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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伴着一片清脆的鸟鸣声,白灵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流云早已离开,忙起身走了出去。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传来。她四目张望,看不到人,不禁嘟了嘟嘴,责备道:“没良心,自己走了,也不告知一声,万一歹人来了,自己岂不,岂不……”
流云坐在树上,怡然自得,接声道:“岂不什么?”白灵扭头一看,待看清树上之人,不禁咧嘴一笑,道:“我还以为你走了?算你还有点良心。”
流云飞身落到她身边,伸手递过一个红红的果子,白灵欢喜,伸手接过。二人边走边吃,一路欢快。
待走出二里,远处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十几骑朝二人的方向奔来。待来到二人面前,领头的大汉勒住了马,身后跟着的人也纷纷停下。大汉喝道:“小子,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姑娘经过?”
白灵本想直接回答没看到,却一时好奇,问道:“什么小姑娘?”白灵的家人和沈浪一直称白灵是惹祸的主,便是她那浓浓的好奇心在作怪。
大汉道:“身材跟你差不多,腰间绑着一个小布兜!”白灵沉思片刻,随后摇了摇头,道:“没看到,她做了什么?你们是何人?为何出动如此人力去找她?”
大汉身后的汉子不耐烦地喝道:“臭小子,不知道便说不知道,别多管闲事,小心小命不保。”
白灵好好的心情,突然被破坏,不禁怒道:“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身后的汉子一听,也是暴怒,举起手中的鞭,便往白灵身上狠狠一甩,却在半空中,被流云紧紧抓住。
汉子用力一拉,那马鞭竟纹丝不动,而抓着马鞭的流云,嘴里露出懒懒的、潇洒的笑,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领头的汉子见状,暗暗感叹此人必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忙喝道:“放肆,谁让你动手了?还不嫌丢人,快走!”说完,扬尘而去。
身后的汉子吃了哑巴亏,也不敢顶嘴,只狠狠地瞪了流云一眼。流云洒脱地松开马鞭,笑道:“多有得罪,不送!”汉子哼了一声,便带头离去。
白灵皱了皱眉,道:“如此蛮不讲理的人,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流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没有人说过,你的好奇心很重么?明明一笑便可以解决的事,落到你身上,为何总是枝节横生?”
白灵气的满脸通红,竟是无言以对,这样的话,她从其他人口中听过太多,也受罪不少。可她本性如此,真让她改,也真是太为难她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怨气难消,也不再理睬,径直往前走去。
流云忙快步追上来,微笑地看了她一眼,道:“又生气了?你不知道生气容易生皱纹么?”白灵一愣,怒喝道:“死流云,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这么一个……一个臭小子!”说完,竟使用了轻功,快步离去,也不管流云有没有跟上来。
几盏茶功夫后,便来到了向阳城下。白灵想道:“自己一夜不归,想必爹爹正在气头上,此时断不能回去,还是先找个地方好好喝茶罢。”想着,回头看向身后,哪里还有流云的身影?心中更是郁闷难纾。
白灵无所事事的坐在云来客栈二楼的靠窗处,边喝茶边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突然,从背后探出一个头来,白灵双手一抓,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来人翻身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一个年轻男子翻身起来,弓着腰,坐到了白灵对面,苦着脸道:“白灵,你下次出手能不能不要这么重?”
白灵“扑哧”一笑,身子往后一靠,双手交于胸前,幸灾乐祸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道:“沈浪,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记性?你不知道背后袭击别人是最致命的么?”
沈浪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嬉笑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对了,你一大早在这里干什么?”
白灵扑闪着眼睛,道:“你还好意思问,昨日你扔下我一人,自己跑哪去了?要不是有人替我解围,你现在便看不到我了!”
沈浪一脸谄媚,求饶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爹坐在上首,我岂能光明正大的坐在一旁观看?”突然,顿了顿,又急道:“什么解围?你别告诉我你又闯祸了?”
白灵长叹一口气,沈浪是沈丘之子。沈伯伯老来得子,对沈浪甚是严厉,恨不得日日监督其习武,颇有揠苗助长之嫌,沈浪也是怕他这个爹怕的厉害。昨日本是陪同白灵一起观战,看到沈丘,便不知躲到哪去了。
白灵的爹白乔,是沈丘的义弟,她娘梅兰,是沈丘的远房表妹。尽管白乔为人低调,不喜追名逐利,然沈家庄和白家庄,皆是江湖中受人敬重的赫赫有名的两大家族门派。白灵和沈浪,可说是自小青梅竹马,亲如兄妹。而白灵唯一的哥哥白玉,也与沈丘之女沈云两情相悦,奈何沈云与昆国世子易寒自小指腹为婚,白灵此刻也颇受此事困扰。
白灵道:“没闯祸,是差点闯祸,你别大惊小怪的了。”沈浪挑了挑眉,道:“你闯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就习以为常了。”说完,忍不住上下打量,见她还是昨日的打扮,一脸邪笑,问道:“你可是一夜未归?”
白灵白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突然想起流云,双脸竟飞起两抹绯红。沈浪猜想白灵有什么事瞒着她,追问道:“你做了什么?干嘛脸红?”
白灵双手捂脸,扑闪着大眼睛,道:“我哪里脸红了?别冤枉好人。”沈浪不信,道:“白叔叔不知道你一夜未归吧?”虽然经常取笑沈浪见到沈伯伯,犹如老鼠见到猫。可白灵生平,最怕的也是她爹白乔,别说见到他本人,即使听别人提起,也是后背发凉,双膝发软。
她一脸激动的扑上桌来,威胁道:“沈浪,你可别给我捣乱!”沈浪笑道:“不捣乱可以,你先告诉我你干嘛去了?还有,做了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你刚才说谁替你解围了?”
白灵无奈,只好道:“昨日不小心当场揭穿上官麟的暗中伤人,要不是一个玄衣少年替我解围,我此刻定被爹爹罚在家中面壁思过了!下山后,再次被摩天派和独孤派这些臭小子追杀,不小心跑到了城郊,在外面呆了一夜,刚回来!”
此刻的沈浪,早已是双目圆睁,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道:“白灵,你怎么又得罪这两派的人了?还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过了一夜?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没遇到什么坏人,算你运气好!”
白灵笑道:“是了是了,我是三脚猫的功夫,怎的不见你这大侠时刻来护?跑的比狐狸还快!”
沈浪咧嘴一笑,道:“还好你没事,咱们之间,就一笔勾销,下不为例!”顿了顿,又道:“那你一大早的,不回家,呆在这里干嘛?”
白灵道:“要是爹爹发现我一夜未归,不得扒了我的皮,我还是先躲躲吧。再说了,我还有要事要做!”说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沈浪自小与她一起长大,自是对她此刻的表情深有体会,忙问道:“白大小姐,你又想做什么?提前告诉我,别到时候又是吓掉半个魂。”
白灵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也是你关心的事。我要拦住易寒,让他主动退婚。”
沈浪突然一口茶喷出,双目圆瞪。从小到大,见过白灵不断惹祸,但皆是小祸,自己能配合便配合。如今,她居然动起破坏昆国世子易寒和自己的姐姐指腹为婚的念头。
当年,沈浪的外祖父,也是当今的权臣吕相,在昆国的帮助下,协助南国皇帝建立南国,并承诺,从此以后,吕家的长女,不管是直系还是旁系,皆许给昆国长子为妻,除非昆国世子提出取消婚约。这是几十年不变的传承,白灵居然要伺机破坏。
他急道:“白灵,你不要命了?你忘了你上次闯祸,白叔叔怎么罚你了?那还是小事一桩,如今,你竟要破坏两家的联姻,这可不是小事。”白灵一听,浑身发怵,上次她的确只是偷偷离家一日,闯下一点小祸,便被爹爹禁足了整整一个月。以白灵好玩的性子,关在家里,比杀了她还可怕。
可白灵却咬咬牙,道:“我不帮他们,谁帮?你忍心看着你姐姐为情所困?我不忍心看着他们二人被可笑的指腹为婚拆散!”沈浪脸色惨白,嘴唇发颤,道:“自小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命中注定,也只能认命!”
白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咬牙切齿道:“沈浪,如此认命,不是我白灵的风格。”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又不会那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这种事情,岂能强人所难?这一次,我要跟他来一场君子之约。”说着,不禁轻笑出声。
沈浪“呸”了一声,道:“君子之约?白大小姐,你若说是流氓之约,我说不定还信得过你,君子之约,这是你会做的事?”白灵气结,道:“你……沈浪,枉我从小到大,对你是推心置腹的,在你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堪之人?”说完,竟佯装哭泣,伸手去抹眼泪。
任谁一看,便知白灵是在做戏,可沈浪却偏偏信了她,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是我不好,是我狼心狗肺,是我恩将仇报!”白灵一听,“扑哧”笑了出来。沈浪见状,叹了口气,又道:“反正我在,也不怕你捅出什么大篓子!”
这时,马路上传来阵阵马蹄声,白灵从窗口探头望去,只见远处一个年轻的蓝衣男子骑马驰来。马上的男子,竟生的玉树临风,气宇不凡。莫非此人便是易寒?白灵朝沈浪勾了勾手,朝来人的方向使了使眼色,沈浪探头一看,默默地点了点头。谁让他从小便甘心被白灵欺负,如今要反过来欺负她,竟也颇为难他了。
白灵喃喃道:“若不是沈姐姐和哥哥两情相悦,我倒觉得此人与沈姐姐,不失为良配!唉,奈何郎有情妾无意,月老也只能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