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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据福建不单单是他的战略诉求,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沿海诸省比内陆省份富裕呢?那就是对外交易,海贸的油水几大哟!而在这里面,海关就是最大的油水,虽然现在海关把控在列强手里,美其名曰,偿还庚子赔款,但就算这样,从列强嘴边漏下的那一部分,也够他吃得脑满肠肥了!所以这也是为了满足他的经济诉求。
其二,汀漳道对比福建其它地方来说,无论是中部经济发达的厦门道,还是省城所在地的闽海道,都略逊一筹,虽然跟建安道比起来半斤八两,但那就不用想了。作为福建东大门的建安道,就是福州的一道屏障,试问,苦心经营福建多年的李厚基会心甘情愿的交出福建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段祺瑞的中央政府在冯德麟出发前就给他发了通电,这份通电可是暗藏玄机,明着说让他把位置让给冯德麟,暗里却是告诉李厚基,你要是不想自己位置被东北土匪抢了,那你就自己小心点。
段祺瑞本就对冯德麟将京城洗劫一空的可耻行径深恶痛绝,你说你洗劫就洗劫吧!你还要装好人,这他娘的,真是当"biaozi"还要立牌坊,其实是冯庸干得,前世作为红旗下的五好青年的他,受到社会主义价值观的强烈洗礼,心底始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虽然洗劫了满清的那些遗老遗少,但多少还是留了一部分给他们,至于百姓,他还没那么缺德,不止是分文不取,而且还怕人出去献爱心。
后面进来的段祺瑞,看着空荡荡的京城城,欲哭无泪,怎么办,自己家底都拿去装备“讨逆军”了,现在裤兜比自己脸都干净,可是这一仗,“讨逆军”伤亡也蛮大的,不抚恤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只能去满清遗老遗少那里走一遍了,可是冯德麟已近来过了,段祺瑞只能把他们剩下的那部分财物也拿走,顺带连着京城的百姓也被刮了一层皮,搞得现在满清遗老遗少最恨的不是冯德麟,是段祺瑞,京城百姓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甚至想念那个秋毫无犯还献爱心的二十八师,当然,这都是冯庸干的。
这一封气愤的段祺瑞通电下去,直接后果就是,李厚基召集重兵,并且征召大量百姓在建安道的安崇县城囤积物资,只待冯德麟和冯庸到来,打他一个出其不意,看看这东北来的“胡子”敢不敢来撩他的虎须。冯庸收到风声,整个人都傻了,本来打算“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突袭李崇基的大本营——福州,用最小的代价占据整个福建,但是梦破碎了,现在也只能另辟捷径了。福建东大门既然被重兵把守,那只能从兵力稀少的福建西大门——汀漳道下嘴了,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厦门道、闽海道,最后再去啃建安道这个“硬骨头”。
长汀距离厦门直线距离都有三百多公里,虽然有一条笔直的官道可以走,但是二十八师加上独立团两万五千多人马,就是前仆后继都要五六天才能到,更别说沿途还要攻城略地了。
兵贵神速,冯庸不担心李厚基会不会反应过来,就算反应过来,就他那个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还能怎么办,防守都够呛,更别的说进攻装备精良的二十八师了;但是江西李纯驻扎在闽赣边境的中央陆军第六师可是久经沙场,正磨刀霍霍呢!更有陆荣廷的桂军第一师盘踞闽粤边界,虎视眈眈,前有猛虎后有恶狼,不得不防呀!
所以冯庸只能率领他的独立团担当全军先锋,轻装简行,抵达长汀,史书记载,民国六年八月初,冯德麟之子冯庸偕独立团兵临长汀。
天刚刚亮的时候,长汀县政府听说城外大军开到,大惊失色,县长吓得连忙从床上滚了下来,在几个姨太太的帮忙之下赶紧穿上了衣服,然后带着一批属官还有县城的士绅三老前去迎接。
不过不等这些人来到县城外,冯庸就带着独立团已经进城了,毕竟只是一个县城,也没有什么驻军,索性就直接在城中央的一处广场列队,看那广场到处都有年代悠久的血迹,冯庸就知道这肯定是古代的菜市口,也就是犯人斩首行刑的地方,不过倒也好,也显得更有威慑力。
长汀县长听了消息,赶忙带着大家屁颠屁颠的敢去广场,他也是个机灵人,不然也不能在这乱世坐稳县老爷的宝座,倒是个有清朝底细的官僚,被早些时候革命党搞怕了,看谁不顺眼就革谁的命。冯庸的大军就在城内,他就招呼着人先弄了些猪牛羊过去犒军。刚刚来到冯庸面前,冯庸拿着杯水,润了润嗓子,一口吐沫吐在地上。
众人看见这副模样,还以为冯庸要拿他们开刀呢!全部吓得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所措。
过了会,长汀县长发现冯庸没生气呢!便小心翼翼走上前去,恭谨的问道:“这位将军!不知您是何方人士,我们这里是福建督军府汀漳道二等行政区下辖的的长汀县,不知您来此有何贵干?”冯庸看了看这个穿着一身中山服饰的中年人,看起来像是县长之流,蛮有手段的,还知道侧面敲击,抬出福建督军的大旗来恐吓他们,倒是想吓跑他们,略带欣赏的看了看他。
站在冯庸身后的独立团侦察营营长赵海生立马训斥道:“你这人有没有点眼力见,看你样子,还是这小县城的官,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我们新任福建督军冯德麟大帅的儿子,冯庸冯公子。”
众人听了“冯庸”这个名字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偏安一隅的他们哪里知道冯庸这个无名小卒呀!但是长汀县长周世辅注意到了赵海生话里的“福建督军”等词,久经官场的他哪里会不知道这福建又换了个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