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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华棠便跑到了郑玦的院子里找他。
“郑玦,请你帮个忙。”华棠道。
郑玦明显还没睡醒,面上有几丝恼怒之意:“你说的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回去等着消息吧。”
华棠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万一不是你想的不是怎么办?”
郑玦揉了揉太阳穴,“无非就是赵明妍那个丫鬟的事。鹤州不大,你放心,三日之内必给你一个结果,回去吧。”
华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侯爷料事如神,我实在是佩服。”
郑玦轻嗤,华棠听出来他是在嘲她愚钝。
“大清早扰了侯爷休息,实在是不好意思。可我昨晚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心太急了所以……”
“既然一夜未睡,那郡主现在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
“那有劳郑侯爷了,来日我必重谢于你。”华棠向他抱拳,然后离去。
郑玦:“……”
“侯爷,郡主怎的向你行男子礼?”当康从房顶上跳下来,不解问道。
“她不一直都这样,你没发现?”郑玦淡淡道。“对了,我叫你去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当康点点头:“侯爷的吩咐自然不敢忘,我已告知孰湖,让他亲自去查,不得马虎。孰湖自幼在鹤州长大,鹤州的每一条山野小路都摸的清清楚楚,让他去做这件事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王府的人呢?”
当康愣了一刻,随即反应过来,说道:“仪安王世子派过来的杀郡主的人已经被我清理了,就是不知……还会不会有下一批来。”
“下一批肯定会有,赵明翰不可能这么容易让她回去,不一定还是只会来一波。”郑玦平淡道。
“这……”当康迟疑。
“别让人死在鹤州。”
“是。若是郡主在鹤州出了事,仪安王府搞不好还会顺势踩我们一回。”
“恩。”郑玦浅咳了几声,“偶尔也放一点水,别让她觉得在鹤州就是绝对安全。”
当康小心观察着郑玦的神色:“侯爷的意思是……让那些杀手吓一吓郡主?”
郑玦不置可否:“下去吧。”说完又捂袖咳了几声。
“侯爷身子还是不见大好,在下去请大夫过来帮您号脉吧。”
郑玦挥手止住:“不必,我受的不是小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再调养几日便可。”
“……是。”当康眼中仍有担忧,“侯爷身子若有哪里不适,务必及时请大夫过来,如今侯爷是郑家的顶梁柱,可万万要养好身子。”
“我知道了,你去忙罢。”
当康应下,轻身一跃跳上屋顶,便不知所踪。
郑玦轻轻叹了一口气,方才当康的话仍在他耳边盘旋。
昔日还是在京城府中逗弄鸟儿的二公子,如今却成了整个家族唯一的希望,拖着病体在鹤州另寻他路。他又想到华棠,曾经威风凛凛的小将军,如今却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活着,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她上辈子莫不是造了孽?如今莫名其妙又成了和她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命运还真是弄人。
另一头的华棠回到她所住的院子中,采采急忙迎了上来:“郡主这一大早的去哪了?可是还未用早膳?奴这就去为郡主准备。”
华棠本想拒绝,但是摸摸空荡荡的肚子,拒绝的话卡在嘴边说不出来。“好,谢过采采姑娘。”
“哎,采采,你们这的长风楼是什么地方呀?”她正在往嘴里塞着点心,忽然想起才到鹤州那天刘管家与郑玦说过吴白枝去长风楼帮忙了。
“郡主慢点吃。”采采为她斟满茶水。“回郡主的话,长风楼乃是鹤州最大的酒楼,是郑家在经营的。只不过没有对外声张,鹤州人们都不知道长风楼是郑家的产业。”
“哦,原来是这样。”华棠喝了一口茶。
“郡主是想问三公子差人送来的那位姑娘吧?郡主请放心,长风楼虽然来往的人多,但毕竟是郑家眼皮子底下的酒楼,将那位姑娘安置在那里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华棠点头表示赞同:“也对,长风楼人流杂乱,反倒好掩人耳目。这样吧,我刚到鹤州人生地不熟的,待会请你带我去一趟长风楼如何?”
采采有些犹豫:“这……”
华棠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郑玦不会怪你的,他都同意让人待在鹤州那就是默认我可以去找她了,就算他生气了不还有我挡着?我堂堂郡主还怕他不成咯!”
采采还是犹豫不决:“可是郡主……”
“别可是啦!我就是去看一她有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放心,要郑玦生气了我担着。”
“……听郡主的。”
华棠又塞了一块糕点进嘴里,然后站起身来拍拍手,“走吧,出发前跟我去叫一个人。”
采采:“郡主是现在就要出发吗?”
华棠一脸疑惑:“不是啊,先去叫一个人跟我们一起去。”
采采:“郡主如若担心自身安全,奴这就去请几个侍卫保护郡主。”
“不用不用,”华棠摇头拒绝:“我要叫的人就是我的侍卫,况且……”
她笑笑:“真正要去长风楼见人的是他,不是我。”
采采更疑惑了:“郡主此话是何意?”
华棠笑出声,伸手揪了揪采采软软的脸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采采摸着刚刚被华棠揪过的脸颊:“……哦。”
“但是……”华棠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的侍卫住在哪……”
采采:“……”
无言片刻,采采挤出一句话来:“奴大约知道他在哪了,郡主随奴来吧。”
华棠粲然一笑:“还得是采采你!我们这就出发吧!”
华棠与采采二人到达惊雀所住的厢房附近时,惊雀正蹲在地上用树枝比划着什么。
“谁!”
华棠本想悄悄绕到他身后吓他一跳,没想到这小子反映还挺快,一下子“腾”地转过身站起来。
“郡主。”惊雀一看到是他,刚刚凌厉的气势瞬间便蔫了下去。
“不错嘛,反映挺快。”华棠赞赏道,“让我瞧瞧你在地上比划什么呢?这么出神。”
惊雀往边上挪了一点,方便她看清。
地面的砂石上被惊雀用树枝划出一道道不规则的曲线。华棠摩挲着下巴看了片刻,便看出惊雀在地上画的是一种打仗时的阵法,名叫鱼鳞阵。
“鱼鳞阵?想不到你还懂这个。”
惊雀眼前一亮:“郡主也懂排兵布阵?”
华棠摇摇头:“只是在书上粗略的看过一点。鱼鳞阵主要是集中突破,集中兵力对敌方进行猛攻,若是用好了力量无穷。那我考考你,可知此阵怎破?”
惊雀思索片刻,答道:“我刚才就是在研究这个。鱼鳞阵强调的是鳞片之间相互支援,交叉行动,防御力与攻击力都极强。只是此阵法的后方就如池中鱼儿的尾巴一样容易受损,若要破此阵,从后方切入最为致命。”
华棠眼中有惊讶之意:“小小年纪便能有此想法,非常不错。看来把你放在我身边当一个小小的侍卫是屈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