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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说的与陈彦廷有些差异,按陈彦廷的说法,是黄一鸣先发现的阿杰,相比两人的说辞,楚叶当然是相信阿杰所说。
“你怎么会在张家口出现?你找那条白蛇又是为了什么?我最后听说你的消息时你被抓了,我想去看你,因为监狱的规定也探不了监,不成想却在张家口见到了你。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楚叶将他所有的疑问都提了出来。
这次阿杰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想了很久,才开口说道:“我忘记了很多事,现在也还没想起来,我只记得我是为一个人办事,是他把我从监狱里带出来的,也是他让我变成了现在这样,我和青城三老都听命与他。”
“这个人是谁?”
“不知道。”阿杰苦笑着说:“我只记得他的样子很苍老,右脸颊上有条伤疤,除此之外我就不记得了,他让我去张家口捉那条相柳蛇,还让我将藏在里面的雾骨族圣物拿回去。”
“相柳蛇?你是说那条白蛇?”
“嗯,传说这蛇是共工的大臣,身有九头,最爱吃人,后来是大禹用神力杀了他,然后葬在昆仑之北。”
楚叶没想到那条白蛇的来头这么大,觉得匪夷所思,仔细一想又不对,白蛇明明只有一个脑袋,而且按楚叶的推断,这条白蛇应该很少吃人,他们去过白蛇的巢穴,里面大多都是动物骨头,他们并没有见到人骨,当地的人还将白蛇敬为山神,怎么也不像神话中吃人无数的凶神相柳。
“都说了是神话,有相柳蛇,只是被古人夸大了而已,要真如神话中那般厉害,早特么上天了。”阿杰不以为意。
楚叶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白蛇脖颈处七八个圆柱似的东西还真有些像长了几个脑袋,而且以白蛇的实力,虽然有些夸大,但依然恐怖非常。
“那雾骨族和圣物又是什么来历?”
“不清楚。”阿杰摇头说:“让我办事的人没具体说,只是让我带回去,对了,我记得圣物被你拿走了,现在还在你那吗?”
楚叶对视着阿杰的眼睛,忽然感到一阵心慌,总觉得阿杰还在瞒着他什么。
“圣物被肖静他们拿走了,我们一出来就遇到了他们,根本没机会藏。”
楚叶几乎是下意识的撒了个谎,阿杰也不知道相没相信他的话,一直盯着他,这种眼神,楚叶在兰雨诚,在陈彦廷,甚至在肖静、胡老身上都见到过,仿佛一台测谎的机器,在探测他话中的真假一般。
“大哥,你在开车,看着点前面。”
楚叶被盯得心虚,连忙打岔,阿杰这才收回视线。
“青城三老和你既然都听命与那个老头,他们好像并不关心相柳蛇和圣物,在湖边就离开了。”
这是楚叶最怀疑阿杰话中真假的地方,当时阿杰似乎急于杀死相柳蛇,在洞中墓穴,更是如此,兰雨诚他们在旁边,阿杰完全视若无睹,疯了一样要越过相柳去拿圣物。
“我不知道。”阿杰再次说了这么一句,“那人给我的任务是必须杀死相柳蛇,带走圣物,至于他是如何安排的青城三老,我也不清楚。”
听完阿杰的话,楚叶狐疑的扫了他一眼,又问道:“那你是怎么从洞里面逃出来的?当时那些尸体好像都诈尸了。而且你杀了蛇之后,吃的是什么?”
阿杰满身鲜血吃肉球的场景这辈子他恐怕都忘不了了。
没想到阿杰居然还是摇头说:“不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我记得,可我想不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做梦,梦里面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脑子,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吃那东西,只晓得吃了之后那些僵尸一样的尸体就像根本看不到我,就跟着你们出来的路回来了。”
“还有这种事?”楚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那怎么又恢复了记忆?难道也跟你吃的东西有关?”
“对。”阿杰竟然承认了下来,“我出来没一会,脑袋一跳一跳的疼,感觉都快爆炸了,然后开始有无数我忘记的人和事全跑了进来,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这么一种状态,你明白不了,甚至可能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我没有不相信。”楚叶清了清嗓子说:“你吃的东西是从蛇肚里面拿出来的?”
阿杰点了点头。
楚叶猛然想到兰雨诚,他找相柳蛇会不会也是为了阿杰吃的那个东西?越想越觉得可能。
“咱们现在回新安做什么?还去我老家?”
对于回家,楚叶还有些犹豫,他不想还以一个怪物的身体出现在家人面前,何况还要回老家,他成这副模样,后面发生这么多事就是因为回家奔丧造成的,变成僵尸的二伯还没有找到,他总感觉再回去说不准又会发生什么诡异恐怖的事。
“我从监狱里面出来的最后一个印象就在鸡公岭上。”
“不可能。”楚叶浑身激动,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你要告诉我,从监狱出来一直在我老家那边?”
“我的记忆是这样,不会骗我,第二个记忆就是那人让我去张家口,中间这两年就像一片空白,所以这次回去我要找回我的记忆。”阿杰目光坚定的说。
楚叶呆呆的望着他,一想到这两年他都带着鸡公岭的山上,离楚叶的老家那么近,楚叶就觉得有些恐怖。
因为鸡公岭在浅塘村一直是座不详之山,解放前一队土匪就消失在那座山里面,清朝时还挖出了一个万人坑,村里老人还说,楚叶的太爷楚芳正就差点死在山里面,发现太爷的时候全身是血,衣衫破烂,回了家没几年就暴毙了。
从小到大,大白天也很少见村里人上鸡公岭砍柴,阿杰居然在里面待了两年。
“你是不是记忆混乱了,怎么可能会在鸡公岭?”
“绝对不会有错,我还要告诉你一点,那座山里面有个山洞,洞的深处有一座在张家口见到一模一样的金字塔建筑,这是我对于这空白的两年唯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