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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成说:“用车碾麦子,不用摊得太薄,你们这两场其实可以合一场打,我们用车碾,都摊差不多一米厚!”
丁二叔笑道:“摊那么厚呀,摊薄一点好碾!”
“厚点儿也一样,我们那里以前用车碾麦子,都摊得挺厚,一场可以打几亩地,车是机器,能碾透了,再一个摊厚一些,也不毁场,不容易起土。”
丁大伯点了下头说:“有道理。”
高子成笑了下说:“不过,丁庆哥不会开,开得太慢,太厚了也碾不好。”
丁二叔笑道:“是呀!”
丁姗叫道:“子成叔,你那一会儿和丁庆叔说的挺有道理的,你会开吗?”
“噢,我不会。”
丁二叔说:“好了,别在这儿热着了,走,回去喝点儿茶,歇会儿。”
高子成笑了下说:“我不渴,刚才喝点儿水了,你回去喝吧?”
丁大伯说:“刚才那是水,回去喝点儿茶去吧,上俺家喝去吧,这院近,丁超,去和你叔回去。”
玉秀忙接口说:“上俺家去吧,爹,你和高大哥回去吧,也叫俺娘多做些饭!”
高子成笑了下说:“别回去了,还是赶快打场吧,二叔,你去找丁庆哥吧,叫他过来碾场,碾了场趁风好扬!”
“好,哎,丁庆过来了!”
丁庆真过来了,他叫道:“摊得真快呀!”
“摊了一阵子了,拉回来了?”
“我拉了一车,丁泉又帮我拉去了!”
“渴吗,桶里有水。”
“刚喝过!”
到了场边后,丁庆对高子成笑道:“子成,你肯定会开,去,你开着碾去!”
“噢,你去碾吧,我也不会开。”
“哎,兄弟,别不好意思呀,我才是不会开呢?又出洋相又浪费油,要会就开吧,没事儿的,刚才我两次都撞外边麦秸垛里去了!”
“你开吧。你那阵子是手油门有点儿大了,转弯时减不了油,就容易转不好转,再开时把手油门放到最小,转弯时脚油门一松,车就慢了,就好转弯了,去吧。”
“不中不中,现场教我,我一会儿也记不住呀,你开吧,走,摇车!”丁庆推着高子成往车前推。
“这……好好,我试下。”
丁姗笑道:“你肯定会开!”
车摇响后丁庆往后一推说:“上去吧!”
高子成笑了下,把油门调小,开着驶入了场中。
“啧,他真会开!”丁姗惊叫道。
丁庆笑道:“这家伙真比我强多了,原来咱这身边还有老师呀?”
丁二叔也笑道:“没想到高子成还会开小拖拉机!”
丁姗对丁庆笑道:“回来让他教教你吧?”
“中。”
丁二叔看了一眼正轻笑着,望着高子成的玉秀一下说:“玉秀,你别在这儿了,回去帮你娘做饭吧。”
“好,中!”玉秀意怔了下,忙点了下头放下杈走了。
风不小,高子成的破草帽差点儿没刮掉,他忙一只手按住草帽,一只手开。
麦子已碾薄了,他松了头上的手推了下副挡位上的高低速,换上了五档,加了点儿油,忙按住草帽快跑起来。
丁姗叫道:“咦,看他开的跑多快!”
丁庆说:“这可能是五档,我可不敢开,太快!”
“是挺快!”
丁二叔点了下头。
丁姗叫道:“庆叔,你什么时候敢这样开,技术就学成了!”
“我今年是不行了,明年吧!”
吃了晚饭,玉秀领着儿子走了,丁二叔看了眼儿媳妇,叹了口气。
丁二婶低声说:“又咋了,唉声叹气的!”
“没咋的,我是生犟筋的气呀,他是没一点指望了。”
“神经病,还说他干啥?”
“不说他了!哎,今儿把高子成累得不轻,又给丁庆开车碾了两场,还帮我扬阵子场,这人啥活儿都能干!”
丁姗躺在床上对妈妈说:“妈,以后咱有钱了,也买个四轮车吧?”
王兰枝看了女儿一眼笑道:“拿什么买呀?”
“拿钱买,等咱帐还完了,咱的羊这么多,买车还不容易呀?”
“等咱有钱买车还得十年!”
“咋得那么长时间呀?”
“就得那么长时间,还帐得两年,盖房子得五年,还要供你们上学,买车还得几年攒,至少不得十年吗?”
“还得那么长时间呀?要有个车多好呀,种地真方便,比牛快十倍!”
“有车你开呀?”
“只要学,我也能开!我让高子成教我!”
“丁姗,又提人家名字哩!”
“这有啥呀?他又听不见!”
“听不见也不能叫!”
丁姗笑道:“妈,你比他大十五岁,他叫你嫂子,他也比我大十五岁,你老让我叫他叔,叫就叫呗,在家里也不让叫他的名字!”
“你这死闺女咋这样说话呀,还瞎比!人家对咱这么好,就是和你一样大你也得叫叔!”
“他要和我一样大,我才不叫他叔呢,打死我也顶多叫他哥!”
吃着饭丁庆说:“看来这个犟筋也看出来门道了,原来他俩挺好的,现在见面不说话了,连让高子成给他碾场都不让了,非让我碾!”
“这样最好了,就得使劲气他一下,早点儿你也不给他碾,就说自己忙,没空,让他自己用牛打去!咱也不稀罕他那俩钱!”陈香兰叫道。
“看你说的,至于嘛,好歹给他碾下算了,别再记着他了!”
“我就是记着他,可把我气坏了,最好高子成,胆子再大点儿,把刘玉秀领山里住几天,使劲气气丁犟筋!”
“好了好了,别说了,给你说个话就胡扯开了!”
“谁胡扯了?不是你说的刘玉秀可能看上高子成了吗?”
“我看到刘玉秀好象很喜欢高子成,不过人家那边也没啥动静,你可别在这里胡说!”
“就你这头脑,人家有啥动静还给你请示呀?那几家做事保密得很,只怕等你知道,刘玉秀又生出一个孩子来了!”
“陈香兰,你别瞎猜,这事不好办,我发现丁老二,老偷观察刘玉秀和高子成,丁老二不太高兴!而且丁二良也说过,让刘玉秀找,但要不太远的,又愿意上门的,丁二良肯定嫌高子成是外地人,这事还有点儿悬呢?”
“外地的咋了,他要愿意落户咱这里呢?”
“丁老二的心思多,想的远,也许他不放心丁犟筋,怕以后他欺负人家!强龙不压地头蛇,过日子的事,也不是打架的事,如果犟筋老欺负高子成,时间长了,人家一烦,领着刘玉秀和小文走了,丁二良不什么不落了吗?”
陈香兰想了一下说:“要不咱给刘玉秀找个吧?老王的侄订下了没有?”
“咱不给他们家纠缠了,他们家的事难办!”
“有啥难办的,我就是想给刘玉秀扯个!”
“你别自讨没趣呀,也有几个人想扯,可丁老二答应了,刘玉秀却又不答应了,她还是那句话,谁也不找了,不见面就辞!嘿,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相中高子成了,可我觉得高子成对她并不太怎么热乎,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热乎!”
“别说了,肯定是装的!他又出力又出钱又出点子,把那几家哄得团团转,自己却装得一本正经,他不是打刘玉秀的点子,就是打……”陈香兰看了丁庆一下低下了头。
“陈香兰,你可别再胡说!高子成这个人本份老实得很,他这人是真好,我感觉出来了!”
“谁又胡说了,我是说高子成,不是打刘玉秀的点子,就是打着点子,哄着丁大良,让丁大良给他在这咱这瞅个媳妇!他们不是说过给,打算给高子成找个媒头吗?”
扬过场后,又忙着往袋子里装麦子,高子成破衬衣已湿透了。
他一个劲地直腰弯腰,当他又弯下腰时,背上哧啦一响,衬衣裂了个口子。丁姗忙叫道:“叔,你衬衣烂了!”
“不要紧。”他笑了下弯腰去装,背上又响了下。
丁大伯忙放下绳子上前说:“看把你叔的衬衣都弄烂了,子成,先歇会儿吧,等会儿再装!“
高子成直起腰笑道:“没事的,这衬衣几年了,早糟了。”说完又去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