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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姐！”在悟空即将甩下鞭子的那一刻，凌楚眼神诚恳又坚定：“世间万物，一切皆空。悟空悟空，不悟，怎能空？”
“只有二师姐这般无欲无求，大参大悟之人，能担得起这仙气飘飘的名儿！”
“十一仰望二师姐都来不及呢，怎敢笑话你？”
顿了顿，凌楚不忘记连慧贤和妙真的马屁一块拍着：“再说了，这些年要不是庵主跟众姐妹好心照看着，哪里还有现在的十一？”
“你说的当真？”二师姐攥着鞭子，语气听上去很是怀疑。
凌楚抽了抽鼻子，委屈道：“刚才发笑，也不过是顿悟了二师姐的名字，这才一时欢喜激动得忘了形。”
见二师姐放下鞭子，她又转头看向慧贤，小声道：“庵主，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上进。”
“庵里就数着我和明慧不思进取，碌碌无为，您打骂我们没关系，但您别气坏了身子。”
不得不说，慧贤听罢，竟真的没再计较：“你能明白本庵主的苦心，倒还有点良心！”
“明日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化不到银子，往后就老老实实给本庵主见客！”
凌楚温顺无比：“是。”
妙真上下打量着凌楚，意味深长：“十一师妹果真是得了天尊点化，不仅变得聪明了，还比以前听话了呢！”
凌楚咧嘴笑得天真无邪：“十一比不得大师姐，依着师姐的美貌和悟性，等将来接了庵主的位子，一定会将咱们云水庵发扬光大的！”
她是在底层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要应付大师姐这种绿茶婊，自然不能正面开撕。
“本庵主还没死呢，你们这些小蹄子就想换庵主？”女人怕老又善妒，慧贤脸色瞬间难看的厉害，冷眼扫到妙真身上，“曹侍郎有多久没来了？你多用点心思，别整日光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结果连个蚊子也没引来！”
妙真垂首，柔弱道：“是。”
慧贤一甩衣袖，冷哼一声离开。
瞪了凌楚一眼，妙真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悟空今日沾够了烟火气息，故而将凌楚和明慧指使去了厨房。
待四下无人的时候，明慧眼睛亮亮的看着凌楚，很是敬佩：“十一，你真的好厉害啊！”
“劝得住庵主和二师姐不说，你还骗得了清王爷一千……”
隔墙有耳，凌楚及时捂住了明慧的嘴。
回来之前，她们二人早将银票包了起来，藏在了后门安全又隐秘的石墙里。
毕竟被庵里众人知道了那一千两银票的话，必定又要麻烦不断。
明慧明白凌楚的担心，将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闻了闻自己身上，凌楚皱眉道：“明慧，我想洗个澡。”
昨夜从乱葬岗被明慧带回来，也不过是被明慧给简单的擦洗了一番。
而刚才又在街上打滚碰瓷，身上不免有些脏，需要好好泡个热水澡才行。
然而，明慧难得的哀怨道：“十一，你又忘了，咱们两个没见过客，是没资格用大房间，大床，大浴盆的。”
“呃……我确实是有些事情还没记起来。”僵笑两声，凌楚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问道：“不用浴盆洗澡怎么洗，难不成要变成臭虫？”
明慧叹了口气，“烧水，用小盆子洗。”
比起见客来，凌楚宁可跟明慧挤在一个小房间里“臭着”。
往灶膛里添了把火，她半晌才闷声道：“明慧，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的。”
明慧重重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