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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面柴火垛上的这些无耻人类,逼得远赴京畿宣威的雷公电母,遐风带电赶到了京师,一口气都没喘匀就开始行风造雪。
京师上空这场突如其来的雪是越下越大了,而久旱未雨的中原大地上,刚刚盼来的大雪却已经完全停歇了下来;就在不久前,一场事关虎贲营生死的血战,因为伏牛山道雪后的泥泞不堪,而刚刚停歇了下来,战斗的双方龟缩在各自的主场,忙着舔舐自己身上新添的伤口。
路旁小村的柴禾垛上、山间的林地中,得了李将爷真传的两位肛肠痔瘘科医助,此时穿花绕蝶一样地围着虎贲营将士们初绽的朵朵菊花,在紧张的穿梭忙碌着。刚才的那场战斗之前,虎贲营有三分之二的将士,就已经得到了马应尤治疗,他们初步摆脱了有痔不在年高的困扰,有如神助的猛士们没等将爷发话,各个就像下山的猛虎冲入了敌阵。
八百多官军的先锋精锐,在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中,就被二百名还没来得及穿上裤子的莽汉,搞了个人仰马翻;其中更是有一名浑身上下赤果果的、浑身上下都是金发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马应尤气息的巨汉,在官军优选出来的八百健硕儿郎中,来了个七出七入。李赤心欣慰地看着手下的这些糙汉子,等他们痛快淋漓的放翻了诸位大官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拍拍手,将树袋熊一样的便宜儿子。从一颗大树上招下来,随手一丢就揣进了自己的诺诗兰军袋里……
大局已定,官军尽管人数众多,可是在强暴面前,他们几乎没有了翻身的可能,哀嚎与求饶只能暴增糙汉子们的兽欲,不过李赤心明白此地不能久留,恋战下去自己可要吃亏,问题是如今官军几万人尾随在后,自己师老兵疲还没有援军……于是他选择了两根相对干净的手指,狠狠心一用力捅入到口中,一声响亮的花胡哨划破了惨不忍睹的夜空,弯弯的月儿也被着粗野的花胡哨惊得羞红了脸,面带红晕羞羞地躲进了一大堆棉花糖里。
“算啦算啦!差不多得嘞!老少爷们,这冰天雪地将人干翻也就得嘞,甭得理不饶人,雪地上打滚儿,一身脏不拉几湿不拉几的,回家婆姨可不让上炕哪!大家听我劝吃饱饭,平日里无冤无仇,现在打这一仗无非是各为其主,听我一句,占了便宜的高高手,吃了亏的咬咬牙认个错,大家各自走路啦!”,随着李赤心血不要脸的劝和声,双方已经没有了非要你死我活的念头,吃了大亏的官军已经占了些便宜的虎贲营将士,各自收拾收拾,抬上吃了亏的自家人,“拜拜,您呐,回见嘞!”
“好走,不送!”
“走啦,走啦!公主坟的有没有,就差您一位,赶紧上车走啦!”
随时准备着跑路的李赤心,没想到自己还真有村委会治保主任的潜质,三言两语就让不死不休的两队人马各自回家各找各妈,这要让女真鞑子……
“自己还真是想多了”李赤心见虎贲营的人到的差不多了,于是吆喝了一声,大家纷纷催动胯下的坐骑,大黑马也帅气地甩甩文艺范的大分头,“呱嗒呱嗒”与垂头丧气的官军背道而驰。
明面上占了便宜的虎贲营,终究还是势单力薄,再战下去一旦对方来了援兵,己方的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大家唯有拼力死战才可能出现一丝生机,没想到自己将爷三言两语便瓦解了官军的斗志,虎贲营的将士们更是在心里被将爷的逼格提升了一倍不止。
李赤心感受着飙升的统御值、忠诚度……,努力啐了一口嘴里的黏腻,“还是要找个时间,给自己彻底查个体,看看自己开的挂究竟妙用何在?看看‘野战机库’到底是个啥玩意?再看看自己变态的大脑该如何充电,太烧脑啦!真的琢磨琢磨如何才能维持能量守恒……”
队伍中的每个人都乌七八糟浮想联翩,刘体纯那一张煎饼大的黄脸上,泛滥着不可思议的神情,自家主将啥时候这样能说会道啦?他可是跟了将爷五、六年,这五六年中将爷打仗倒是真的不要命,却从来没见李过将爷有什么花花肠子,连老李将爷李自成都夸这个侄子是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的主儿,可今天的一场大雪,难道让粗鄙无脑的“一只虎”改德行啦?
作为副将,刘体纯可是后怕了前半生,紧跟着又追加了自己的后半宿,将爷遇刺后他听过亲兵们的描述,一招制敌的事让刘体纯也是若有所思,不过将爷的武学得自高人,早晚都会精进的,无非就是今天机缘巧合迈过了这个门槛;迈过去了美其名曰叫登堂入室,而大部分迈不过去的,就成了烂大街的王八大摆拳;再不要脸你还可以立个门户、开个武馆扮大师,平日里卖黑带白带,收两糟钱糊弄一下那些不差钱的善男信女。
其实最让刘体纯惊讶的,还是今天后面发生的这几件事,而且事事都透着邪性,反正李过将爷与自己亲如手足,有什么事向来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等一会儿闲下来,自己还是问问看,是不是将爷被风吹着发烧啦,要不就是在伏牛山的老林子里被狐仙附体啦。
另外他刘二虎还真不怕这位李过将爷,因为他的半条命就是这位救活的,他一向知道这个大哥式人物面憨心热,作战勇敢悍不畏死,打起仗来几乎多是他身先士卒护着自己的弟兄们;经过了高闯王一败,农民军中貌合神离,大家各自都有小算盘,像这样敢于亲冒矢石冲锋在前的将爷不多啦。
他算了算,将爷的弟弟差不多也快到了,到时候对小李将爷说一声,让他问问自己大哥,究竟遇仙还是遇狐了。
这场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将伫立在紫禁城乾清宫大殿外的,那些手执长戟的金甲力士们,打扮成了银装素裹的蜡像;而此刻,与丹墀下这些蜡像同样立在乾清宫大殿游廊下的还有一个雪人,从外貌上看,这应该是一位年纪大概在七旬上下的老者。
大雪初时还能数得出一片两片三四片,而时隔不久这天地之间就变成了一片混沌,皑皑的白雪已经将老者身上如血一般殷红的官袍,染成了与这天地同样洁白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