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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无知,道之枢机。
空虚灭无,何用仙飞。大道旷荡,无不制围。子能明之,所是反非;经言审谛,孰之能追。
深妙章第十四
老君曰:
道言深妙,经诫乙密。天地物类,生皆从一。子能明之,为知虚实;子若不照,显之不别。子志于有,无为所疾;为有所婴,亿载无毕。
道言微深,子未能别;撮取于略,戒慎勿失。
先捐诸欲,勿令意逸;闲居静处,精思斋室;丹书万卷,不如守一。
经非不达,中有虚实;言有必无,子未能别;言无必有,子未能决;但当按行,次来次灭。
道有真伪,福有凶吉;罪有公私,明有纤密;占往知来,不如朴质。
为道章第十八
老君曰:古之为道者,莫不由自然,故其道常然矣。强然之,即不然矣。夫何故哉,以其有思念,故与道反矣。
是以橐籥之器,在其用者,虚实有无,方圆大小,长短广狭,听人所为,不与人争。善人在于天下,譬如橐籥乎。非与万物交争,其德常归焉。以其虚空,无欲故也。
欲者,凶害之根;无者,天地之原。莫知其根,莫知其原。圣人者,去欲入无以辅身也。
是以善吾道者,即一物中,知天尽神,致命造玄。学之徇异名析同实,得之契同实忘异名。
道虚章第二十
老君曰:
道者,虚无之物。若虚而为实,无而为有也。
天者,受一气荡荡,而致清气下,化生于万物,而形各异焉。
是以圣人知道德混沌玄同也,亦如天地清静皆守一也。故与天地同心而无知,与道同身而无体,而后天道盛矣。以制志意而还思虑者也,去而不可逐,留而不可遣。远者出于无极之外,不能穷也;近在于己,人不见之。
是以君子终日不视不听,不言不食,内知而抱玄。夫欲视亦无所见,欲听亦无所闻,欲言亦无所道,欲食亦无所味。淡薄寂哉,不可得而味也,复归于无物。若常能清净无为,气自复也。返于未生而无身也,无为养身,形体全也。天地充实,常保年也。
卷下
身心章第二十四
老君曰:
身之虚也,而万物至;心之无也,而和气归。
故善养身者,藏身于身而不出也,藏人于人而不见也。
故君子之治,必先死于国;既死不亡,其国盛也;民不敢散,更复充也。
若能知常,施行反也;众人欢乐,用生生也。动而失之,寿命竭也。
夫天下,大物哉,甚绵绵也,冥冥混混不可知也。知之者去之,欲之者离之,近之者远之。
是以圣人非托于天下,亦非托于鬼神,亦非托于万物。常以虚为身,亦以无为心。此两者,同谓无身之身,无心之心。可谓守神,守神玄通,是谓道同。
无思章第二十五
老君曰:
智士无思无虑之变,常空虚无为恬静,修其形体,而万物育焉。
变者贪天下之珍,。以快其情。然后兵革四起,祸生于内,国动乱者而民疲劳也。
夫国以民为本,民劳去者,国立废矣。所谓出其无极之宝,入贼利斧戟也。故曰:子能知一,万事毕;无心德留,而鬼神伏矣。
我命章第二十六
老君曰:
我命在我,不属天地。我不视不听不知,神不出身,与道同久。
吾与天地分一气而治,自守根本也。
非效众人行善,非行仁义,非行忠信,非行恭敬,非行爱欲,万物即利来。常淡泊无为,大道归也。故神人无光,圣人无名。
民之章第二十九
老君曰:
民之所以轻命早终者,民自令之耳。非天地毁鬼神害,以其有如,以其形动故也。
是故无有生有,无形生形,何况于成事而败之乎。
人欲长久,断情去欲,心意以索,命为反归之,形神合同,固能长久。
皆有章第三十四
老君曰:
道非独在我,万物皆有之。万物不自知,道自居之。
众人皆得神而生,不自知神自生也。君有德于百姓,百姓不自知受君之德也。
是故圣人藏神于内,魄不出也。守其母,其子全。而民炽盛,保其国也。玄虚积充,寿命长也。
人能图知天地万物,而不自知其所由生反命归本,是大不知也。
戒示章第三十九
老君曰:
喜,吾重告尔:古先生者,吾之身也。今将返神,还乎无名。绝身灭有,绵绵长存。吾今逝矣,亦返一原。
忽焉不见。斯须,馆舍光炎,五色玄黄。喜出中庭,叩头曰:
愿神人复一见,授以一要,得以守元。
即仰睹,悬身坐空中,去地数十丈,其状金人,存亡恍惚,老少无常,曰:
吾重诫尔,尔其守焉。除垢止念,静心守一。众垢除,万事毕,吾道之要诫。
戒竟复隐。喜不知所之,泣涕追慕,退官托疾,弃念守一,万事毕矣。
《老子西升经》简介
西升经,道教经典,全称《老子西升经》,作者和成书年代不详。据南宋赵希弁《昭德先生读书后志》记述,该经系函谷关令尹喜据老子所述而成。尹喜字公度,周天水人。康王时为大夫,他仰观天象,知有圣人将西度,乃乞为函谷关令。果然在函谷关遇老子,迎为师,求至道,老子授以道德经五千言而去,尹喜后成道。由于该经首称“老君西升,开道竺乾,号古先生”,明显具有老子化胡的崇道抑佛思想;且引用“三业”“六根”等佛教用语,成书当在佛教传入和道教产生之后。而东晋葛洪的《神仙传》中提及此经,可知为汉末魏晋间道士所作。《道藏》第三百四十六、三百四十七册收有宋徽宗御注《西升经》三卷,共三十九章及陈景元所辑《西升经集注》六卷,亦三十九章,两本文字不尽相同。
该书以四言、五言或字数不等的句式,阐明老子清静无为的主张。
首先对“道”进行阐释。谓“自然者,道之根本也”,“虚无生自然,自然生道,道生一,一生天地,天地生万物”。“自然”和“一”都是虚空无物的意思。万物皆始于“虚无”,而“虚无”也正是道之根本,既虚无、自然、道三者合为一体,“天与与人物,本皆道之元。”而且“虚无恍惚道之根,万物共本道之元”。先生客观物质世界而存在的“道”是从虚无中脱胎而出的,它虽孕育生灵,繁衍万物,支撑起整个宇宙人间却又是虚无恍惚,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是一种无色无味、虚无空寂的幽灵般的东西。
《西升经》的宇宙起源说与老子《道德经》所说的“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是一致的。老子说“天下物生于有”是因为他眼里的世界是客观存在着的,有形的,但是对高山大河,树木花草,飞禽走兽,风云雷电等一切自然之物的起源,老子又无法给出科学的回答,所以在其理性思维中就以衍化天地万物的说不清摸不透的“道”一言以蔽之。老子说不清的“道”,《西升经》也同样无法解释,它只好承认“道”深不可测,秘不可究,“道深微妙”,“道深甚奥”,反正就是深奥不可知,干脆就不说了,所以最后《西升经》只说“知者不言”,自去体会。
《西升经》论及形与神的关系,认为形神互生互成,称“神生形,形成神,形不得神不能自生,神不得形不能自成。形神合同,更相生,更相成。”认为形神相生相成,而将“神生形”提到首要地位。以人来看,作为肉身的人体是一种虚元的有形,“生我于虚,置我于无”,只有虚无才是永恒不灭的,所以“抱元守一,过度神仙”只要注重虚无自然,就能得道成仙,而仅仅追求有形的实在,那么具体的形法终会毁灭。“以是生死有,不如无为安”,专意于实在,生死之会念就会出现,如果让自己的心灵达到任其自然的空无的“无为”状态,就会无所谓从生到死,生便是死,死便是生,一切都将永生不灭。从形神关系出发,《西升经》提出“伪道”与“真道”的区别。认为“伪道养形”,所谓“养形”即有为、有欲;“真道养神”则清净修心,包括除却“耳目声色”,“鼻口”所喜这些官能的享受。“养形”和“养神”是根本对立的,要追求“真道”就必须弃除欲念,守一静念,也即所谓“存神思道”。但如果刻意去存思神道就与“无为”之说有悖了。故而其说“仿佛象梦寐,神明忽往来”,在一种无所事事、任其自然的精神境界中,在如同做梦一般的自然、无意中,“存神思道”的境界就达到了。
《西升经》论修身时着重“除垢止念,静心守一”。人世间一切都是纷杂污秽的,与自然无为状态的养神修心是不相融合的,故老子告劝尹喜,说他不能养神,归返于自然之道是因为他贪恋高官厚禄,垢念太多之故,他如能不为周围物质所动,就能“神灵得安”,百事都成。《西升经》强调“形神合同,固能长久”,为了追求永恒不灭的肉体长生,就必须捐弃促使形体灭亡的欲望,绝欲是为了养生而非扼制生命。
《西升经》也论及治国之术,突出“国以民为本”的思想,认为统治者贪图珍宝会引起变乱,疲役人民必致国亡。主张“无为无事国实民富”。其根本仍在于人要去欲念,要“无为”。
北宋陈景元对《西升经》评价很高,说它主张致虚、守柔,返于自然“其微言奥结果出入五千文之间”。实际上,《西经升》所阐发的“道”的精神与老子《道德经》相差无几,可视其为《道德经》的进一步发挥。
元世祖时作为道书在第一批应禁道书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