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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神经?”马凤魁拉着高雪梅的手腕,将高雪梅拉进人字形窝棚。一进人字形窝棚马凤魁使劲的将高雪梅甩到床上。马凤魁对高雪梅咆哮道:“不许你这样对待李无言,怎么说他也是个有尊严的男人,你难道就不怕他会攻击你吗?”马凤魁将手里的包扔给高雪梅:“这是你的衣服。好像你没必要穿得那么漂亮,你也大可不必再卖弄风骚去到处勾引男人。”
这个恶魔,他闲着不开口还好,只要张嘴就会说些混帐话来羞辱高雪梅。高雪梅气得抓起那个包向马凤魁的身上砸去。可惜给她扔偏了。
马凤魁瞪着她,低头拾起装衣服的包裹,恨声道:“你不要那就算了,不过,嘿嘿……既然你不想换衣服,就等着全身慢慢散发臭味吧。”高雪梅抖动了下衣服,突然发觉自己好像真的是从来没这样脏兮兮过。
她连忙叫住马凤魁:“别忙,先你等一下,我听你的换还不成吗。”高雪梅走上前,看了一眼马凤魁,担心马凤魁反悔不给,猛的一把从马凤魁手里抢过包退了回来。
马凤魁脸上的怒色渐渐变淡了。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李无言挑水是给你洗澡用的吗?”高雪梅心中一喜,表面却故意装作不置可否的头一仰:“即使是看到了又怎样,难道还让我对你们感恩戴德吗?”
马凤魁道:“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现在你可以去清洗你身上的污垢了。”
高雪梅惊讶的问:“什么?你说现在?”
马凤魁道:“对,这样我才放心。”
高雪梅的眼前出现了她在洗澡,而那个居心不良的龌龊男人在旁边淫笑着观看的画面。
高雪梅吓得大叫:“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马凤魁有些纳闷地看着她,自己这么大度地让这个脏女人去洗洗干净,怎么换来的还是她的谩骂和侮辱呢?哼,天下女人都是一路货色,男人就是不能给她们好脸。
窝棚的后面有一个四面用席子围成的棚子,这里就是临时搭建的浴池。高雪梅跟随着马凤魁来到这里,高雪梅打开门走了进去,看见棚子中间有一个大缸,缸里蓄满了一下热水。高雪梅高兴极了,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脱掉身上的衣服,换了个宽大的裕巾,高雪梅来到缸前,高雪梅发现缸里并没有澡巾和浴液。她隔着席子墙向外面喊马凤魁:“喂,这里怎么没有澡巾和浴液,你想让我用手干搓吗?”马凤魁拿来一个水瓢,喊道:“你接着!”说着顺手将水瓢扔了进来。偏偏就那么巧,水瓢正打在高雪梅的头上,高雪梅吓了一跳,抱着脑袋惊叫了一声。
马凤魁听见高雪梅的惨叫,不禁恶意的笑了起来。
高雪梅摸着头,从席子缝中向外窥视,正好看见马凤魁那张可恶的笑脸,高雪梅披上浴巾,走出来气道:“你大可不用站在那监视我,我不会穿着浴巾逃跑的。”
马凤魁道:“鬼才信。”
“我说不会就是不会的。”高雪梅重申道。
马凤魁抱着肩膀固执的看着她。高雪梅转身气道:“拉倒吧,你不嫌累就站着吧。”高雪梅故意加重语气,“你就像条哈巴狗一样在门口给我站岗吧。”
马凤魁放下手手臂一咧嘴:“省着点用,不然水缸里的水就不够洗你的臭屁股了”。高雪梅涨红了脸喝道:“你给我闭嘴!”说完反手摔上门。马凤魁一脸的坏笑:“给我好好洗干净,倘若你自已洗不干净,就让我来帮你搓。”想着高雪梅那张红脸,马凤魁得意的冷笑着。
高雪梅肺都要气炸了,这个可恶的男人真是人渣,与他拌嘴,高雪梅实在是占不着一点便宜。高雪梅狠狠地用水瓢舀了满满地一瓢水,对准马凤魁所站位置泼了出去。一瓢水正好泼在马凤魁的头上,将马凤魁淋成了落汤鸡。马凤魁一甩头上的水恨恨道:“周月红”,高雪梅理都不理他,马凤魁犹豫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走了。
高雪梅成功赶走了马凤魁这个看门狗,心情很是惬意,她索性把浴巾脱掉,但想想为保险起见又穿上浴巾洗了起来。清凉的水消解着高雪梅这两天积压在心中的的屈辱和疲惫,高雪梅暂时忘记了囚禁的烦恼,放松身心洗涤着自已。
沐浴后,高雪梅快步回到了窝棚,她轻轻关上门,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一回头,竟然发现马凤魁正坐在她的床上盯着她。装衣服的包被他打开了,里面的衣服都乱七八糟洒落在床上,最让高雪梅羞不可抑的是那件白色的乳罩就搭在包的旁边,高雪梅走上前一把将那件乳罩紧紧地抓在手里,她慢慢退回到门口,警惕的望着马凤魁:“喂,难道你要看着我换衣服吗?赶快给我滚出去。”
马凤魁一面欣赏着高雪梅惊惶失措的表情,一面在心中默认这个可恶的女人的确是个美人。沐浴后,高雪梅原本苍白的有些憔悴的脸,泛着微微的红润,洗过的一头乌丝散发着淡淡地光泽,发梢上的淋漓的水珠,如新荷上的露珠一样晶莹剔透,虽然只着一件简单的浴衣,但此时的高雪梅,就象一叶刚刚怒放的荷花一般清新动人。如果不是看了马凤斌的日记,谁会相信高雪梅是一个玩弄感情的****呢。
高雪梅看着马凤魁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大为忐忑。高雪梅转身把房门打开,大声道:“你给我出去”。马凤魁没有动,看着高雪梅的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诱人的味道,难怪马凤斌会为她着迷。高雪梅看着自已衣衫不整的打扮,又看着马凤魁越来越暧昧的表情,高雪梅不禁想起上次被这个男人压在床上的那种无力的感觉。高雪梅越想越害怕,不禁尖叫了起来。刺耳的尖叫声打断了马凤魁的沉思,马凤魁忍无可忍用手捂住耳朵,大声打断高雪梅:“喂,你给我安静点,我这就出去。”高雪梅停止了尖叫,有些气喘地看着马凤魁。马凤魁有些惊讶自已竟然为这个女人有点失神,他快步走出高雪梅的房间。高雪梅叫住了他:“你动我的衣服干啥呀?”马凤魁看着手里的那件衣服,具体什么时侯拿的他也没有印象了。转过脸,马凤魁故做恶声恶气的说:“烧了。”
高雪梅望着他的背影跺着脚道:“这个变态。”
马凤魁回到马凤斌的卧室,他凝视着手里的衣服,对着马凤斌的照片说:“你的女人真的不简单。”想到自已竟然差点被高雪梅吸引,马凤魁狠狠地把那件衣服扔到了垃圾筒里。
傍晚的墓地,夕阳缓缓落去。
马凤魁站在院子里,眺望着夕阳。头脑里却翻腾着对往事的回忆。马凤斌倒在血泊中的情景,这个周月红死不悔改的样子。马凤魁的心纠结着。
马凤魁走进房间,日趋消瘦的身影映照着落地窗上。马凤魁心中思忱着如何整治这个女人。马凤魁的脸上又现起了阴霾。
这注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高雪梅坐在床上,想着白天自已所受的非人的屈辱,真不知以后会是什么下场,高雪梅脑海里响起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倘若我抓错了对象,我就将你这个贱货活埋在这,然后再出去找那个狐狸精,这回你满意了。”看来自己只能代替周月红的身份在这了。然而一想到那个龌龊男人凶恶的面孔,高雪梅心中又不禁害怕的想逃。
高雪梅愁肠百转,忍不住潸然泪下,高雪梅在心中呼唤着:“马凤斌,周月红姐姐,你们快来救我啊。”
泪如泉涌,高雪梅无声地哭泣着。夜晚万籁俱寂,伴随着高雪梅的呜咽只有林间的风声。
不,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高雪梅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已振作起来:“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要逃出去。”高雪梅站了起来,顺着窗户向处窥视动静。那个李无言,象一根木桩一样,比直的坐在门前长凳上。
高雪梅泄气的坐在床上,看来今夜是逃生无望了。哎,这个李无言难道都不睡觉吗?
太阳升起,墓地又出现了马凤魁晨跑的身影。蓝色运动服已经被汗水浸湿。汗水自他额头滑落。马凤魁犹豫了一下,马凤魁转身向树林跑去。
高雪梅在林间的鸟啼声中醒来。林间流动的芳香的空气,让高雪梅得到了很好的睡眠,高雪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目。
窗外树枝上的一个小鸟引起了高雪梅的注意,高雪梅翻身坐了起来。是一只麻雀。扑棱着翅膀,用嘴梳理着羽毛,一跳一跃的相当可爱。
高雪梅想起以前在学校时曾看到马凤斌带过来一只小鹦鹉,高雪梅喜欢极了,可是马凤斌却失落的告诉她,他要把那只鹦鹉送回老家去,因为周月红不喜欢它。看着马凤斌不舍的样子,高雪梅不禁有些替他难过。
现在看见这只麻雀,又让高雪梅想起马凤斌这个朋友。真不知马凤斌现在身在何方。
高雪梅走进厨房。看见厨房的桌子上放着一盘水果,那是李无言给她准备的,高雪梅拿了一个柿子,跑到了院子里。可是那只麻雀已经不见了。高雪梅连忙东张西望的寻找,却不知去向。
马凤魁来到人字形窝棚,正好看见高雪梅在寻找着什么。马凤魁挑了一下眉头,抱着肩膀好奇的看着她。只见高雪梅掂着脚,仰脸看了看头顶上的树枝,一会儿又俯首向周围的草地观察。高雪梅的头发蓬松的蜷曲着,带着一种逼人的妩媚,半掩着她的面庞,红润的嘴唇紧紧地闭着。马凤魁忍不住问道:“你在那里东张西望地做什么?”
高雪梅一听见马凤魁的声音,马上恢复了常态,带搭不惜理地说:“不做什么。”
马凤魁想了想,也许高雪梅看到了鹦鹉:“马凤斌的鹦鹉通常会在这边玩恧。”他看着高雪梅:“那只鹦鹉你还记得吗?”
高雪梅望着马凤魁点点头,她的反应有点出乎马凤魁的意料之外,她不是讨厌那只鹦鹉吗?
高雪梅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渡,可是此时此地,能回忆曾经的事物已经很不易了,何况它还是马凤斌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