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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预感很快就会有第三桩命案,但怎么都没有想到,我预感的这个“很快”,居然能这么快。
居然就在接下去这天的早上。
凶手行凶的速度快得让我措手不及,轰然有种强烈而疯狂的幻觉,觉得凶手仿佛听见我心里的声音,所以像奉送礼物一样,给我送上一个新的命案现场,以表示欢迎我加入这场游戏。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起床梳洗完毕之后,将房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以及所有门窗上的锁和插销都检查一遍然后拎上包准备出门。
昨天在家里提取到的那组入侵者的指纹就放在包里,想着如果事情还有进一步发展的话,就把指纹拿给王东升,让他帮忙看看能不能匹配到,虽然未必有结果,但好歹是一条有效途径。
想了想,又觉得这几天案子多,又都是大案,时不时会有什么资料的复本要带进带出,这个包太小,而且拎着也不方便,所以上楼找出个稍微大点的帆布双肩包来。
这包跟我的小清新气质不太符,但好歹用着方便。背在肩上,能腾出两只手做别的事,万一再碰到前天晚上那种狗血剧情,打起架来也方便。
刚准备打开车门,突然听见铁门外面的路上有熟悉的车子声音,开到门外停住、按喇叭、调头。
是局里的车。
我赶紧把刚洗过还没干透的头发随便扎成马尾,三步两步奔出去窜上副驾驶室,心想今天规格可真高,刘毅民来接我。
刘毅民在讲电话,连招呼都顾不上和我打一个,见我坐稳,刷一脚油门就把车子轰了出去,开得飞快,没几分钟,刚才还半湿的头发就被呼啦啦的自然风彻底吹干。
我抬头看看天空,阴沉沉的,好像又有一场雨要下,而且好像还有冷空气要来。
快进闹市区时,刘毅民把警笛鸣了起来,呜啦呜啦呼啸着一路往城西方向疯开。我看看他的脸色再看看仪表盘上的速度,心里突然明白过来他这是要带我去哪了。
他正带我去一个新的命案现场。
我昨天想要一桩新的命案现场,凶手就真的双手奉上,刹时间我仿佛听见冥冥中一声鬼魅般的轻笑。
刘毅民一直在用蓝牙讲电话,讲完一个又接进来一个,终于讲完,又打出一个,容不得我插问半句。
于是我便收了心,耐着好性子听他讲电话,想从内容里获取点什么线索,但通话内容基本都跟眼下要去哪儿无关,有扫黄组打来的,有失踪人口部门打来的,都还没查明“七刀案”女死者的身份。
还有鉴证科的王东升也打来一通简短的电话,汇报“火烧案”油桶里面灰烬残余物质分析结果,确定有哪些哪些成份,大致意思是灰烬里有一种质量和韧性都非常好的尼龙绳的残余。
也就是说,骆波凡生前跟“七刀案”那个女死者一样,死前也是被绳子捆得死死的。
听到这里我心里糊涂了一下。
怎么回事?
鉴证方面得出的结论,“火烧案”的死者和“七刀案”的一样,四肢都被绳子捆住。
这样一来我就更想不通了,凶手到底是怎么把一个手脚皆捆住的两百多斤大汉给弄到河滩上去的?
车子最多只能停在土路边,离火烧地点还有一千多米路。一千多米路。一个手脚被捆住的大胖子。不管用背的用抱的还是用扛的,都很困难吧?何况乱石滩上,想要借助滚轮之类的工具都不现实,现场也没有拖曳留下的痕迹。
除非有帮手!
刘毅民那边终于挂掉电话歇口气,扭过脸来朝我笑了一笑,问我:“是你跟亚丰说只要他能破掉眼前几桩案子,就升他当副队长的?”
我大吃一惊,瞪着眼睛骂:“神经病了吧?我能说这话?我不是厅长不是局长也不是队长,能给他瞎许这许不着的好处?”
刘毅民又笑,说:“嗯,不是你给他开空头支票就好,否则到时候他找你算账,你说都说不清楚。”
我听这话,好像弦外有音,心里不由紧了一下,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严副队长要调走是没错,但上面已经派新的副队长过来了,最慢三天最快今天就会到。”
这可真是始料未及。
我以为走掉一个副队长,理所当然会从队里挑出合适的人来升上去,白亚丰的戏不大,但刘毅民、胡海莲还有另外几个得力警员都挺有希望的,谁能料到会一点征兆都没有就空降一个新人过来。
虽说他们谁当这个副队长跟我真没什么直接关系,但间接关系还是有的,万一来个性格不合的,我以后想要再跟从前那样混得如鱼得水恐怕就不容易了,这年头喜欢给别人穿小鞋的,大有人在,心里难免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