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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你有什么事?”汪直铭笑呵呵地说,“是不是又为钱发愁了?”
“哪有的事。”他支支吾吾地说,“我呀,昨个在一位上门的包袱斋手中纳了几件瓷器,自个瞧不出妖气来,想请你这位虫儿来我铺子上掌掌眼。”
汪直铭爽快地答应了何大中的请求,约定明天在他铺子上会面。
第二天的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汪直铭便穿戴整齐,出门赴约了。他到了何大中铺子前,看到店门紧闭,心想来早了。但他又不想去打搅,于是背靠在店前的路灯杆上点上了烟默默等待着。也就半支烟的功夫,店门处传来了开门声,他抬头看去,只见店中的小伙计开门做买卖。
小伙计眼麻溜地快,看到来客是汪直铭,有看到他手指夹的烟烧了一半,知道他等候在店外有些时间了;“汪大掌柜,真不好意思,让你呀久等了。”伙计一边陪笑一边热情地迎他入店。
在伙计指引下,汪直铭在店中的等候室坐下了,伙计又忙活着烧水,沏茶。一盏茶喝罢,他依然不见何大中露面,因此笑着问伙计,“何叔他人呢?”
“何掌柜他昨晚陪几位客人喝了不少酒,醉的挺厉害,所以醒的比往常晚许多。”小伙计见过失眠,年纪轻轻却一点都不内敛,落落大方地和汪直铭说话,“刚才我给他盛了碗醒酒汤给他,顺便说了一下你在楼下等着了。”他抬头看了眼空落落的楼梯,面露难色说,“汪大掌柜,总让你等着也不好,要不,我在去催催?”
“不用了,我等一会便好。”汪直铭了解何大中有起床气,不想伙计再被骂一次了。
汪直铭喝完了茶盏中的茶水,伙计手疾眼快,又添了新水。他还没喝,楼梯口便传来了“蹬蹬蹬”的下楼脚步声。
“小汪啊,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何大中身着一身唐装,手中把玩着一串檀香木珠子,笑声嘹亮地迎上来。
汪直铭打着呵呵开玩笑说;“何叔哪里的话,直铭是小辈,多来一刻是应该,少来半分就是不懂尊老的礼数了。”
“你是十笏行的掌舵人,说这话,不是折煞了老头子的命嘛。”何大中拍着脑门说;“我老了,不中用了,沾了一点点酒就醉了,比猪圈里的猪睡的都死,别提多么丢人喽。”
汪直铭敷衍一笑,支支吾吾应和了几句,着急挑开了凌晨他们电话里的话题,“你在电话里提到的瓷器……”
他拍了拍汪直铭的肩头,然后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说,“怎么,害怕我藏藏掖掖?每次你在这里瞧上了的一眼货,我何曾吝啬过?不都是大手一挥,让给你了!”
“你在这方面倒不曾亏待我。”汪直铭讪笑着,心想,何大中能仗义疏财,太阳都从西方出来了。他那次不是用‘劳动’过的东西坑蒙‘棒槌’?在古董行可是臭名昭著了,他还恬不知耻的津津乐道自己的品性。
何大中回首吩咐伙计;“小李,你去把东西拿上来。”
伙计爽快地答应了,小跑到货仓取货。他去时两手空空,回来时,怀里捧着一个驴头大的木匣子。伙计小心翼翼将木盒落放在茶桌中央,用钥匙打开了锁住匣子的小锁。盒子打开时,汪直铭看到里面撞着一件小巧精致,耀眼夺目的瓷碗。
何大中看着目不转睛的惊讶模样,几乎藏不住脸上得意的表情,他轻轻咳嗽一声,提醒汪直铭;“小汪啊,你瞧瞧这件玩意,指教指教。”
“当着你这位大虫儿的面儿,我哪敢谈指教,无非关公面前耍刀,献丑而已。”汪直铭说着谦逊的话,眼神却在瓷碗上离不来了,他瞅了几眼,初步断定这玩意绝非寻常的地摊货可比的。这是一件宋代建窑烧制的碗具,行内称为“金兔毫”,价格比黄金都要金贵。以前,他只是在书籍上见过未曾见过真物,今日有幸一睹此物,算是开了眼。
仅凭这件“金兔豪”,足足可以盘下何大中的这家店面!怪不得平时很少再碰酒的何大中,昨夜竟然喝的酩酊大醉,原来是捡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