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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看,沉浮在云雾之中的一座孤峰之上,荡开了一道剑光,而后冲天而起,斩开云层,直轰向碧空,如雷电在雨云中撕开一道裂口般,端的精光隐隐,闪闪生光。
随后,就是一道剑意,如瀑川,如江流般径直斩去,匹练隐隐。
闻那如川江剑意忽被一瀑天降神光挡住,而那川江剑意却仿似是融汇了无限浩瀚,恍如星割晨曦般,将神光冲开。
而后,随着又一道剑意快于第一道剑意,并于其冲合,形成了更大的川江之躯,汇成一冲再冲之势。
元绪站在船首,仰首望着那道剑光,就好似是天泻一瀑银河,风本该是从他身后吹来,而此时,却忽然在他身前涌来,就在那道如江瀑神光的方向吹来,那风虽然没有江风的寒,却是很凉,就好似双眼凝视非常锋利却寒光闪闪的利刃一般。
他身上的衣衫,被那奇怪风吹的呼呼生气,他那里见过这种场面,问道:“那一道光束是什么?”
少女脸上没有血色,唯独唇瓣上的那抹浅红,显得那么格外的无力,而她的眼眸中,却有光在闪动,好似是见了曾经初见的惊识一般,闻她道:“那是剑光。”
船被仰冲而来的风迫使顿住,船下的江水好似流的更快了,闻元绪说道:“那这风呢?是剑风吗?”
少女道:“是剑气。”
元绪望着那束一冲再冲的剑光,忽然破成无数光点,剑气随之消失,船继续行驶,船下的江流,变得缓和了很多。
紧接着,一个光影在剑光破时飞天而去,紧接着,又是一个光影在那峰上如星雨中的陨石一般,冲开雾层,追向那光影远去的方向。
元绪问道:“那个光影是什么?”
少女道:“是人的元神包裹金身御气飞行。”
元绪一头雾水。
少女向着光影消失的地方,自叹道:“好强的剑意,好强的剑光,好强的剑气,好强的,元神。”
元绪唇角上扬勾出不羁笑意,问道:“好强的好强的好强的,那么多好强的,可是方才如跳蚤般站在我们船舱顶的那人施出的?”
少女看了一眼元绪,弯腰行进船舱内。
元绪在后面追进了船舱,闻他的声音在船舱内传出:“你倒是说来看看,别吊着我胃口。”
船如一叶偏舟,飘荡在江流之上。
少女的轻咳声在船舱内传出来,又听她说道:“那道剑光,那荡剑气,我曾经是见过,但没有现在的这么强。”
元绪的声音在船舱内传出来,听他问道:“那是不是方才那人施出的?”
少女不耐烦的声音在船舱内传出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元绪又是问道:“你不是曾经见过吗?”
少女回道:“那也是许久以前了,再说那人我又没有见过。”
元绪问道:“那你总该知道许久以前是谁施放的吧?”
少女冷冷的回道:“是玄天宗,麒麟峰峰主,云风飞。”
元绪问道:“那剑光有名字吗?”
少女更加的不耐烦道:“哎呀!你就别问了,我现在身上有伤需要休息。”
元绪问道:“你说了我就不问了。”
少女冲口道:“哎呀,你让我躺着休息会,你别拉我起来啊。”
元绪道:“就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了,随便你怎么躺都可以,我保证躲的远远的,不碍你事。”
少女道:“我不知道那剑光的名字,我只知道他用的是川江剑,斩的是川江剑意。”
元绪在听白书的那里,每当有厉害的人物出现,都会有个响亮的绰号,便是又问道:“厉害的人物不都是有绰号吗?….那他绰号叫什么?”
少女冷声连连,问道:“你不是最后一个问题吗?怎么又多出两个?”
元绪拉扯道:“问完这个保证闭嘴。”
少女道:“再问是王八。”
元绪跟着道:“再问是王八。”
少女道:“绰号没有。”
元绪又是道:“怎么可能?”
少女道:“你是王八。”
元绪回道:“你才是王八。”
少女辩解道:“刚才你说了,再问就是王八。”
元绪长哼一声,流里流气,痞气道:“我没有问你,所以不算。”
少女道:“不是问我也是问了,总之你问了,我听到了,你就是王八。”
元绪道:“王八就王八,反正也没少过骂。”
少女噗嗤笑出声,道:“看在你承认自己是王八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他绰号是没有,不过有一句话不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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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在众宗门中流传开来。”
元绪问道:“什么一句话?”
少女轻咳了两声,微顿了片息,道:“川江过处云风飞。”
元绪问道:“你方才不是说,他就叫云风飞吗?”
少女道:“对啊,所以,时间久了,他也就习惯了,甚至在有人问及他名字时,他就会说出这句话,川江过处云风飞,也因为这样,只要他说出这句话,就都知道他是谁了。”
一条干净的石板街上,两旁立着简朴的房屋,街道上淳善的人面,这是一个平凡的小镇,和熙的阳光,照着这小镇唯一的长街上。
一座酒铺在镇子的最中央,残旧的青布上斗大的招牌好是显眼。
一个戴着偏帽的酒保,此时正伏在桌上打盹儿,这个时辰,酒铺内除了元绪与少女,就没有其他的客人了。
元绪靠着墙,跷着脚,眯着眼睛,他在想,在想如何结了酒菜钱。
少女坐在他对侧,元绪抬眸看了眼打盹的小酒保,又看了眼少女,将声音压的很低,问道:“你身上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们二人饿的饥肠辘辘,好不容易下了船找到这个小镇,找到这个酒铺,可二人身上的囊中却极是羞涩,羞涩到连一碗面钱都付不起,元绪却还点了一桌子的酒肉,放在平时他是无所谓,吃饱喝足,没钱就撒丫子开溜,他腿脚跑的快,店家追上半天看实在是追不上,也就只能干瞪眼,任他吃上一顿霸王餐。
可此时不同,少女身上有伤,带着她根本就跑不起来。
少女一弯腰将一把匕首在脚上的袖腿内抽了出来,放到桌子上,道:“全身上下就这东西值点钱了。”
元绪拿起瞧了瞧,道:“这东西,最多顶一壶酒钱。”
少女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吃霸王餐吧?”
忽,安静的小镇上,突有几匹健马急驰而过,鲜衣怒马,马行如龙,街道旁人人侧目。
几匹马到了酒铺前,竟一齐停下,几条锦衣大汉,一窝蜂挤进了那个小小的酒铺内,他们的的步子,几乎将店都振的拆散了。
当先一个大汉,身高五尺,趾高气扬,就连他眼角的那粒豆般麻子,都似乎在闪闪发着光。
一走进酒铺,便纵声大笑着:小二,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
他身后一人圆圆的脸,圆圆的肚子,身上挂着一柄剑,他看到小酒保一副懒洋洋的模中样,笑道:爷几个给你送银子来,你还不快打起精神来招呼着。
他身后的一个高个子仰首笑道:就是就是,这让你老板看到了还不得磕你油水?”
几杯酒下肚,几个人笑声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