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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壮和身边的大硕两人嘀咕半晌，凑出500块钱。剩下其他人也几人一块，掏光身上的现金，看能不能凑齐500元。
最后，就只剩方常和沙缺俩人，面对面干瞪眼。
“咋整？”沙缺问她。
方常看向前方：“等等看。”
高壮把凑齐的500块钱，递给男人，笑得讨好：“大哥，我们俩人吃一份行不。”
男人瞥了眼现金，又看看高壮，似乎在判断他的神情，审视了好一会，意识到高壮是认真的，面上才显露惊讶：“你们在说啥子？给我纸干啥，我要钱，钱！”
“这就是钱啊！”高壮晃晃手中粉红色的毛爷爷。
男子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黄色纸，示意众人看这里：“看见没有，这才是钱，你们那个是画。”
那黄了吧唧的玩意就是普通黄纸吧，怎么能是钱呢？难道货币不通行？
众人呆了。
阿江走到前头，问男子：“大兄弟，我们没有钱，能不能用别的东西换？”
男子上下打量阿江一会，问道：“用什么换？”
阿江拿出挎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刮胡刀：“这个行不？还是新的，我刚在超市给那口子买的，我也不多要，就一个馒头。”
这会，男子已经意识到这伙人都是穷逼，完全不想搭理，呵呵两声，就拎着盆子进屋。然后砰得一声，将门关上。
众人吃了个闭门羹都在那大眼瞪小眼。
“怎么办呀？”一个漂亮的少年最先扛不住，崩溃落泪：“又累又饿，我好想吃东西啊。”
站在一旁的短发少女晃了晃少年的手，低声安慰：“别担心，一会我去河边瞧瞧，说不定有鱼。”
说的对，他们这么多人呢，人多力量大，难道还会饿死不成。
女孩的话仿若给众人注入一记强心剂，大家都打起精神，一边低头四下找工具，一边结伴朝河边走去，准备弄点鱼虾之类的东西。
沙缺也打算跟着去，走了两步发现方常没跟上来。
“走啊！”他回头。
“去哪？”方常直接一屁股坐到院子里的木凳子上，白天走了一天，她已经没气力折腾，要坐下歇歇脚。
“打鱼啊！”沙缺无语，大佬，您咋还坐下了，不饿啊，一会鱼都被他们抓走了。
“没鱼。”方常拍拍身边的凳子，示意沙缺过来坐，“白天路过河边时，我去看过，河水太清，别说是鱼，连水草都没有。”
这会其他人已经走远，沙缺一边瞪大眼睛看方常，一边朝众人背影指去：“那你咋不早说，他们都过去了。”
“去看看好，早点死心。”方常没心情去跟他们解释河里为啥没鱼，与其费唇舌解释证明，不如让他们亲眼去瞧。省得半信半疑，刨根问底质疑她。
“没有鱼，也没有野果。”沙缺颓废地往地上一坐，也顾不上脏不脏，支楞着两条大长腿，“那咱们咋办，饿着么？”
方常摇头：“不是咱们，是你自己饿着。”
“什么意思？”沙缺警惕，一双眼睛秒变x光，在方常身上chua chua扫视，“你偷藏食物！”
“不是。”方常扯下一根头发，顺势放进嘴里，“我可以吃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