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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发寒冷了,洛期今早起来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雪,落在门外的树枝上,像铺了一层糖粉。

洛期裹了一张动物皮毛做的披风坐在门前打盹,风一吹过,脚边的炭火盆里就亮起微弱的红星。

凤歌从厨房出来,看见洛期这样,赶紧又抱了一张毯子出来给洛期盖上。

洛期恰在这时睁开眼,闻见凤歌一身药味。

“又给冷星渊煎药了?”

“嗯”

“你倒是勤快,比我这大夫还尽责。”

“冷少侠于歌儿有救命之恩,歌儿自当报答。”

洛期不置可否,在他看来,凤歌和冷星渊的关系不像是恩人,反而像是主仆,且等级森严。

“既然煎好了药,怎么不送去,跑出来做什么。”

“公子还好意思说,你怎么可以在风口睡觉,一会儿着凉了怎么办?”

对上凤歌气呼呼的脸,洛期有一丢丢心虚。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公子若是困了就进屋吧,这里有歌儿看着。”

“不用了,我去看看冷星渊。”

自从那日洛期将银丝蚕给冷星渊吸收后,冷星渊就恢复了生命体征,只是意识还在沉睡,这一睡一周又过去了。

洛期站起身来准备进屋,忽然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冷星渊?你何时醒了?”

“方才你们说话的时候。”

因为许久未开口,冷星渊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听起来阴测测的。

“感觉如何?”

说话间,洛期走到冷星渊面前,手指搭在冷星渊手腕上。

“脉象已经恢复正常了,看来是没事了。”

洛期正欲收回手,冷星渊突然翻手抓住了洛期的手掌,灼热的温度,灼热的目光都落在洛期身上。

“你做什么?”

洛期的目光立刻冷了下来,冷星渊的行为让他想起了那日的事,怒气立刻就冒了出来。

“抱歉,我只是见你手背上沾了一点炭灰。”

冷星渊垂下眼眸,若无其事的松开手。

“……”

洛期的怒气忽然就没有发泄的由头,只得憋了回去,对了凤歌招了招手,让他送冷星渊回房间,眼不见心不烦。

莫闲就罢了,因为过于神秘没人知道他的喜好,而冷星渊从未听说过他喜欢男人,这几次越界也都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洛期也不知他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

……

冷星渊进了房间,凤歌立刻将房门合上,端着药走到冷星渊面前,双膝下跪。

“见过主人。”

“起来吧。”

“主人,这是公子给你开的疗伤药。”

凤歌将药碗送到冷星渊面前,冷星渊接下,用勺子搅了搅药汤,却没有喝下去。

“是洛期救的我?”

“是的。”

“洛期他没有内力,拿什么救我?”

“这……属下不知。”

冷星渊放下勺子,把药碗搁在了桌子上。

“这药倒了吧,我的伤已经好了。”

“那属下随后知会公子一声。”

“这事不要让洛期知道,以后照常煎药就是。”

“主人这是什么意思?”

冷星渊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突然像是不经意的提起了另一个问题。

“那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吧?”

冷星渊指的当然他第一次醒来,险些对洛期霸王硬上弓的事。

凤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依旧低下头恭敬的回答了。

“是,属下看到了。”

“洛期他……什么反应?”

“公子很生气,险些对主人下了杀手。”

“……”

冷星渊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随后对着凤歌摆了摆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主人,属下还有一事想问。”

“说”

“公子他曾经问起过属下的身份,先前属下不敢透露,如今主人醒了,属下是否可以告知实情?”

洛期救了他,自然是值得信任的,但冷星渊一想到洛期对凤歌的热络,心里就产生了诡异的不平衡。

“不行,这件事先不要提。”

凤歌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应下了,只要洛期一日对他抱有疑虑,便一日不会真心接受他,但凤歌别无选择。

凤歌出了房间没有看到洛期的影子,便去了药房找他,果然见到他又在捣鼓那些瓶瓶罐罐。

“公子,你怎么又在弄这些东西,不是累了吗?”

“我没有内力,这些都是防身的东西,自然越多越好。”

“歌儿会保护公子。”

洛期想起凤歌不顾生死到山谷下面找他的事,心情愉悦了几分。

“歌儿,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再保护我也不迟。”

凤歌的神色失落起来,喃喃自语。

“若是现在不做,以后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歌儿……”

洛期这才想起凤歌只有三年可活,他成年的那一天,就是死亡的那一天,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

虽然顶着十一的灵魂和壳子,凤歌和十一给洛期的感觉全然不同,十一什么都憋在心里,而凤歌一股脑的往外倒,表达感情也直白的很,这段日子的相处让洛期对凤歌产生了一些特别的感情,若是凤歌死了,他也会不舍的吧。

“公子午饭想吃什么,歌儿这就给公子做。”凤歌片刻就收拾好心情,准备在洛期面前大展拳脚,山谷里的吃食每过几天就有人送来,更有一些现有的活鱼活虾,蔬菜水果,洛期这段日子都被凤歌养胖了。

“什么都可以。”

“那就做公子最喜欢吃的清蒸刀鱼吧。”

“嗯”

午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四方的桌子,凤歌坐在洛期旁边,冷星渊坐在对面,桌子上除了一些家常菜,份量最大的便是那份清蒸刀鱼了。

凤歌挑了一块鱼肉到自己碗里,把鱼刺除了干净再放到洛期碗里,洛期自然夹起来吃了,神态没有丝毫迟疑,可见是两人的常态了。

洛期喜欢吃刀鱼,却又不喜欢挑鱼刺,刀鱼的鱼刺在清蒸鱼中算是最多的,于是每次凤歌都会选一些肉质鲜美的鱼做熟了,把鱼刺挑干净再给洛期吃,比以前洛期身边的保姆机器人还要贴心。

冷星渊看见对面洛期享受着凤歌无微不至的照顾,面上却一点芥蒂也没有,好像那凤歌挑下来的刺都被他吞了,心里梗的厉害。

“吃块红烧肉吧。”

冷星渊夹了一块半肥半瘦的红烧肉放在洛期碗里,洛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冷星渊若无其事的回视,好像这举动只是随意为之。

“冷少侠,公子他……不喜欢吃红烧肉。”

凤歌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他是知道冷星渊喜欢吃红烧肉才做了这道菜,而洛期讨厌吃肥肉。

“……”

果然,这块肉被洛期留在了碗底,直到离开桌子也没碰一下,房间里只剩下冷星渊和凤歌,冷星渊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块肉上,好似要把它盯出一个洞。

许久之后,冷星渊放下筷子。

“既然他不喜欢吃,以后就别做了。”

“……是”

冷星渊站起身离开了房间,凤歌看着他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因为冷星渊的伤还没好,洛期便继续留在了山谷中,每天捣鼓捣鼓□□,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了。

近日,洛期发现山谷的另一边竟然长着一种罕见的药材,于是便想要去采药,因为洛期没有内力,凤歌和冷星渊不放心他,都想与他同去。

“歌儿随我去吧,冷星渊你伤还没好,留在家休息吧。”

凤歌听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冷星渊淡淡的开了口。

“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内力也比他深厚,有我保护你更安全。”

“可是——”

“今天谷外的人要送东西进来,一直是凤歌在接应,他需要留下来。”

“凤歌,是这样吗?”洛期转过头看向凤歌,在冷星渊冷漠的目光下,凤歌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好吧,今日你先留下来,改日再随我去。”

凤歌听了第一句本来很失落,听到洛期说以后还会带上他,一下就高兴起来,而冷星渊则是立刻黑了脸色。

“我先走了,其他的事辛苦你了。”

“公子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凤歌一把抱住洛期的腰,头埋在洛期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即便是片刻分离,他也不舍得。

洛期看着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黏人的凤歌,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

“好”

谁也没发现,在洛期看不到的角度,凤歌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神情。

对不起了主人,即便是你,我也不会放手的。

洛期轻装简行出门了,唯一的药筐和采药工具背在了冷星渊身上。

两个时辰后,洛期到了生长药草的地方,外界难得一见的天星草,这里却长了一大片,洛期开心极了,忙让冷星渊把工具递给他,他要采药。

“我来帮你。”

“不用了,这天星草金贵,你笨手笨脚的怕伤了根,我来就好了。”

被嫌弃笨手笨脚的冷星渊:“……”

冷星渊只得站在旁边看着洛期忙碌,因为离开了沽衣教,洛期这些日子已经没有再穿那套招牌的红衣,平日里的衣衫以素净为主,满头青丝被一根木簪别在脑后,如今这背着药筐采药的模样,真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感觉。

“你和凤歌在哪里认识的?”

冷不丁的,冷星渊冒出了一句话。

“南风馆。”

这名字一冒出来,冷星渊立刻脑补了一通画面。

“去南风馆做什么?”

“他说是去找人的。”

“我说的是你。”

洛期的动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将一株药材收进药筐里。

“我自然也是去找人的。”

“谁?”

“去南风馆的还能找什么人,自然是美人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你若真是好色之徒,上次便不会——”

冷星渊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住了嘴。

“抱歉。”

洛期冷笑了一声。

“冷星渊,你莫要太看的起自己,我即便是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你。”

“为什么?”

“浑身硬邦邦的,有什么意思。”

冷星渊的脸色立刻可见的沉了下来。

“不喜欢我你要喜欢谁?凤歌吗?”

“这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虽然洛期未说明,冷星渊却认定了洛期是喜欢凤歌的,这两日看他们腻歪,醋坛子都打翻了几坛了,如今更是不得了,那酸水都要冒出来了。

冷星渊从来不曾想有一天,他连手下人的醋都吃。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洛期站起身,将采下的药放进药筐。

“不是还有这么多没采吗?急着回去做什么?”难道是回去见凤歌吗?

后一句冷星渊没有说出来,但他从心底了就不想洛期和凤歌待在一起。以前是他未认清心意,如今知道了又怎么愿意给旁人机会。

“这些都是未成熟的,需得过两日才能采,今天先回去吧。”

“也许这附近还有其他药草,你既然来了,不妨再找找。”

洛期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不急着回去了,背着药筐在山谷里寻找起来。

洛期没有注意到,一条手腕粗细的黑蛇悄无声息从天星草的根部穿过,转眼就到了他脚边,正当黑蛇张开獠牙,准备咬向洛期的腿时,一枚叶子飞了过来,当场将蛇头斩了下来。

“小心,这里有蛇。”

冷星渊立刻赶到洛期身边,洛期抬起头来,才发现不知何时两人已经被蛇包围了,这里的天星草生长的如此茂盛,原来都是蛇液在滋养,这里……其实是一个蛇窝!

蛇血从切断的身体里流出来,一浸入土里,四周的植物就枯萎了,这蛇竟然如此之毒,连血液都碰不得,见到这一幕,洛期突然就想起了这蛇的名字。

“这是黑毒王蛇,十分危险。”

每一条黑毒王蛇都有培养成蛊王的资质,洛期熟悉蛊虫,所以对这黑毒王蛇了解颇多,其危险性在众多蛊虫中可以排进前三。原本以为黑毒王蛇已经灭绝了,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多,这下可就麻烦了。

“你尽管躲着,这里我来解决。”

冷星渊将洛期拉到身后,随手将一把叶子吸到手中,灌注内力,再扔出去,柔软的叶子在冷星渊的手下化成了最锋利的刀刃,每一片都落在了蛇身上。

黑毒王蛇以毒著称,速度算不上快,只要不让它近身就没事,而冷星渊这一把叶子下去,蛇群就是想近身都难。

洛期愣愣的看着冷星渊大发神威,什么时候冷星渊的内力如此之高了,洛期站在他身边竟然有了面对莫闲一般的危机感。

难道……那银丝蚕的内力都被冷星渊吸收了?可就算如此,也不该变化这么大,银丝蚕说到底只养了二十年,还是个未成熟版,就算全部吸收了也只有一甲子的内力,冷星渊的模样至少修炼过百年了。

洛期突然想起那日冷星渊身上的冰冷,和莫闲一模一样。

外界闻之色变的黑毒王蛇到了冷星渊手下就像砍瓜菜一样,没几下就解决了大半,洛期突然有点同情黑毒王蛇。

冷星渊本来想欣赏一下洛期崇拜的目光,结果转头看到洛期一脸同情,有点摸不清洛期脑子里在想什么。

眼看着黑毒王蛇只剩下最后一条,冷星渊突然心生一计,在下手的时候慢了几息,那蛇扑上来在冷星渊的手臂上咬了一口,然后才被冷星渊灭掉。

洛期看到这一幕果然变了脸色,立刻将冷星渊的衣袖撩开,看到伤口周围都发黑了。

“这蛇毒极为霸道,需要立刻吸出来才行。”

然后洛期就想低下头为冷星渊吸毒,却被冷星渊拦了下来。

“我自己来就好了。”

冷星渊低头将自己手臂上的毒吸了出来,连吸了几次,等到血液变成鲜红色才罢手,洛期连忙将一颗丹药喂进冷星渊嘴里。

“这是解毒丹,你先服下,剩下的回去再想办法。”

话音刚落,冷星渊两眼一闭,晕倒在洛期身上。

“……”

看这样子他今天是回不去了,洛期没有办法,只能就近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扶冷星渊过去休息。还好这里靠近山崖,有不少山洞,洛期将冷星渊扶到了其中之一,在周围洒了一些驱虫的药粉就出去找水和木柴了。

洛期走后,冷星渊睁开眼,面色红润,精气十足,那里看得出丝毫中毒的影子。实际上冷星渊在醒了的第二天就发现自己百毒不侵了。虽然不知道是因为吸收了银丝蚕精血的缘故,但他知道黑毒王蛇最多只能给他添些麻烦,伤不了性命,所以才演了一出苦肉计。

如今自己中毒昏迷,洛期想回去是不可能了。

……

过了一会儿,冷星渊听到了洞外的脚步声,立刻闭上了眼睛,数到第十声的时候,洛期进来了,手里捧着一片树叶,树叶里是清水。

洛期将冷星渊扶起来,捏开他的嘴,将树叶里的水倒进他嘴里,结果只倒了一点就流了出来。

喝不了,这可怎么办,洛期想到了以前听过的人工渡水的法子,目光在冷星渊和手里的树叶上打了几个转,想想还是算了。

“既然喝不下去就别喝了。”

“……”冷星渊心里哀嚎一百次,我可是病患啊。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洛期将水放在一边的石头缝隙里,正准备起身离开,冷星渊虚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水……”

洛期立刻将水送到他嘴边,冷星渊喝了一口,悠悠然醒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醒了就好,眼下你余毒未清,身体不适很正常,等我给你碾磨些草药服下就好了。”

洛期起身欲走,冷星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等洛期转过身来,又放松了几分力道。

“别走。”

“……”

虽然觉得冷星渊这张脸顶着可怜兮兮的表情实在违和,洛期还是放缓了神色。

“我去拿些木柴,夜里天冷,没有火你熬不住的。”

冷星渊这才松开了手,洛期几下抱了干树枝进来,用火折子点燃了,在冷星渊旁边坐下,从药草篓里挑挑拣拣了几味药草出来,碾磨出汁液,用纱布浸了药汁,缠在了冷星渊伤口上。

冷星渊也算幸运,这天星草正好是解毒圣品,否则即便冷星渊把毒吸出来了,也是麻烦。

给冷星渊处理好伤口,洛期又选了几株草混合着身上的药粉给冷星渊服下,内服加外敷,这毒才算是彻底解了。

“多谢。”

冷星渊“虚弱”的给洛期道了谢。

“无妨,若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受伤,算起来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我说过要保护你,自然不会让你受伤。”

此言一出,洛期对冷星渊的印象好了那么一丢丢,不过还是觉得那里怪怪的。

天很快就黑了,气温果然降了下来,洞口之外结了一层白,不知道是雪还是霜。冷星渊被冻的发起抖来,洛期将火堆烧旺了些还是不见他好转。

“你很冷吗?”很冷吗?他为什么没感觉到?

“还好。”

虽然如此说着,冷星渊却抖的更厉害了,就像身体里住了一台缝纫机。

“……”

洛期看了看这光秃秃的山洞,又看了看发抖的冷星渊,解下了身上的披风。

“你将这披风裹上吧,很快就不冷了。”

冷星渊转头一看洛期竟然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立马不抖了,起身将那披风重新给洛期系上。

他本想让洛期靠近些就好了,谁知道这死心眼竟然把自己衣服脱了,又没有内力护体,岂不是要真的冻着了?

洛期搞不懂冷星渊这唱的是那出,说冷的是他,给他衣服又不要,难不成要他抱着不成?

某种意义上来说,洛期真相了。

“你不是冷吗?”

“我内力深厚,怎么会惧区区严寒,你仔细点别把自己冻着了。”

“……”

山洞里没其他事可做,洛期坐在火堆边很快就有了困意,爬在枯草上睡着了,冷星渊原本在闭目养神,听见洛期均匀的呼吸声就睁开了眼。

此时洛期就躺在和他一步之隔的地方,身体蜷缩在白色的披风下,衣领上的绒毛贴着脸颊,火光跳跃下,恬静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

冷星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后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了洛期身上。

……

夜深寒气重,火堆里的火星炸开了好多声,山洞里的气氛安宁和谐,那怕是就这么看着洛期,冷星渊也希望这时间一直凝固下去,可是偏偏有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份宁静。

凤歌裹着一身风雪从山洞外进来,看到坐在火堆边的冷星渊一下高兴了起来。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们了。”

“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们没回来,就担心出什么事,对了,公子呢?”

洛期听到声音坐起身来,恰好听到凤歌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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