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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庭深把霍沉鱼谈恋爱的事告诉霍父霍母后, 第二天霍沉鱼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早上陈邪照旧站在校门外等她,看她目不斜视地走向门口,笑了一下, 把酸奶蛋挞递过去。
霍沉鱼皱眉, 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跟他说话。
陈邪脸上的笑意淡了点,问她怎么了。但霍沉鱼躲着他,脚下越走越快, 头也没回。
她那种眼神,和以前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站在原地抽了根烟, 沉默着回学校,一整个上午都烦躁得不行。
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昨天还好好的。
陈邪想等中午问问她为什么突然不理他,可是她没有出来吃饭。晚上放了晚自习,她家的车直接停到了校门口。
那天晚上,陈邪抿着唇,固执地一次又一次给她打语音电话, 好像疯了一样,挂了又打,挂了又打。
霍沉鱼一次也没有接, 直到他被拉黑,再也打不通。
陈邪捏着手机的糙手慢慢垂下去,低着凶狠的眼睛, 一言不发。
行, 他明白了,游戏结束。
一如他当初想的那样,这大概只是她玩游戏输了的惩罚。
陈邪当时还洒脱地想, 就算她是玩游戏,他也认了。可是当她不理他以后,他才发现,他根本不可能那么大度。
他已经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只是远远地看她。
他看见躲他的霍沉鱼,心里会生气,她玩游戏为什么要演得那么逼真,说的话都让他真的相信,还说长大了就做他女朋友,结果全是假的。
她骗他。
陈邪没有坚持到期末考试,自己退了学。
他不是没有底线,他不接受被这样对待。
职高的朋友放假出去吃喝玩乐,叫他他还是会去,但他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霍沉鱼,一个字也不许,不再过问任何有关于她的事,连路过都会特意绕开十三中,这样就能不想她。
可是他只要稍微一走神,那些回忆就会跑出来,然后她的每个字每个笑每个动作,全都变成尖刀,一刀一刀划在心上,让那里鲜血淋漓,痛到麻木。
太年轻不是遇到挚爱的最好年纪,因为少年的心动会特别轰轰烈烈,恨不得用尽身体里潜藏的热情和爱意,后来无论遇到多好的人,都很难再能深刻得过它了。
陈邪搬了房子,过自己简单平淡的生活。
一个人,一整天,没有任何起伏波澜,一眼可以看穿。
十三中和育德职高的学生都觉得,这个人、这件事,就这么云淡风轻地过去了。
没想到暑假出了个爆炸性新闻,陈邪居然是陈氏控股被拐多年的集团太子爷。
一开始谁都不敢相信,直到电视、新闻、微博都爆了,他们才无比震惊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新学期开学第一天,两所学校的学生看到通知,育德和十三中校董会变动。
最大投资人都成了陈氏控股,毫无疑问是为陈邪铺路,让他想去哪所学校就去哪所学校。
之前陈邪的同班同学,在激动地讨论过这件事后,开始打赌,赌陈邪是去十三中还是回职高,输的人要请全班喝饮料。
大部分人都赌十三中。
毕竟他追霍沉鱼追得人尽皆知,虽然上学期期末不知道闹了什么矛盾,霍大小姐不理人了。
有个男生一拍桌子,兴奋地说:“肯定是十三中,以前你爱答不理,现在要你高攀不起,这他妈不爽吗?”
其他男生很不乐意,反驳他:“我不是针对邪哥啊,就事论事,大小姐那身家背景、那长相身材,配谁也不是高攀吧,她家本来就很有钱。”
“那跟首富陈家也不是一个级别啊……”
两拨人正争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老师领着陈邪进来了。
“卧槽?不去十三中吗邪哥?”
底下的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陈邪还是回了职高,行事作风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姿态更嚣张,嚣张到有点放纵颓废的意味。
有一回去ktv唱歌,大家喝得有点上头,还有人问陈邪,怎么不去十三中找霍沉鱼啊。
陈邪叼着烟沉默了几秒,黑眸里带着几分原始的野,嗤地一声,笑了,语气懒洋洋的:“找过了啊,回陈家第二天就去找她了,人没搭理老子。”
“搞得像犯贱一样,白在她家楼下等了一宿,抽烟抽得老子想吐,她都没出来。我又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想要个理由。”
自那以后,大家都识趣了,不在陈邪面前提霍沉鱼。
一晃已经十月。
不得不说,陈氏控股注资育德职高确实大手笔,从暑假就开始扩建学校,各种硬件设施全部换新,操场比原来大了三倍还多,一跃成为市里设施最好的学校之一。
于是区里组织了几所学校,举办秋季联合运动会,地点就选在育德职高。
前一天,十三中的高二还在秋游野营,校长说,要带他们放松,以更好的精神面貌迎战周一的秋季运动会,不能让其他学校的学生觉得他们都是书呆子。
这种秋游特别轻松,也不爬山,也不下水,一路上到处看看风景,走走停停,最累的项目就是搭建帐篷,和分小组自己动手做饭。
今天是最后一天,早上只有一个任务,在这片小山坡里,每个人照着发的宣传单找齐六种植物的叶子,带回去做成植物标本。
“叫你昨晚上早点睡吧,你非要刷题。快醒醒,我们去找植物了。”文仪推了推坐在石头上就能睡着的霍沉鱼。
霍沉鱼被推醒,脖子有点隐隐作痛,皱着一张小脸,伸手去捏脖子后面,眼神极其茫然地看了一眼文仪,机械地缓缓转头,打量完周围的环境,问她:“你说什么?”
文仪把宣传单放到她眼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霍沉鱼看着宣传单,沉思了一会儿。
她又穿过来了。
只是她就醒了那么几分钟,这边居然过了几个月,剧情已经发展到福运光环即将被抢的这一段,她差点接不上。
任务开始,霍沉鱼打起精神,有意避开盛翘,拉着文仪往反方向走。
没几分钟,盛翘逐渐往她们这边移过来。
霍沉鱼很有耐心,继续跟她绕圈子,就不给她机会碰到自己。
绕了一上午,明显到文仪都察觉了,特别不耐烦地说:“盛翘什么毛病,怎么一直跟着我们,我们到哪她到哪,有意思吗?”
霍沉鱼拍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忍一忍,马上结束了。”
忍到了十一点半,全班集合,把单人坐垫铺在地上,依次坐好,几个老师开始检查作业。
盛翘猫着腰走到霍沉鱼背后,踩在一块摇摇晃晃的小石头上,蹲下,悄悄跟她说:“霍同学,我看见你采了好多半夏叶,我和小晴后面没找到,你可以分给我们几片吗?要不我们完不成这个任务了。”
明明一早上她去哪,盛翘就跟到哪,经过的地方都是相同的,那么大一丛半夏,怎么可能找不到。
霍沉鱼有点无语,不想跟盛翘距离这么近,立刻站起来往前。
谁知这一下盛翘却好像被她绊倒了似的,小石头翻了,人也尖叫了一声,直直地冲她扑过来。
霍沉鱼身后一二米处就是斜坡。
她想也不想就躲开,再也不会傻愣愣地站着让人把她拖下去。
盛翘没抓到霍沉鱼当支撑,结结实实摔了一跤,滚到斜坡边缘才停下,哭声瞬间响起。
顾庭深和薛小晴冲出来,焦急地扶起盛翘,几位老师也火急火燎地赶过来查看伤势。
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胳膊和脸摔得有点肿,擦破了皮。
薛小晴怒气冲冲地瞪着霍沉鱼,跟老师告状,说她故意绊倒盛翘。
但好多后排同学都看到了,说是盛翘乱窜位子,主动蹲到霍沉鱼后面的,而且刚才她俩根本没碰到。
旁边的男同学还举手,说听到盛翘想作弊,问霍沉鱼要半夏叶。
盛翘不说话,只是哭得更大声。
薛小晴被同学拆穿,嘴巴里嘀嘀咕咕的,不敢继续在这么多人面前颠倒黑白。
顾庭深站出来,皱眉看着霍沉鱼,想要开口替盛翘解围。
然而几个老师特别生气,当场扣了薛小晴和盛翘的操行分,提前结束野营,叫大家收拾东西上校车回去。
顾庭深上了车,想坐她旁边的位置,说要跟她聊一下刚才的事。
霍沉鱼理也不理,冲着文仪招手:“快过来坐这。”
顾庭深不肯放弃,趴在她椅背上,低声说:“她们两个家里条件不好,你家之前资助过盛翘,应该知道,她们真的很需要奖学金和助学补助,不能扣操行分,扣了就没有资格领了。你去跟老师承认一下错误,把这件事认下,有什么冲我来。反正你也不缺钱,扣操行分对你没有影响。”
霍沉鱼在整理自己的背包,很不理解地问:“为什么要扣我的操行分?”
顾庭深目光落在她脸上,想了想,沉声说,“如果你去承认错误,我可以和盛翘分手。”
“你们分不分手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我是说我为什么要去扣操行分。”霍沉鱼眉头皱得更紧了,感觉无法和他交流。
“我和她分手还不够?”顾庭深咬着牙说,“你想怎么样?要跟我在一起?也不是不……”
“我不想怎么样,我也不想被扣分。如果你再跟我说这种话,我会直接告诉老师。”霍沉鱼雪白的小脸冷冷的,看都没看他一眼,偏头歪在文仪肩膀上,直接闭眼休息。
顾庭深伸手拉她手臂,被霍沉鱼用力甩开,厌烦地说:“别碰我,你是还想被陈邪打一次吗?”
顾庭深听她提起上学期他最丢脸的那一次,表情一下子难看起来,好半天才青着脸冷笑:“别拿他吓唬我,他现在根本不理你吧。”
“那你再纠缠我一下试试。”
顾庭深欲言又止。
她为什么这么奇怪,一会儿特别喜欢他,一会儿又冷淡讨厌。
前排盛翘和薛小晴回头,看了看站在过道上的顾庭深,知道这事凉了,委屈地坐回去。
从学校回家后,霍沉鱼哪也没去,做了一下午的题。忽然想起文仪说明天是几个学校联合举办的秋季运动会,她拿出手机,准备问陈邪有没有参加项目,她好去看他的比赛,给他加油。
可是她翻遍好友列表,也没找到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