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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周小萌像个犯了天大错误的孩子一样缩着肩、垂着头，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是害大家团灭的罪魁祸首，哪里有资格掉眼泪？
都怪她反应太慢，怪她太笨，是她拖累了大家。
卓然一定会骂死她的……
不过，这也是她罪有应得。不管卓然怎么骂她，她都会老老实实听着的。
“傻瓜吗你是！”一只大手突然在她头顶用力揉搓了两下。
“嗯，我是……”周小萌吓得一个哆嗦，但还是可怜兮兮地哽咽着承认了。
“噗嗤——”站在一旁的陈东宇没忍住，被周小萌那呆萌的样子逗笑了。
虞归晚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浮起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周小萌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却看到自己的队友们并没有对她横眉立目，反而都挂着一脸宽容笑看着她。
“你们，你们，不生我的气吗？我，我连累了你们……”她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生气！”那只大手又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
周小萌一缩脑袋，微微侧脸有点怯怯地抬眼看还没有收手的卓然。
卓然被她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盯，只觉得心尖尖都开始滴水了，本来就带着笑意的声音愈发温柔：“生气你居然想哭给我们看。”
“我，我知道我没资格哭……”
大手又在她的头顶上揉了一下。
“别说傻话了，”卓然的声音如夜间的海风，低沉而轻柔地拂过周小萌的耳畔，“刚才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
陈东宇也在旁边举了一下手：“嗯，我也有错。”
虞归晚也举了一下手，点了点头表明她也有错。
“你们，你们怎么会有错啊……明明是我开车开得不好……”周小萌有些错愕。
卓然解释道：“我是指挥。我明知道你车技不好，还让你开车，是我指挥有误。东宇的错在于他看到车过来就直接在原地站住了，但当时车速很快，就算你踩了刹车也有可能撞到他。所以他一开始就应该往旁边闪一下的。”
陈东宇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那晚晚有什么错呢？她只是坐车而已。”周小萌觉得很对不起虞归晚，第一局比赛就送女神上了西天。
虞归晚淡淡回答道：“我错在没有中途下来再开一辆车。本来四个人都坐同一辆车就不是最安全的选择。”
“没错。如果碰到路上有人开枪扫射，车一旦被打爆，四个人就没有活路了。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卓然再次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陈东宇虽然在死的时候骂了脏话，但却并不是真的责怪周小萌。
谁都有新手的时候，更何况周小萌还是卓然看上的人。
他想了想，也从另外一个角度安慰了周小萌：“我们这个战队，因为之前你们征人的阵仗比较大，所以很多人都知道我们队实力强。这就导致我们很容易被其他队联起手来针对。”
卓然点点头：“东宇说得对。现在我们第一局就没有拿到分数，对其他战队的威胁自然小了很多，被针对的概率也就随之减少了。小萌，你是不是故意玩了这个战术啊？很天才嘛！”
周小萌耷拉的嘴角被卓然逗得往上抬了一下，可不一会儿，又耷拉了下去。
她垂着头，鼻子抽了几抽，之前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水一下子又涌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