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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不得不说,长孙无忌比郑继伯脑子要快得多!
李建成的确是想让长孙无忌就这件事说点什么,把郑继伯的锐气给灭掉。
就好比两军交战,由别人挡掉郑继伯的气势。
郑继伯踹完门,看到有陌生人,当下就尴尬了。
郑继伯是岳父不假,但这个岳父的身份,没有李建成高贵。
这么上门打脸,让外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荥阳郑氏想和李氏绝交不成?
然后再听长孙无忌说什么惧内什么的,郑继伯觉得,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被人这么挖苦!
原本他来,现在这股气,也是听人在耳边嘀咕,而挑拨起来的……
李建成哼了声,对长孙无忌挥手道:
“不是说心情不好,要走一走的吗?差不多就得了,我不与你这个心情不好的人计较。”
“啧!”长孙无忌调侃地道:
“我看咱俩半斤八两,大哥就别笑二哥了。我看等下就得你心情烦躁……。别瞪我,我原本就没想留,你家的热闹,我可不感兴趣。”对郑继伯一抱拳:
“郑族长,借过。”其实心里还是挺想看戏的。
长孙无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十多步,郑继伯才皱着眉头,讪讪然地问道:
“这谁啊这是……”怎么这副狗脾气?!
妥妥的,乌鸦落在猪身上,看到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前右骁卫将军长孙晟的幼子,长孙无忌。”李建成觉得直接说长孙无忌,郑继伯恐怕一时间对不上号。
“哦,就是那个被兄长赶出家门的那个?”郑继伯嗤笑了声:
“他哪来那么大的脸,既然奚落于你?”
李建成挑了挑眉,单手把王元着腰间的玉佩:
“岳父大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觉得气不过,想让小婿出手教训他?”
郑继伯就是这个意思,可是他没想到李建成今天这么不面,直接叫破了:
“什么教训不教训的,没得落了身份,我年长他一辈,还能和他一般见识不成。
对了,世民那孩子是不是钟意长孙无忌的妹妹啊?听说,世民那孩子自己跑到关外去了,这是不是他来的原因啊?”
说话间,郑继伯已经自顾自地越过李建成,辨别了一下,就往刚才李建成推开的那扇门走去。
李建成看向李喜,明知故问地道:
“老爷子心情不好,你也不知道劝着些,今天是长孙无忌,倒还好说,他也不敢到处乱说,要是别人,你家王爷还能出去见人吗?!
去,自己去领五十大板!”
李喜苦着一张脸,委屈得不行,唯唯诺诺的应声退下。
李喜出去之后,就把早就准备好的人,招呼了出来,让他们往自己身上打。
在防护服里边了厚厚的垫子,还有血浆,每打一下,他就扯着嗓子喊。
郑继伯刚进屋坐下,对李建成冷着脸哼了声:
“他一个奴才敢拦我?你倒是好大的官威。”
真要想打人,什么时候打不成,这是打给自己看的。
“岳父您也知道我现在入朝为官了,这次是您,下次要是别的什么人,都这样,早晚被人看到不应该看到的。”李建成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李喜被打之下,扯着嗓子干嚎的声音。
李建成心里苦笑,这演得也太假了!
郑继伯眉头皱的更紧,都能夹死苍蝇。大家心知肚明那点事,让李喜自己去领罚,这里边的门道可多了:
“你就用这样的人?”起身往外走:“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快要打死了!”
本来李建成打李喜,不管是真是假,这打的是郑继伯的脸,可郑继伯却没法去看。
现在这样,郑继伯觉得这叫李喜的胆子真是太大了,这不是觉得自己让他受了惩处,心里不痛快。
这么一嚎,这府里的人都得听到,然后自己刚才办的事,就得被传扬出去……
就不说杨广陛下听这事,会心里不快;就是李渊回头就得找上自己理论……
郑继伯恼羞成怒,心里的邪火不能找李建成,那就到李喜这个不长眼的奴才身上。
李建成拦了一下:
“岳父大人,我看你来时怒气冲冲,必是有事。咱们说正事要紧!”
“不差这一时半刻!”郑继伯椅子还没坐热就起身冲了出去。
李建成叹了口气,莲娘还真是了解她这个不省心的爹,这反应都被她说中了——
“每次不管是对母亲,还是对我,只要不如他的意,我爹他就会来个先声夺人……
他不会给你说话的机会,直闹得你不得不退让。其实是非对错,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可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这事是不是按他想的办……
我也不怕你笑话,或是觉得我不好,什么子不言父之过,那也要看对方有没有父爱如山。”
李建成心知郑继伯来必是因为郑观音的事,郑继伯会敢闹大了?
既然他不敢,那自己就往大了闹,在郑继伯什么都没说的时候,先让他落下种种不是。
原来的计划是用李喜来打乱郑继伯的节奏,没想到正好遇上长孙无忌。
李建成就势先下了郑继伯的面子,接下来李喜的这场戏,那就让郑继伯看看,什么叫‘心狠手辣’。
郑继伯还没看到李喜的人,就闻到了扑鼻的铁腥味儿,越往前走,味道越冲。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
“难到李建成不是来假的?就算自己领罚,也这么狠……”
他不由得到学了一口冷气,这事说起来不大,这么下狠手打自己的亲随,这也太……
李建成默默的向前走着,也不出声,郑继伯偷眼回头看来的时候,就见李建成面带寒霜,哪里还有往日温润如春风般的笑意。
郑继伯心里暗暗叫苦,冲这血气的浓郁程度,这不是得把人打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不是成了上赶着看杀鸡的猴?!
可现在说往回走,却是不可能了,主动干巴巴的问道:
“听说李喜打小就跟在你身边,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这是样是不是太严了些。”
“正是因为他是跟在我身边的人,才要求更严;这么稀松不周的,早晚有一天惹出大祸来,到那时,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是这一大家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