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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强压下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幻想,自嘲的摇了摇头,向着沈腾阳三人再次鞠了一躬,以表示沈腾阳三人对自己救命之恩的感谢,然后就文绉绉的向沈腾阳三人讲说了张雄刚开始的计划。
“江风,咱们身为江湖儿女,为人处世,言谈举止,皆应豪爽痛快才好。你说话能不别咬文嚼字,听的我有点儿起鸡皮疙瘩,而且交流起来,真的好累啊。”杜毕书无语的看着江枫在那儿卖弄学问,拍了拍江风的肩膀好意的提醒着,再想到刚才江风说的行程,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你要去豫州城么?那我们只能载你一程,把你送出苍云山脉。到了漪江与澜江的交界处,你可以乘坐别的船先去荆州城,然后再转乘马车去豫州城寻找你娘亲” 。
“咳咳,是么?可是我小时候听先生说书时,江湖中人讲话就是这样的啊!”江风挠了挠头,满脸尴尬的笑了笑,拱了拱手接着说道:“好吧,我就听杜大哥你的。那就不和你们客气了,不过还要劳烦三位大哥再送我一程,大恩不言谢”。
“哈哈哈哈,说书中的故事你也信啊。哈哈哈哈,果然是个小孩子啊。”贾凤柳听到江风的解释,再看到江风奇怪的举止,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根本停不下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而杜毕书更为夸张,此时已经笑的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指着江风,一只手握成拳头使劲地捶着小船,活脱像一只狂笑不止的猴子,更甚至,就连一向稳重严肃的沈腾阳此时也咧着大嘴,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江风,嘿嘿直笑。
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沈腾阳先止住笑声,然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呵止了夸张不已的贾凤柳和杜毕书两人:“咳咳,你们两个怎么能这样呢?能不能给江风留点儿面子,别再笑了,咱们还是赶快起程吧。嗯?说你们两个呢,怎么还笑,咳咳,再笑我可要动手了啊!”
贾凤柳和杜必书迫于沈腾阳的淫威,慢慢止住了笑声,不过却小声嘀咕道,你自己都笑了,为什么我们不行,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嘛。
沈腾阳一声招呼,小船扬帆起航,随着缓缓地流淌着的漪江,飘然而去。
小船上几人不时的闲聊着,但是沈腾阳三人看向江风的目光中,依然带着笑意,江风大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有办法,只好转移话题,说自己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转身向船尾走去。
沈腾阳三人见此,再也忍不住了,再次疯狂的大笑起来,江风躺在那里充耳不闻,故作假寐状,不再去理会他们,支着耳朵默默地听着沈腾阳三人在那儿讨论着寻找什么魔头的事情。
嗷呜,一声狼嚎从树林中传来,紧接着便看到一只牛犊般大小的云纹银狼从灌木丛中跳了出来,上面骑坐着一个魁梧的虬髯大汉。
张雄摆脱了陈虎的纠缠,急忙追着江风的踪迹而来,走到半路时,看到伏尸在荒野中的鲁猛,大感不妙,赶紧让云纹银狼加快了速度,向着这边赶来。
临近漪江,忽然一声极大的爆炸声传来,让张雄心急如焚,心里暗暗骂着自己,倘若江风出现了意外,自己怎么对得起当年救了自己的恩人啊。
可是当张雄行至江边,看到眼前的场景时,顿时就愣住了。张雄呆呆的看着眼前几米深的大坑,坑底内杜威和邓少宇两人静静的躺在那里,骨断筋折,没有了任何动静,此时杜威和邓少宇两人仍是昏迷不醒,显然已经是被废了。
然后张雄再转头再看了眼在不远处的地上趴着,已经死去的金玉堂,张大着嘴巴,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甚至连寻找江风的事情都差点儿忘了。
过了片刻,一阵冷风从漪江上吹了过来,张雄打了一个哆嗦,瞬时清醒,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嘀咕道:“这是谁这么生猛啊?黑龙帮这下子要完蛋了吧,四个堂主,死了一个,废了两个。啧啧,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啊!嗯,这么看来,江风应该是被人救走了。哎呦!我还是赶紧撤吧,要不然陈虎追来,看到我在这儿,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就不妙了”。
张雄正待要离开,忽然想到死去的得力干将鲁猛,还有那些誓死追随自己的手下,脸色突然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张雄脑海里蹦了出来。
片刻之后,张雄做出了决定,从云纹银狼背上跳下来,缓缓走到坑边,双手握斧奋力朝着坑底内昏迷不醒杜威和邓少宇两人劈了下去,一道土黄色的巨斧虚影从杜威和邓少宇两人的身体穿过,在坑底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而杜威和邓少宇两人没有任何的知觉,就被一分两半,成了死不瞑目的冤魂。
呸!做完这一切,张雄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转身跳上云纹银狼的背上,骑着云纹银狼急速而去,只有一道滚滚的烟尘,随着一阵风的经过,消散在这天地间。
“啊,啊,啊!这是谁干的?啊,啊,啊!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不论你们躲到哪里,都将会死无葬身之地。”陈虎在张雄离开一炷香后,带着残存的手下终于找到了这里,可是见到眼前的场景,顿时让陈虎疯癫的狂吼起来,手持墨麟刀不停劈砍着漪江的江面,一条条黑色的蛟龙虚影从墨麟刀冲出,激起浪花千万朵。
发泄过后,陈虎很快就恢复了昔日的冷静,气喘吁吁地吩咐残存的手下帮自己的三位堂主收了尸体,然后就返回了苍云城黑龙帮的总堂。
陈虎看着黑龙帮总堂陈列在地上的三具尸体,认出了杜威和邓少宇两人明显是死于张雄的乌金开山斧,这可都是跟随了自己多年,一起打拼天下的兄弟啊,想到这些,陈虎感到痛彻心扉,复仇的欲望也飞一般的膨胀起来,愤怒的对着手下吩咐道:“二狗子,你马上去飞鸽传书,召回外出修行的副帮主顾宇飞。单堂主你去召集所有的帮众,让他们立即准备一下,等副帮主顾宇飞回来,我们就去斗兽场找张雄算账”。
微微停顿思索了一下,陈虎接着说道:“另外,单堂主,你现在亲自携带上重金去百晓门,一定要给我查出究竟是谁杀了金堂主。嗯,还有,你要派人继续去漪江附近搜寻江风的踪迹,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黑龙帮随着陈虎的命令,陷入了紧急的备战状态,所有的帮众都在摩拳擦掌,希望杀向斗兽场,既可以为死去兄弟报仇,顺便也能掠夺一番,充实自己干瘪的口袋。
转眼之间,七日已经过去了,虽然冬天已经来临,但是苍云山脉比较靠南,所以除了下雪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
缓缓地流淌着的漪江上,顺着水流的方向飘荡着一艘小船,小船上摆了一个造型古朴的漆黑色火炉,而在火炉上则温着一大壶烧刀子酒。
“啊哈,冬天就应该喝这样的烈酒,一口闷下去,身体就仿佛着火了一般,实在是舒服啊!”杜毕书手里拿着墨菊陶瓷酒杯直接干了下去,砸吧着嘴感慨道。
“杜毕书,别在这儿教坏了小朋友,饮酒哪有你这种喝法的,简直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啊!”贾凤柳轻轻地啄了一口,鄙视的看了一眼杜毕书,细细的品味着。
“有钱人出门坐轿,没钱人出门靠腿,各有各的活法,你管我那么多?”杜毕书白了一眼贾凤柳,一副天下之大何处觅知音的样子。
“额……”贾凤柳张了张嘴,却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好低着头喝酒,不去理会杜毕书嘚瑟不已的丑恶面目。
沈腾阳见这两人又在那儿掐架,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墨菊陶瓷酒杯看向江风,满脸不舍的说道:“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间就要分别了。这杯酒我干了,就当为你送行,希望你可以一路顺风地到达豫州城,与你母亲团聚”。
贾凤柳和杜毕书闻此,也纷纷举杯与江风告别,瞬时间,气氛有点儿沉闷,分别总是让人伤心的,两人也不忍与江风分离,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四人虽然相处时间虽然只有五天,但是却非常的欣赏彼此,要不是各自身上还有要事,只怕肯定会再把酒言欢几天。
江风默默地从沈腾阳三人身上扫过,起身抱拳鞠了一躬,然后举起手中的紫砂茶杯,诚挚的说道:“小弟以茶代酒,谢谢三位兄长的救命之恩,以及这几天对我的照顾。要不是急着去寻找娘亲,我一定跟着三位兄长学上几手武艺”。
江风一饮而尽,再次倒了一杯热茶,看着沈腾阳关心的说道:“沈大哥,这一杯我单独敬你,希望你能早日找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逼他交出化解你师傅身上剧毒的方法”。
几人又寒暄了一会儿,谈了一些琐碎的事情,临近午时,小船终于飘荡到了漪江和澜江的交界处,杜毕书把小船靠岸,江风跳了下去。
江风再次与沈腾阳三人互道了珍重,并且说了句希望有缘再见之后,背着行囊,转身离去,而沈腾阳三人看着江风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也再次扬帆起航。
江风此去,在路途长达万里的寻母路上,遭遇到了许多的奇事儿,也正式开始迈入了修炼的道路,至于初入江湖,那是不存在的,因为从故事的一开始,就已经身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