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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明月,倒映在湖水上,和湖畔的花灯相互呼应。湖上有几艘画舫轻轻划过,勾起一片涟漪,搅乱了水中的影。除去天上的月,岸边的灯,湖里的船外,还有几盏河灯在秋风里颤颤巍巍的飘荡,随着风越飘越远。
凤落雪看着自己放进湖里的河灯慢慢飘远,露出一抹笑容,那样的恬静优雅。
身后玉子洛走过来,手里拿着另一盏河灯,蹲下身子轻轻放在水面上,看着它随风越飘越远,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温柔的笑。
玉子洛站起身,与凤落雪并肩而立,他们是同样优秀的人,并肩而立再合适不过。两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远方,盯着那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河灯。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亮起了烟火,灿烂至极。凤落雪抬起头,看到那烟花怔怔的出神。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凤落雪喃喃道。
玉子洛闻言转头看她,道:“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凤落雪蹙眉,“正月十五夜”五字正要脱口而出,话音一转,道:“八月十五夜。”(此处文末有解释)
玉子洛闻言仔细斟酌,道:“这诗应该还有下半段吧。”
凤落雪点点头,笑着道:“你来试着对一对,若是对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玉子洛思索了半晌,最终摇了摇头。凤落雪狡黠一笑,道:“你的彩头没有了哦。”
玉子洛摇头失笑,道:“落儿可否解我的疑惑?”
凤落雪低头思索,道:“游妓皆穠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玉子洛闻言一愣,道:“这和如今的场景并没有多少联系啊?”
凤落雪展颜一笑,道:“这是一首琴歌,唤做‘正月十五夜’可是我觉得它叫做‘八月十五夜’更合适,只是如今没有琴,否则伴着琴音听来,更好听。”
玉子洛微微一笑,道:“那你回去弹给我听可好?”
凤落雪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抬头想要看烟花,却发现烟花早已放完了,她失落的低下头,静静的看着湖面发呆。
“怎么了?”玉子洛感觉到她的低气压,疑惑的问道。
“没怎么,烟花停了,我还没看够。”凤落雪笑道,眸子里闪烁着不舍。
玉子洛闻言失笑,摸摸她的头,道:“没关系,很快就又能看到了。”
凤落雪疑惑的看着他,他只是微微一笑,转身走进船舱。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出来了。
“你去做了什么?”凤落雪疑惑的道。
“没做什么,湖面上风大,给你拿了一件厚些的披风。”玉子洛笑着道,解下她身上的薄披风,将厚披风披在她身上,细心的系了一个结。
凤落雪看着他的动作,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道:“怎么感觉你做这些比紫苏还要顺手。”
玉子洛闻言身形一顿,随即又接着走到小几旁,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凤落雪。
凤落雪自然的接过,慢慢的喝着滚烫的茶水,从身到心都是暖洋洋的。
不知不觉,画舫已经驶到了湖中心,这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岸边的喧嚣也渐行渐远,渐渐听不到人声。
“落儿。”玉子洛出声唤道。
凤落雪闻言转过头,玉子洛一把拥她入怀,道:“落儿,让我亲亲。”
凤落雪闻言一愣,接着羞红了脸。玉子洛看着她的样子,低头吻上她的唇,小心翼翼的吮吸着。凤落雪闭上双眼,青涩的回应着他的吻。两人的吻并不成熟,玉子洛伸出舌头,慢慢的撬开凤落雪的齿贝,缓缓的攻城略地,凤落雪早已瘫软在玉子洛的怀里,脸颊通红。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蹉跎至船舱,玉子洛抱着凤落雪,渐渐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从起初的青涩到如今的狂热,凤落雪不由自主的败下阵来,渐渐迷失在他的狂吻中。
当凤落雪快要喘不过气时,玉子洛放开了她,移到脖颈处轻轻吻着,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不知过了多久,玉子洛猛然的回过神。不知何时,两人已情到深处而不能自控。凤落雪领口微散,露出白嫩的肌肤,上面是浅浅的伤痕,那是上次在神医谷受的鞭伤。用了去疤的药,现在留下的伤口微微淡了些,但是时间并不久,看起来仍然十分刺目。
凤落雪感觉到玉子洛的异常,轻唤道:“子洛……”
玉子洛没有答话,只是俯身紧紧的抱着她,凤落雪也回抱着他,两人紧紧相拥,空气中的温度急剧上升。
过了一会,凤落雪放开玉子洛,她不愿让玉子洛看到那些伤口,抬手准备整理衣衫,却被玉子洛攥住了手腕。
凤落雪疑惑的看着他,玉子洛没有说话,抬手帮她整好衣裳,再把掉落的披风拾起来,给她披在身上,系好了系带,这才开始整理自己身上微乱的衣裳。做完这一切后,重新拥凤落雪入怀,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声音暗哑的道:“落儿,上次我说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可是我没有做到。还是让你被伤的遍体鳞伤。我……”
凤落雪闻言环住他的腰,道:“不怪你,每一次都是我自愿的。”
玉子洛心疼的抚着怀中少女的脊背,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话。
凤落雪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了,于是道:“子洛,我饿了。”
玉子洛轻抚着她的脊背手微微一顿,随即笑道:“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