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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晴的关注点却有些歪了，她没想到这个冷巴巴的女儿居然能一次性说这么多。
一时间，气氛便尴尬到了冰点，也没人打圆场，那些方才还听的起劲的人全部都回了自己的位置，该干嘛干嘛。
既然说完了，陆柒也就没有留在这的意思，直接把人拉走，还不忘贴心的帮赵局关上门。
里面的人气的想砸杯子，外面的人也是满脸笑意。
陆柒她们刚走到门口，面前就蹿出来一姑娘。
陆柒一看，这是她亲妈的徒弟。
“师傅，真的要走吗？”
这其实问的没多大意义，只是她想再问一遍，心里还是抱着一点期待的。
陆晴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风，你好好干，别辜负了身上这身衣服。”
小风眼眶瞬时间就红了，这话没说太明白，但意思却是明明白白。
小风是个新人，刚来的时候，上面就安排她跟着陆晴。
在学校，她成绩名列前茅，在这里，她却什么都不是，自己的经验都是靠陆晴带着她，出了校门，她不能只靠理论知识，陆晴每一个案子都会把自己所有的经验毫无保留的交给她。
所以小风对陆晴很依赖，听见她被开除的时候，眼泪吧啦吧啦的掉，现在有一个机会，但陆晴还要走，她再次红了眼睛。
她开始生出怀疑的种子，但还没萌芽就被陆晴从土里挖了出来。
“保持初心，黑暗哪里都有，但光明从不缺席。”
这句话说的有些热血沸腾，像极了高三考生的考前宣言，让小风的眼泪再一次掉了出来。
陆晴深吸一口气，眼眶也有些红，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陆柒站在一边没有去打扰，脸色肃的很，只等她们说完就走。
小风自己用手心抹了眼泪，对着陆晴大大的扬起笑脸，退了两步，然后标准的行了个礼。
“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不忘初心，做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公仆！不管多久，我一定会对得起自己和身上的这身衣服！”
铿锵有力，让陆柒多看了她两秒。
陆晴撇过头，收敛自己的情绪回了个敬礼，然后一言不发的往外走，陆柒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如炬。
小风等着他们出了大门才放下手，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不一会儿就干了。
那里对于剧情的意义终究是不一样的，红着的眼眶好久才恢复过来。
陆柒识趣的没去打扰，用手撑着下巴，眼里映着的是窗外飞速退去的景物。
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平静的像是死水，半点涟漪也没有。
车上的司机见没人搭话，也就闭了嘴，专心的开自己的车。
母女俩一人坐一边，一言不发，怪异的默契。
陆柒心里很清楚，陆晴也很清楚。
陆晴怪她太武断。
陆柒则怪她太傻。
两人明明都是关心对方，却非要这么僵硬的坐在两边，然后谁也不开口。
像极了南极北极，太遥远，是彼此都不想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