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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文轩的表情异常的冰冷,他想通了青行云的目的,但自己练了死字绝的那种种反应,不是走火入魔的话,那又怎么解释天魔九变里的追命剑,与自己父亲逼迫自己记下的追命剑心法是颠倒的呢。
“如何,你可知要入魔可不容易,天下只有一种心法能入魔。”浪秋行打断了羽文轩的思考。“那是什么心法?”羽文轩很好奇,天底下居然只有一种心法能入魔,难道就是自己司空家的追命剑不成。
“那就是江湖上传言的飞剑。但,并不是只有飞剑能让人入魔,还有一些心法也可以,只不过没那么厉害罢了。”浪秋行冷冷的说道。“飞剑?”羽文轩迷惑的看着浪秋行,浪秋行笑着喝了口酒,“在江湖上一直有这么一个传言,有一本来自天外的剑谱,若有人能够得到并练成,那么他就会永生不死,成为天下第一!不过,这么多年来,根本就没人找到过那本剑谱,传言终归是传言,但却有无数的人在寻找,很可笑吧!”浪秋行自嘲的笑到。
“不,就算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要你期望着它,努力去实现它,那么它一定会实现!”羽文轩想起了小老头与近水先生,他们何不是用了他们的一身来追寻那自己心中,江湖之上的侠与义吗,最后,他们都是带着笑容离开这个世界,这个江湖的,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找到了那虚无缥缈的侠与义。
“喔~是吗,可能是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吧,反正我早就已经不信那些东西,就算用掉一生,也不过枉然!”浪秋行眼神沧桑的看着手里的酒壶,不知在想着什么。“你有心事。”羽文轩一眼就望了出来。“是啊,真不知道为何我会和你说那么多,以往我都不太想和陌生的人说话的!”浪秋行笑着将自己的酒壶递给了羽文轩。
“或许我们都有相同的遭遇,或许我们都有相同的喜好,也或许我们有共同的语言!”羽文轩接过酒壶灌了一大口。“是吗,以前我听我师傅说过,这个世界是因果循环的,不管是人,还是江湖,有了因便会有果。”浪秋行抽出了长剑舞了个剑花。“你师傅一定是个高人!”羽文轩看着浪秋行说到。
浪秋行苦笑了一下,“我是个孤儿,听别人说我是我师傅从山下捡来的,从我记事起,就是师傅抚养我长大,他没有多厉害的武功,或许连你都打不赢,但他有一颗心,一颗火热的心,他曾经跟我说过,做为一个男儿就该握着长剑,挂着酒壶,浪迹天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酒喝酒,有肉吃肉,因为人啊!是来这个世上受苦的,若不享受,死了只是一堆尘土罢了!”
羽文轩听完浪秋行的话,他又想起近水先生所说的了,是啊,人生在世,若不好好对待自己,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浪秋行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羽文轩接着说道:“他还说过,这个江湖已经没有侠义可言了,所以需要有人去扩散,不过,到头来他还是死了!”浪秋行苦笑道。
“你可知什么是江湖!”浪秋行突然问道,“江湖,江湖就不是快意恩仇四字吗!”羽文轩好笑的看着浪秋行,他不明白,浪秋行会问这么一个很傻的问题,只要是一个剑客,那么都不是快意恩仇。
“你错了,快意恩仇只不过是江湖的表象,但江湖更重要的是局!”浪秋行冷冷的抬起了头。“局?那是什么?”羽文轩不明白,为何江湖还有局这一说,难道江湖不就是为了报仇和别的吗,说到局,他想起了锁局人,他不明白锁局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不仅江湖侠士不敢去对抗,就连朝廷也一样,但他们是自己的仇人,他必须去了解。
“局,是趋势,是脉络,是规则,是所有腥风血雨背后的推手,是这个江湖的构成之本!”浪秋行的声音越来越冷,他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声音才恢复了原状。“局!难道爱恨情仇也可以是局!”听到了这里,羽文轩想起了灵霜儿,想起了青行云要要把自己女儿嫁给自己的事,想起了自己仇人的妹妹紫月天,那个给自己一种亲切感的女人。难道,那些也都是局吗!
“哼!爱恨亲仇非但是局,往往还是最复杂的一局,或许自己已经掉入了其中却还没发现。”浪秋行冷笑了一声,看得出来,在浪秋行的身上发生过很多不为人知的事。“你可知,若人,只看到了江湖上的爱恨情仇,那么他只能是局里的一颗棋子,若他看破了这局,那么他就能成为一个棋手!”浪秋行的这句话又使羽文轩想起了那次绝主与修罗使的对话,还记得绝主曾说过,他以为他是这个局的棋手,但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在这个江湖,大多数人熟知的,比如当年威震一方的天行剑,又比如当年魔家实力最强的独行刀,都往往只不过是这个局里的一颗棋子,他们可以吃掉别的棋子,也可能被别的棋子吃掉,但吃来吃去,终究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浪秋行起身背对着羽文轩,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许多的无奈。
“你可知如今的江湖为何会变成这样,在江湖之中不是没有充满侠义的剑客,但往往他们只是一颗棋子,主导这整个江湖的不是棋子,而是控制着局的棋手!”浪秋行冷冷的说道。“锁局人!”羽文轩问道。浪秋行点了点头。
想到自己司空家被灭门,想到南宫家,羽文轩暗暗捏紧了拳头,锁局人吗,迟早有一天,我会用手中的破掉你们设的局,哪怕就算剑上沾染上多少人的鲜血,我也会毁掉你们。
“喂,小子,姐姐我给你送饭来了。”这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甜美的声音。不用猜羽文轩也知道是谁来了,紫月天。“你来干什么!”羽文轩走到门边的铁窗前冷冷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怕你小子在这里吃不好,特意给你带来好吃的,你不感谢就算了,还臭着张脸,哼,下次不会在带东西来看你了。”说着,紫月天从盒子里拿出了一盘盘丰盛的饭菜递给了窗内的羽文轩。
“你媳妇还给你送吃的来啊,对你挺好的嘛。”一旁的浪秋行打着哈欠看着窗外的紫月天说道。“才不是!”两人的声音一同响起。“喔喔,我懂,我懂。”说着,浪秋行拍了拍羽文轩的肩膀一副跟恨不成钢的表情到一边喝酒去。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头给扭了过去,“小白呢!”羽文轩问道。他的声音刚落,只见从窗下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羽文轩摸了摸小狐狸的头,“等我出来在带你玩。”小狐狸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点了点头,跳到了紫月天的肩膀上。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你就走吧,照顾好它。”羽文轩冷漠的看向了紫月天,“哼,不会再来看你了!”听到羽文轩的话,在配上他的表情,紫月天生气的转身跑了。看着远去的紫月天,羽文轩眉头皱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对紫月天的那股亲切感越来越强烈了,他怕自己哪天会爱上这个女人,这个名叫紫月天的女人。“文轩哥,你长大了,娶我做妻子好不好啊!”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咬着一串糖葫芦一脸期待的看着前面双手抱着后脑勺的少年。
“妻子?妻子是什么东西啊?能吃吗?”少年似乎情商很低,听到少女的话一脸茫然的问道。“文轩哥哥真是个大笨蛋,反正你必须娶霜儿做妻子!”少女锤了一下少年的头大吼道。“好啦,好啦,娶就娶啦,疼死了。”少年捂着头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听到少年的话,少女笑嘻嘻的跑了上来,抱住了他的手,一脸的甜蜜,“来,文轩哥,霜儿给你吃糖葫芦。”少女将剩下一半的糖葫芦递到了少年的嘴前,少年咬下了一颗。
霜儿,你在哪里?过得好吗?习惯吗?羽文轩双眼迷茫的看着一地丰盛的菜,与正在大口吃着的浪秋行,他没有了胃口。想起儿时的事,羽文轩那张冷冰冰的脸漏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看着远方,佳人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在想着对方呢。“你有心事!”浪秋行灌了一口酒道。“何人没有心事,何人不会有心事呢!”羽文轩席地坐在了浪秋行的对面,拿起酒壶灌了一口酒。浪秋行吃了一口菜,摇了摇头。
“是谁多事入江湖,眼也累苦,心也累苦。是君无聊又糊涂,不在江湖,偏问江湖。”羽文轩轻声念了起来。浪秋行迷惑的看向了羽文轩。“这是她在我最失落的时候写给我的,我一直记得,只不过现在的她,却不知在哪!”羽文轩苦笑了起来。
“喝酒吧,今天不醉不归!”浪秋行笑着将酒壶递到了羽文轩眼前。“好,一醉解千愁,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