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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锐回来了,他和往常一样一进府门就急切的往他的院子赶去。
在路上被他母亲给叫住了,硬拉着他说是要事相商。
他以为是出了大事,母亲才这样匆忙,便先去母亲那边。
母亲拉着他到了她的院子,满脸的笑意,拿出了一张张画卷,将他拉到桌案前。
这一走近,他才瞧见这画卷上画的是妙龄女子的画像。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他察觉到了母亲的用意,怒问道。
“自然是让你选一个门第相当的夫人。”老夫人像是未听出他的不满,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母亲,您怎么还不放弃这一想法,我都说了我已经有舒颜了,其他女子我一个也看不上,您不用再费心了。”他说完就要转身离开,他不想和母亲多谈论这事情。
老夫人的面色稍霁,在他身后道:“锐儿,舒颜她已经不见了!”
住了脚步,回头不解的道:“母亲此言何意?”他心中有些不安,想逃出这以往觉着温馨的房间,想离着面目慈善的母亲远一些,想去找到那让他不安的源头。
见儿子回头注视她,老夫人心中有些慌,说道:“舒颜走了,十五天前她借口回城西探望父母,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怕是受不了我这老婆子气,怕是承受不住富贵人家的规矩,她跑了。”
她怎么可能会告诉锐儿真相,她这说词是早就想好的。
“这不可能,舒颜……”他不相信母亲说的话,口中喊着舒颜的名字,慌忙朝着他的院子奔去。
“锐儿——”老夫人跟在后面喊着。
“舒颜”
“舒颜,你在哪里——”
“你快出来,我回来了,你别藏了,我知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快些出来。”
林华锐大喊着将整个院子能藏人的不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可是都没见到心中的那道身影。
他没注意到院中桂花树下的土被翻动过,也不能看到树下阴影处一道透明的人影在喊着他。
严睿看见了,在林华锐往树边好几回经过的时候,他看到了姚舒颜的魂魄,接近虚无的一道魂魄,眼中凄苦的凝望着林华锐来回的身影。
她在喊着林华锐的名字,可惜他听不到,她现在不能离开这树,不能到他的身边去。
严睿能看到她,看她悲伤欲绝,他亦是伤心不已,可是她又看不到自己,严睿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存在的。
林华锐发了疯的将整个林府找了个遍,一遍一遍的喊着舒颜的名字。
“母亲,您到底将舒颜藏到哪里去了?”他急红了双眼,长发乱糟糟的洒落在肩上,他希望眼前的人能告诉他答案。
老夫人看他癫狂的样子,狠下心道:“锐儿,她是自己走了的,不会再回来了,你不要再想着她了。”
“我不相信!舒颜她没必要离开,也不可能离开我的,她爱我,就算是您要杀她,她也不会离我而去的!”他第一次朝着母亲怒吼。
“啪。”
老夫人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又心疼的想伸手去抚他的脸,最终将颤着的手给收了回去,怒道:“在你眼中我便是这样杀人不眨眼的,连自己的儿媳也下得去手。”
“对…对不起……母亲,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把她藏在哪里?我求你了。”林华锐也觉着不该这样说自己的母亲,但心里还是觉得舒颜是被她给藏起来了。
“我哪里知道她在哪里?我将她藏起来又与我有什么益处!我虽是嫌弃她出身低微,可是她终觉是你的夫人,是让你病愈的人,我怎么会将她藏起来。”
老夫人坚持她的说法,眼中的泪水滑落,伸手要将跪在地上的儿子扶起来。
这时候,晴朗无云的天空响起一道惊雷,随即便有黑云涌出将整个天地连成一片,倾盆大雨接憧而至。
泼湿了这一方天地,打烂了桃林里的灼灼桃花,淋湿了这桂树旁的母子,浇透了母子的心。
林华锐抬着头,雨水从他额头顺着眼角流下,才一瞬他的脸上全是雨水。
老夫人以为姚舒颜死了,等时间久了,华锐就不会再去想她,等华锐伤心一过,她便可以为他寻一门好的亲事,找个配得上她儿子的。
可是世事难料。
就在那一日后,林华锐病了,一病不起,比上次还要严重。
她找了上回的道士,那莫道长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总是对着院内的桂花树点头碎语,也没有丫鬟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至于华锐的病,他只是道:这是天意,这一世不可,只得一下世。
老夫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求他救华锐,莫道长只是摇头,接着就持着佛尘,踏着步子出了林府。
严睿能感觉到林华锐快死了,他的身体已经虚弱的不行了。
院内的桂花树下,姚舒颜的魂魄透过木格子的折窗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华锐,她想他看到自己,可不想他死。
林华锐这一刻仿佛感觉到什么,转头朝着外面的桂花树看去,好像看到他找了好久的舒颜。
他笑着,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晕黄的光线中可以看到飘荡的灰尘,游离不定。
他合上了双眼,嘴角挂着笑意。
姚舒颜感到屋内的人气息已绝,痛苦哭泣,她四下寻觅未见华锐的魂魄。
生死别离,死亦不见,候三百年,与君白首。
严睿将林华锐这一世体会过,知道对倾言来说等待是最难受的。
他想倾言,想知道她魂飞魄散后该到哪里去寻,就和林华锐找姚舒颜一样,可姚舒颜就在他的身边,只是他看不到。
或许倾言也在自己身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他本以为也会随着林华锐的死而消失,可在林华锐死后,他眼前一黑,再一睁眼发现又处于另一个地方。
这是哪里?
好熟悉,可是他又没来过。
屋内的摆设很普通,不是严家也不是林府。
他则坐在很普通的书案前书默写着什么,他发现还是不能控制身体。
杉木做的书案,价格不贵,再看书案上的书籍和纸墨笔研也都是极为普通的那种。
恰时,一个女子从外间走来。
又是倾言,模样不一样,可灵魂深处的感觉是一样的。
这是上上世吗?
三世情缘?
可为何要让他看这些,他要的是到阴间去寻倾言,就算魂飞魄散那又如何,就算穷极所有时间也不会放弃。
“夫君,先喝口水,歇一会,总是盯着书籍看会伤眼的。”女子走近来,将端来的水放在他手边。
“下月便是乡试了,等我考中了你便是举人夫人。”齐蕤(rui)端着水抿了口,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