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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面积的接触似乎将姜俞霜的感知无限放大, 他明明不见谢迁野的表情，却又感觉得到从他灵魂里传来的掷地有声的承诺。
谢迁野开口的同时，姜俞霜也听到了自脑海深处传来的谢迁野的声。
声音从内外共同将他簇拥在正中，带着些悠远空旷的回声, 却和他嘴说出的话一字不差。
姜俞霜抿唇, 无声地深吸了一口。
颈边传来的另一个的呼吸，比空温略高, 灼得姜俞霜肌肤细细战栗了一瞬。
两秒后, 姜俞霜抬手把谢迁野推开。
为“过度”的接触，谢迁野似乎已经在某些危险的边缘横跳了, 姜俞霜完全不希望他在司休息室里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
谢迁野也明白这点，顺着姜俞霜的力道退开两步，抬手捻了一下自己烧红的耳廓。
他知道自己大脑略带着些昏沉, 像是酒后头的感觉，再向前一步就要出事。他想问姜俞霜：你不生我骗你嗓子不舒服吗？但残存的理智还是把这句话压了回去。
他不敢再多留。
“……我先回去了。”谢迁野喉结动了动, 道。
姜俞霜忽然开口：“牟志的事……”
“我认识一个……医生。”谢迁野想了一下，“我去问问他。”
他是魔王没错，但有些事情不是暴|力就可以解决的, 专业对口还是更重要些。
虽然那个半吊子医生也不一定能对的。
“方便……”姜俞霜开口，却忽然止住声音，改用手机打字。
[方便晚把他请到家里吗？]
谢迁野被手机震愣了一下，低头恍恍惚惚地打字。
[可以……]
[你怎么突然……]
姜俞霜轻笑，像蝴蝶轻巧地在谢迁野头振了一下翅。
早在谢迁野向他坦诚自己魅魔的身份时, 姜俞霜就有考虑过, 要不要也向他坦白自己读术的事。
当现自己有这想法的时候，姜俞霜自己也诧异了一瞬。
他习惯在手留一张暗牌。
在他和谢迁野间，有着魔法的谢迁野已经占了风, 读术便成了姜俞霜的底牌。
而他不能这么早将最后一张牌放在明面。
姜俞霜垂眸打字，唇边笑意渐渐落下，像是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遮住更深处的波澜。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
没有能从容应对这带着窥探的未知，谢迁野也……
[谢迁野：狗狗摇尾巴jpg]
[谢迁野：你是不是……又想起来什么了？]
[谢迁野：我好开。]
姜俞霜眨了眨，头一次没有得到意料中反馈的他，神情有一瞬的空白。
[谢迁野：我回家做饭了！（狗狗撒花jpg）]
[姜俞霜：……]
[姜俞霜：嗯……]
怎会如。
姜俞霜放下手机，抬手『揉』了一下眉，理智渐渐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