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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剧组,男生领着小冰去了化妆间,他和造型师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大家都对他很客气,甚至有点过于殷勤。
按照造型老师的要求,小冰散开了扎在脑后的马尾辫,换上了一套经典的民国学生女装——淡蓝色上衣、玄色裙子、白色短袜、圆口布鞋。裙子刚刚没过膝盖,上衣是旗袍改良版,立领,收腰,斜襟,中式纽扣,少女线条若隐若现。
虽然很好看,但是太冷了,现在可是冬天,户外气温在零下,小冰想把羽绒服披上,却被工作人员制止了,“这戏服很贵的,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羽绒服外面的确沾了点土,但里面是干净的,无奈之下,小冰又把羽绒服放回地上,她没有助理,只能把私人物品放在地上。
突然,周围群众发出一阵低沉的惊叹,小冰抬眼望去,才明白了刚刚那个男生说的“赶上了”是什么意思,他帮朋友的忙,友情出演男一号的替身,和她搭档。
他身穿民国军服,绿色呢料翻领军装,足登黑色长筒皮靴,腰扎黑色皮带,全身优点显露无疑——细腰长腿、清瘦挺拔,领口微露的白衬衫和黑色领带,衬得脖颈更加修长,五官更加精致,整体看上去,服帖端正,犹如量身定制。
小冰在剧组已经见过不少穿军装的男演员,可是大部分人穿上都跟闹着玩似的,可能是他独特的气质和强大的气场,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下一秒国家有难,他就将义不容辞地奔赴战场。那一刻,小冰才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制服诱惑。
他走到小冰身边,快速打量了一眼,小冰很适合民国女学生的造型,尤其是那一抹淡淡的蓝,清澈简洁素雅,很衬小冰的气质。
因为囊中羞涩,小冰的身材保持得非常好,虽然身高只有165cm,但是身材比例很匀称,四肢修长、腰肢纤细、玲珑有致,不笑的时候,柔情似水、矜持清冷,偶尔笑一下,眼睛弯弯、楚楚动人,像小王子捧在手里的玫瑰花,又像痴痴等待的小狐狸。
可是,她身上似乎缺了点什么,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长得还不错,没有一点漂亮女人该有的骄傲。
“来,小柯,我给你简单说一下,咱们接下来这场戏怎么拍。”导演亲密地搭着男生的肩膀。
原来他叫小科,小冰喜欢看奥运会,很自然地把‘柯’字听成了兵乓名将张继科的‘科’。
导演四处张望了一下,似乎这才想起还有位女替身的存在,小冰急忙小跑上前,热情地说道,“导演您好,我叫小冰,丛小冰。”
“哦。”导演似乎并不想知道她姓甚名谁,淡淡地回道,“你也过来听一下吧。”
他们要拍的这场戏很简单——年轻有为的军阀少帅送女友回家,在街角吻别,恰好被汽车里的少帅的父亲看到了。over!
“这场戏是临时加的,昨天没出通告,两位主角都没来。”导演近乎谄媚地冲男生说道,“那就辛苦你们了!”
小冰会错了意,忙说,“不辛苦不辛苦。”
这时,一位工作人员拿着件黑色大衣跑到‘小科’身边,他接过来说了声谢谢,随手给身旁的小冰披上了。
小冰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他又继续专注地听导演讲戏,似乎他这样做理所当然,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感谢,突如其来的暖意袭遍全身,小冰后知后觉地看了看他,眼神中充满了意外和感激。
导演亲自带着他们俩走位,“走到这里时,开始接吻,情感要投入,真亲。”说完导演笑了笑,像是给大家争取到了某种福利,默默跟过来的围观群众,女的心碎男的偷笑。
小冰突然止步,僵在原地。虽然‘小科’真的很不错,非常不错,别说接吻了,就是再加点激情戏什么的,她也不吃亏,可是一想到要被这么多人围观,小冰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像只马戏团的猴子。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走到她身边,小声说道,“别紧张,一会儿接吻的时候借位。”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很笃定,好像掌管生杀大权的人是他,导演说了不算,他说了才算,“你几乎是背对镜头,完全可以借位,从导演的监视器里看,没有任何区别。”
听完他的分析,小冰如释重负,又稍微有一点点失落,意识到自己的失落的时候,又产生了一点点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