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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壁无事,寂虚也跟着松了口气,合十道了善哉:“施主广善,这才得以逃过此劫,可见,是我佛庇佑。”
“是啊!”老夫人也连连感叹:“没事儿就好!”
沈壁眼眸扫过众人,将他们的神情全都看在眼中,知晓老夫人、二太太他们是真心担心自己,心头微暖。
而至于刘氏几主仆……
她心头冷笑,面上却苍白着焦急道:“我是没事,可……可大姐姐,却是遭殃了啊!”
“明、明娘……你、你说什么!”刘氏这才隐隐觉得不对劲,居然这半响都没有看见沈音!
再听了沈壁这话,心头立刻就升起不妙,只觉得脑门子疼的眼前一黑,强忍着心中惧意问了她。
沈壁满脸焦急担忧:“二娘,祖母,怎么办啊!大姐姐……她还在我屋里歇着呢!”
“你说什么!”刘氏只觉浑身发凉,眼前连绵的黑下来,脚步踉跄的后退好几步,差点儿就双眼翻着晕了过去。
幸好被身旁的刘妈妈及时扶住,又惊惧的喊了声,她才反应过来,什么也管不了了,对着沈壁就嘶声吼了起来:“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大姐姐怎么会在你屋中歇息?你是不是记错了!”
她完全不敢相信,那房中该死的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沈壁,反倒成了自己的心头肉!
沈壁双眼眨了眨,眼眶就红起来,看起来像是立马就要哭出来似得:“大姐姐来我房中赏玩些物什,因精力不济便睡着了。我见此,不忍心打扰她,于是让人将她服侍到床上后,便去了前面佛堂礼佛。”
她小声的抽泣起来,悔不当初的模样:“可哪里想到,这竟然会走了水?要是早知如此,我宁愿在里面的人是我,也不愿意大姐姐受了这苦啊!”
她有些惊慌失措的喊老夫人:“这可怎么办啊?这么大的火,大姐姐又睡得沉,若是没能及时醒来,会不会就、会不会就……”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刘氏当即就怔愣着惨白下脸色,又转头,面目狰狞,口齿不清的呵斥众人去救沈音。
可任她喊得声嘶力竭,丫鬟婆子们害怕的战战兢兢,缺也没有人一时冲了上去。
这么大的火,谁敢去?去了可不就是送死吗!
他们宁愿届时受责罚,也不敢就这样去送死。
刘氏见状,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好!好!好!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她猛地转身,满脸决绝的朝里面冲进去:“音儿!你等着!娘这就来救你!你不会有事的!娘不会让你出事的!”
其他人猝不及防,被她吓了一跳,幸好旁边的刘妈妈却有理智尚存,急忙就拉住了她。
“夫人!您可不能去啊!这么大的火,您要是进去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刘妈妈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刘氏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音儿!音儿还在里面啊!我苦命的音儿!你放开我!我要去救她!你放开我!”
“夫人!您冷静点!”刘妈妈大吼。
“是啊!”沈壁心中冷笑,面上也跟着劝:“二娘,事已至此,您还是冷静点儿吧。要是让大姐姐知道您这般模样,大姐姐肯定也会心疼的。”
“你给我住口!”刘氏蓦地转头,满眼如刀的狠狠盯着她:“若不是你,音儿怎的会这般,本该是你!本该是……”猛地顿住,脸色变幻不定。
沈壁缺似被吓着了,往后退了几步,满脸惊惧的看着她:“二娘,您、您在说什么啊,明娘听不懂……”又呜呜的哭泣:“您要相信明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不是故意的!”
老夫人见状,眉头皱起,上前将沈壁护住,对刘氏呵斥道:“够了!你发什么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是谁能阻止的了的吗?先前都以为是明娘在里面的时候,你千般珍惜万般不忍别人的性命。怎么,如今换成你自己的女儿,便就可以谁的命都不足惜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