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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过后,唐三藏首先开口,却见他含笑看向孙悟空,言语温柔,“悟空,你的模样极好。”
孙悟空伸手撩撩墨色长发,朝唐三藏得意地笑,“谢师父夸奖。”
那厢众人缓缓回神,高夫人看着孙悟空,止不住连声赞叹,“太好了,太妙了。长老这一变化,怕是天宫嫦娥也不遑多让。妙就妙在,美貌至斯,又与我儿有三分相似,两相对比,我儿自然黯然失色。”
“是是是。”高太公连声应是。
“哦?”孙悟空转转眼珠,却未说其他,只道,“烦夫人带我去高小姐的闺房,我与她一同,等那妖怪上门。”
高夫人点着头,却有些迟疑,“长老,你这身衣服……”
却是孙悟空只变化了样子,却依旧穿着唐三藏旧衣改成的僧袍。孙悟空一点即通,当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忘了。”
眨眼过后,孙悟空已经穿上一身女装,依着今日路上见着的村姑服饰变化。
高夫人却不满意,“不好不好。”
孙悟空有些脾气,但还是按捺住了,“哪里不好呀,老夫人?”
高夫人像没看出他的不悦,自顾点评,“颜色不对。你化作这般年纪,该穿些鲜艳颜色的衣服,这身衣服太素了,看着穷苦。”
她正说着的时候,看出孙悟空准备发作的唐三藏急忙几步过来,一边拽紧孙悟空,一边柔声询问高夫人的意见,“高夫人觉得,该变什么颜色合适?”
高夫人认真地想了想,回他,“粉色好,粉色娇俏,合适她。”
唐三藏附和地点头,转头向孙悟空,“悟空,把衣服的颜色变成粉色吧。”
孙悟空狠瞪了唐三藏一眼,“麻烦死了!”但还是乖乖把衣服的颜色换了。
“还有。”高夫人拉过孙悟空,从头上拔下一枚发簪,熟练地将她一头披散的长发挽好。做完这些,她自己都忍不住连身夸口,“真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儿,漂亮得不像这世间的人。”
“嘻!”孙悟空咧嘴一笑,“夫人要是觉得我太漂亮,我可以变丑一点。”
“千万别!”高夫人赶紧阻止,“你这模样好,定叫那妖怪神魂颠倒。”
到底还记挂着女儿,高夫人终于不再挑剔孙悟空的打扮,将他领到了高翠兰的房间。
明日便是妖怪与高翠兰约定下聘的日子。这之前,每到傍晚,妖怪都会过来,陪高翠兰聊聊天说说话,待半个时辰就走,倒是从不逾矩。
高夫人敲敲高翠兰的房门,“翠兰!”
里面高翠兰的声音带一丝戒备,“母亲,有什么事吗?”
“咳咳。”高夫人轻咳了声,回她,“过些日子你就要出嫁了,虽然娘不满意这桩婚事,但是按着族里的规矩,女子出嫁前,得找族中与你年纪相仿的女子陪你同住到婚期。今日你远房表妹到了,我带她来见见你。”
高翠兰的声音近了,但还是在门内,“远房表妹?哪个表妹?”
“你……没见过的。族里没出嫁的近亲恰好都没空,我只能从远了找。这姑娘生得好,人也热情,唤作……”
“孙行者。”孙悟空应了声,一把推开房门,然后“碰”地一声关上了。
“高夫人你去休息休息,我来陪表姐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