第一次有福利院学生消失。”
“白主任是学校一个董事,他当初资助了很多钱,他的孩子也在这里上学。当他的孩子失踪后,他就一直在学校里寻找自己的孩子。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任薇。这个混蛋。”老校长脸上写满了怒火,身躯也因之而在颤抖。
“他在一个晚上以宿管主任的名义潜入了女生宿舍,逼迫任薇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任薇拼命挣扎,最终跑到了风雨教室。面对白主任的欲望,任薇选择了自杀。她跳进了泳池,彻底跟这个世界告别了。”
“自从任薇死后,就不再有学生失踪了。后来有一次学生们在做实验,一个学生无意间撞开了一扇柜门。腐烂的臭味瞬间布满了整个教室,那个孩子看到柜子里的东西,就疯了似的跑出了实验室。”
“而其他同学和老师再去看的时候,发现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尸块,看样子已经放置腐烂了很久。可再打开这扇门之前,却从来没有人闻到过实验里有任何异味。”
“警察很快来了学校,经过比对,发现正是那些死去了的孩子。但却同时发现了两个疑点。一是没有莫言轻的尸体,二是尸体都不完整,似乎缺少了一部分。”
“那个时候人人自危,大家都认为学校有个变态杀人魔,我也想暂时封校一段时间,毕竟当时的情况已经无法让孩子们正常学习了。但就当孩子们放假回家的第二天,每个孩子都受到了一封信,包括我福利院的孩子们。但是我确定并没有人来过福利院。”
“信上的内容是:哦,我尊敬的师长和我可爱的同学们,你们已经发现了我的艺术品,但它们并不完美。我希望你们能够来我的学校,帮我的艺术品想一些好的办法。”
“字迹像是鲜红的血写出来的,送到孩子手里时血迹似乎还没有完全干涸,还有着那种淡淡的血腥味。我以为是孩子们的恶作剧,收回了那些信,并且告诉他们,不许再开这种的玩笑。”
“等到次日清晨,我在看孩子们吃早饭的时候,发现又有一个孩子失踪了。当时我鬼使神差的就冲到了学校,又是那个熟悉的实验室中,我找到了那个孩子,而他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孩子,也死掉了。那个孩子我也认识,是一个富家子弟,也是这所高中的学生。”
“我叫来了警察,他们问了我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那天晚上我回到福利院,我就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我要找出那个杀死这些孩子的罪犯。我记得那应该是十点多,院子里的温度突然骤降,初秋的深夜却好像如同寒冷的冬夜,我不停地搓动双手增加热量。”
“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的耳畔。他轻轻地问,院长,你冷吗?声音中还带着关心与歉意。我可以辨别出每一个福利院孩子的声音,而这个声音我也听出来了,也就是在我知晓这声音是谁的时候,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那个声音,正是下落不明的莫言轻的!”
“我还幻想是莫言轻偷跑出去玩,校园里的案件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可当我转过头的一瞬间,我才知道自己错了。看到那时的莫言轻,我整个人直接瘫倒在了地上。莫言轻浑身脏兮兮的,有几处明显的血痕,而脸上则从中间被人活活切开,里面的血肉已经向外翻出。”
“莫言轻走到我身边,拉起了跌倒在地的我。他的手冰冰的,那绝对不是一个活人的温度。他跟我试着交谈,但我因为畏惧,什么都无法回答。最后,他摇了摇头,走到福利院中找出了一个孩子。我想要拦住他,但内心的恐惧已经让我动弹不得,我就眼睁睁看着他抱着那个孩子离开。”
“等到莫言轻离开后,我的全身已经浸满了汗水,双腿因为麻木,已经失去了移动的能力。等我缓好,我连忙开车前往学校。等我到学校后,整个学校里只有我一个人,漆黑的环境,安静的氛围,令我几乎紧张到了极点。”
“我来到办公楼,慢慢的向着那个实验室靠近,当他走到实验楼所在的楼层的时候,学校的大钟响了起来,清澈的钟声响了十二下。钟声结束,我还没有移动,突然走廊里一阵阴风扑面而来。”
“阴风冲到我身边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了。我紧紧地贴住墙,不敢大声喘气,我的目光顺着走廊看向了实验室。令我欣慰的是,实验室的灯还关着。在当时的我看来,想把尸体切割的如此整齐,必须在灯光下仔细完成。”
“正当我暗自庆幸的时候,手心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冰凉的触碰感。我感觉到有人在握我的手,感觉就像,刚刚莫言轻摸我的一样!”
“我缓缓的转过头,看见了任薇。当时的我顾不得多想,开始想要挣脱开任薇的手,但她的力气却出奇的大,无论我如何挣扎,那冰凉的手却一直附在我的手掌里。”
“走廊里又传出了一阵脚步声,我开始大声呼喊。无论那是谁,我都希望他现在能冲上来救我,而认为看着我大声呼救,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她松开了我的手,嘴角还在上扬。我也不管三七二十,立刻向着楼下冲去,楼梯上有一个黑影,正在慢慢靠近我,而他的背后,似乎在背着一个很大的书包。”
“我冲到那个黑影的身边,不停的在嘴里重复救救我,那里有鬼。而那个黑影却沉默着,什么话都没说。而陈冰已经在后面追了上来,我拉住黑影的手想要逃跑,可就当拉住他的手的一瞬间,我整个人就停在了原地。黑影慢慢的说了一句话。”
“院长,又见面了!”
“那个黑影正是莫言轻,他和任薇将我带到了那个实验室中。刚才在福利院被莫言轻带走的孩子被捆在实验台上,而莫言轻将他身后的的物品放到了另一个实验台上。那也是一个孩子。”
“两个人没有说话,任薇走到那两个孩子之间。脸上的笑容可以说是无数少年的青春,与她手中的刀格格不入。任薇看向了我,说要给我一场美丽的表演。然后命令莫言轻把我的嘴封上了,她说她自己不希望被人打扰。”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我一辈子的噩梦。任薇用刀撬开了两个孩子的嘴,她熟练地割下了他们的舌头,却没有让他们因此而闭上双眼。她拿起手中的刀,像一个外科医生一般熟练,在那两个孩子一刀一刀的划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任薇停下了手中的刀。”
“刀上的鲜血滴落在地面上,而那两个孩子已经被任薇切割成了好几块,我甚至看见那两个孩子有些部分依然在动。任薇开始绕着实验台不断观察那些尸块,而我已经蹲在角落不停的呕吐。”
“突然,任薇开始咆哮,而莫言轻则站在角落什么话都不敢说。我听任薇的话的意思是,这些肢解的尸体依然没有他们想要的,任薇觉得失败的次数太多了,她需要更多为她艺术献身的人。”
“莫言轻开始劝阻她,但任薇完全没有理会莫言轻。她拿着刀走到了我面前,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渴望,肢解我的渴望。我想要逃跑,但我根本挪动不了半步。”
“我被她放到了实验台上,她没有割掉我的舌头,她说我的哀嚎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而这个时候手术刀刺入肌肤的声音就是这音乐最好的配音。”
“我曾无数次幻想自己如何面对死亡,但在那一瞬间,我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渴望活下去。可已经晚了,手术刀划破了我的肌肤,刺穿了我的血管,我已经闻到了厚重的血腥味。”
“骨头被粉碎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右手了,钻心的疼痛几乎令我昏厥,可我却始终没有昏迷。莫言轻在我旁边不知做什么,但我感觉我没有昏厥就是他导致的。”
“我的左手也被割了下来,然后是双腿。这时的我已经麻木了,只想要赶紧被切割结束。任薇脸上带着恶毒的笑容,本来她拥有天使的背影,可她应该拥抱了恶魔。”
“手术刀洞穿了我的胸膛,鲜血直接喷涌而出,布满了任薇整张脸,而她竟然舔舐掉了嘴边的血液,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早已习惯。她手里的刀割到了我的心脏,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知道,这是死神要跟我招手了。就在我即将要昏厥的时候,我依稀的听到任薇在赞叹。”
“多么完美,这颗心脏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然后我就昏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这所学校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在这里的时间已经没有春秋冬夏,只有周一到周末的循环。而每一周,都有不同的闯入者。他们会变成任薇和莫言轻,尽管最后他们都死了,但我慢慢的也好像明白他们是要干什么的了。”
老校长的声音几乎已经听不清了,莫晨二人靠到他身边,校长用手指着自己的心脏,脸上露出恳求的深情,慢慢地消失了,消失之前,老校长似乎用自己全部的声音喊出了两个字:“完整!”
老人消失后,一丝丝光亮照进了实验室中,天亮了,莫晨他们又活过了一夜!
“老人的故事中有几个地方我搞不懂。”陈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首先老人说在任薇死之前就有孩子被肢解,那这些孩子是被谁肢解的呢?其次莫言轻的尸体去了哪里?还有莫言轻和任薇到底是什么关系在相处,是朋友,还是主仆?”
“我觉得是,莫言轻不是被肢解的,我更觉得他是被校园暴力殴打致死的。因为我在学校的泥土里发现了他的尸体。至于任薇死前肢解人体的人,我觉得不是任薇。因为莫言轻在自己的笔记本中记录了这件事,甚至对这件事还有一点恐惧。至于莫言轻他们的关系,我更觉得是任薇是这个学校怨念的开始,而莫言轻只是因为他和任薇的感情来帮助他,同样也是因为感情,所以他会迁就任薇一些。”
“为什么会觉得任薇是怨念的开始?”
“因为任薇是被老师逼死的,而在此之前,她很可能知道,莫言轻死于校园暴力,所以,她对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有仇恨,这样的解释应该很合理吧。”
“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吗?在老校长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略了任薇的身世。任薇如果跟其他学生一样的话,应该家境优渥,那被逼自杀这么大的事情,她的家人又是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就当陈冰还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莫晨冲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将陈冰拉近了一张实验台的下面。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实验室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淡蓝色的衬衫的男人进入了实验室,莫晨从桌下无法看清男人的面容,而男人此时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很快,男人就来到了莫晨和陈冰实验台的附近。
男人开始擦拭这张实验台,他一遍一遍的擦拭,直到实验台可以微微反映出光芒的时候,男人才停了下来。他回到实验室门口,拿起原先放在实验室门前的物品。
男人将那个物品丢到了实验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陈冰慢慢向上抬头,看见了一根手臂正搭在实验台边,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慢慢滴落。
“滴答……滴答……”
“是谁在下面?”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陈冰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一双漆黑的眼睛。男人的脸露了出来,看起来尽管有些苍老,但眉眼之间却透着慈祥。陈冰和莫晨从实验台爬出来,靠到实验台的另一侧,与男人对立。
如若不是实验台上还有一个女孩昏迷不醒,莫晨会认为眼前的男人是和老校长一样“善鬼”的存在。可女孩的胸口有这一个半尺深的刀痕,血渍已经布满了她洁白的校服,宛如一朵血色的花盛开在女孩的身躯之上。而就算莫晨发现了实验台上的女孩,男人依然在笑。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男人又重复了一次问题。
“我,我们是来做实验的。”
“是这样吗?”男人向着陈冰靠了过来,眼眸中出现了审视的意味,莫晨不敢大意,立刻开始呼唤孟婷,可任凭他如何呼唤,鬼策卡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走到了陈冰的面前,陈冰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都随着男人的靠近而不断下降,她勉强稳住心神:“是,我们是来做实验的。”
“是吗?”男人将目光慢慢转向了莫晨,之前莫晨一直站在陈冰的侧后方,男人并不能看清他的相貌。当男人看到莫晨的一瞬间,眼角流露出一丝寒意,但他依然笑着对二人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就离开吧。”
莫晨也没有推辞,他拉起陈冰的手就开始向门外跑,而同时,楼道里开始渗出了血色的线条,它们越渗越多,越渗越清晰,当两个人跑到一楼的时候,整个楼的墙壁已经彻底变成了刺目的红色。
两人也不敢停下来理会楼道里的变化,毕竟他们身上现在没有任何怪物傍身。两个人冲到了办公楼的正门,可这一次,正门已经被锁链封住了。而楼道里也开始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走廊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拖动着身体前行。
莫晨和陈冰对视一眼,立刻向着老校长带他们进来的门冲去,可这扇门也已经被锁死了,任凭他们怎么拍打,门锁都没有任何松动的痕迹。
墙壁上的红色开始慢慢凝聚,变成一条一条的红色细线,它们从墙上飞跃而出,冲向了莫晨。陈冰立刻从脖子上取出了脖子上的挂饰:“伏莽未出,四海入危;骓兮煌兮,何德可载!”
迸发出剑芒冲向了红色细线,瞬间就切断了好几条,但那红色细线去好似无穷无尽,剑光越来越弱,而剑身也因为沾染了红色细线而变得残破不堪,照这样下去,这把剑很快就要被彻底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