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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纪景言看去,他也讪讪的回望了我一眼,看来……这厮也不记得了。
安诺这话说得字字铿锵有力,搞得我想继续跟纪景言互骂都不好意思。
纪景言听完故作淡定地翻了页杂志,没反驳。我虽然被安佑说得不好意思,但也还是冷哼一声,死命地朝纪景言翻了个白眼。
“你们也少废话,听我的,打桌球,输的给赢的道个歉,大家皆大欢喜。”
我愣了愣,“凭什么?”
“就凭这是我家开的,我的地盘我作主!”安诺撇撇嘴。
“……”
这时,纪景言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从容地拿起手边的球杆,走到桌台前,倾身,将台面上仅剩的一颗黑8打进洞。接着就见他盯着我深深地勾起嘴角,漆黑的眸底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随便。”
我气的张口结舌。
面对敌人如此明显的挑衅,你认为我会退缩吗?
当然……会……
关键是鄙人真心不会打桌球啊,你叫我打羽毛球我还得看看对手是不是比我差呢……别夸我别夸我,在竞技比赛这方面我一向懂得量力而行。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胳膊被人拉了一下,这让我猛然想起我还带了季洁这么个帮手来着。于是我向她发射了“你会不会打桌球”“能不能上场”“上场能不能把纪景言灭了”等的信号,虽然我的信号可能发射的比较婉转不易懂,但季洁她还真懂了,而且居然还给了我肯定的回答。
你看,有季洁这么个能看懂我无声的话语又会打桌球的人在我身边,我多么幸福。
于是我昂首挺胸,得意地说:“我朋友代我打!”
那厢纪景言还么有表态,那里安诺就嚷嚷开了。
“唉?不行不行,你和景言的事,哪有让人家插手的道理呀。”
“怎样?难道某些人还怕打不过人家女生么?”我说到这还故意挑衅地望了望纪景言。
他毫不在意,“随便。”
就这样,季洁和纪景言的比赛开始了。
球摆好后,季洁居然说叫纪景言先开球,我当时心里还美滋滋的,心想季洁敢这么让着对手,肯定是桌球高手,那样的话我们赢的可能就特别大了。我边想边在脑子里yy赢之后纪景言跟我道歉的画面:他痛心疾首地跪在地上,哭着喊着叫我的名字,一边对自己扇嘴巴一边嘟囔“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吃回头草,不应该吃完回头草还来找你茬……”然后我看他哭得差不多快抽了的时候,就大方地站起身,拍拍他的头说:好了,念在你初犯,这次先原谅你,没有下次了知道吗?
哎,我都被我自己的大度打动到了。
可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猪一样的队友,就怕神一样的对手……好吧,季洁是不是猪我暂时不知道,因为纪景言完全就没给也证明的机会。那厮听到季洁让自己先开球后,也没谦让,一杆打在白色母球上,结果这下好,人家随便开了个球,就有两个球直接滚入底袋里。然后接下来的一分钟内,纪景言便不动声色地为我们展示了“一杆清”这门技术,根本一次机会都没给季洁。直到他俯身把最后一个黑8打进洞后,才抬头看向我们,一脸虚假的绅士微笑说:“不好意思,玩得投入了些。”
季洁在旁边早已瞠目结舌,仿佛还有些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但我觉得最不能接受现实的应该是我,我说我不比,还非得让我比,找了替补队员吧,还连机会都不给人家。
“哈哈哈……”安佑突然在一旁笑出声,接着走到我们面前,拽过季洁的胳膊,“我们去拿些饮料,你们该道歉的道歉,该接受道歉的接受道歉。”
说完就硬拽着还未回神的季洁出门了。
我看着那扇门“啪”的一声关上后,我的心也随着颤了颤,接着我就感觉整个包间一下子陷入“死神来了”般的肃静。
我下意识地就想逃开,可刚挪了两步,身后就响起他不咸不淡的声音:“乐朵朵,愿赌服输。”
……!
我想说这位帅哥,就算在“愿赌服输”的情况下,善变也是女人的特权。
于是为了展现我身为女性也有这项特权,我完全没顾他的话,毅然地继续向门口迈进。结果我的手刚摸到门把手,就感觉胳膊突然多出股力量,猛地将我一扯,接着我整个人就牢牢地贴在了对面的墙上。
纪景言站在我面前,单手撑在我耳边的墙上,俯身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