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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陵拿过床上的手机，不再看她：“你走吧。”
他的侧脸隐匿在光线底下，看不出情绪，只有低沉的氛围，让余夏意识到他生气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
余夏犹豫着开口。
在她的认知里，严陵完全没有生气的理由。
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她这么懂事，一下床就保持安全距离，不需要房子车子，不需要负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没有，”严陵捏紧手机，尽量压住脾气放缓声音，抬头看她：“要不要我送你？”
“什么？”
一听他说要送她，她像踩到炸弹似的往后跳了一步，连连摆手：“不用了，我早就叫好车了。”
要不是他这么早醒了，她会走得悄无声息。
严陵：“好，那就不送了。”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余夏点点头，拿了外套和包，就往外走。
最后告别的话，两个人都说得客气，像路边偶然碰到的陌生人一样，一点都不看不出昨晚两人度过了热烈又火热的一夜。
“好。”
严陵抬头看她的背影。
她的身上有一阵西柚的香味，是表妹拿来的那瓶沐浴露的味道，以前不知道，原来这个味道这么香。
余夏真的走了，头也不回，还贴心的给严陵关了门。
听到关门声，严陵才一反刚才的温和，把手机砸在墙上，
“啪”地一声，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觉得可笑。
所有好脾气都给了她，还以为她终于开窍了，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么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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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在电梯里，隐隐听到有什么砸地的声音，走出电梯又什么都听不到了，以为自己幻听，还是走进电梯，按了楼层走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严陵是不是生气了。
在她的记忆里，就算身边的朋友都说严陵脾气不好，她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严陵对她生气，平心而论，抛开严陵一直以成绩排名碾压她这件事，他对她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