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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江在喝闷酒不说话, 田三彩给楚辞使了个眼色,暗示她不要说话,农村这种地方, 长辈说话,小孩最好不要插嘴,否则以后全族人都会背后讲你坏话。
但是, 周国胜要买货车?楚辞冷笑:
“姑丈, 不是我们不愿意借这个钱, 只是你命中没有财运,不管你做什么营生都不可能发大财,且你这人口袋漏财,有钱都会贡献给别人,这边钱还没到口袋就会被别人掏走了, 你这样的命格要做什么生意?再来, 货车你是绝对不能沾的!”
“不能沾, 这是什么意思?”周国胜一脸不高兴:“我咋就不能买货车?我告诉你别瞧不起人!凭什么你家能发财, 我就不能发?”
楚辞叹了口气, 心里翻着白眼, 真不想跟这种人再说一句话。
“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原因, 你只要买了货车, 就会有血光之灾!”
楚辞说的是真话, 她看过周国胜面相, 周国胜面带凶煞,且印堂发白,嘴唇边上发黄,这在面相学中,是很凶险的症状,一般来说,有这种症状的人,活不过七天,有暴毙的风险,且周国胜今天端酒杯时,楚辞注意到他的手掌,手掌上中央乡下陷进去的地方,在面相中叫作明堂,明堂相当于面部的印堂,如果一个人的明堂位置发黑带有煞气,则表明这人阳气大损,恐会突发灾祸,有性命之忧。好巧不巧,这几条周国胜都符合。
“血光之灾?”周国胜嗤笑一声,很不友好地说:“我说楚辞,你才多大?就想来诳我,我诳人时,你还在你妈肚子里了!”
说完,周国胜冷笑:“今天这钱不借也行,不借,今晚我就把楚爱莲撵回来,这俩孩子也跟我无关,你们楚家有本事自己养!反正我没钱养他们!”
楚辞小叔急了,骂道:“你养过几天老婆孩子?你看孩子都瘦成什么样了?爱莲还不如回家一个人过!”
周国胜无赖道:
“行啊,我这就回去给她收拾东西,你们记着!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
周国胜说完,扯着老婆孩子就往家走,一路上对楚爱莲要打要骂的,楚明江见了,匆忙穿了外套跟了出去,楚辞想到周国胜的面相,不觉叹了口气,她已经出言提醒了,逆天改命原本就是不应该,没想到周国胜根本不听,她刚才看周国胜的面相,周国胜命中的灾祸还会发生,可见楚明江此去一定会答应给他们借钱。
等楚明江回来,楚辞一问,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爸,你真是糊涂!我都说了,他有血光之灾,你这一借,人家弄不好还要找你。”
“我有什么办法?”楚明江冷哼:“大过年的,真要你姑姑被赶回来,连年都过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农村这意味着什么,还有你姑姑那人,一向软弱,能翻身早就带孩子离婚了,哪会忍到今天?算了,顺其自然吧!我已经让他写了借条和免责声明!”
“这钱,估计一辈子都还不了!”楚辞不停摇头。
-
当晚,陆景行被安排和楚辞一起住在二楼,俩人的房间靠的很近,还有一个公用的露台,夜里,楚辞睡得正熟,却听窗户吱呀一声打开,楚辞惊醒,盯着那人影看了片刻,不敢相信地问:“陆景行?”
陆景行走过来,打开楚辞的被子,钻进去。
“冻死了。”
“……”
陆景行浑身冰凉,楚辞替他暖了暖,才失笑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想的睡不着,再说我明天就要走了,咱们要分开好些天,我舍不得你。”
楚辞摸着他的胸口,陆景行的肌肉很紧实,许是因为之前拍摄的特种兵电影,使得他身材练得很好,特别有料,楚辞每次都喜欢摸他的肌肉,占占便宜。
俩人第一次盖一床被子睡觉,彼此的味道被盖在小小的空间里,一闻都是对方的气味。
陆景行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很好闻,不腻味,像是某种松木香水的味道,又像是某种海盐味,这种淡淡的男香十分高级,即便已经散去,后味还是十分好闻。
被楚辞这么一摸,陆景行某个部位忽然起了反应。
楚辞低声道:“陆老师,需不需要我帮你?”
陆景行哼了声,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他咬住楚辞的耳朵,一直舔弄,舔的楚辞酥酥麻麻,浑身发痒,不觉低声求饶:
“别!难受!”
“楚大师,要不要我帮你?”
陆景行反将一军,手伸进楚辞的衣服里,楚辞浑身一颤,软在他怀里,陆景行轻哼一声,手在她的柔软上抚摸游走,下身紧紧贴着她。
黑暗中俩人看不见彼此,感官便更为敏锐,楚辞感觉到陆景行的坚硬,也感觉到他的兴奋。
陆景行钻进被窝里,舌头在她身上来回挑逗,舔弄着她的敏感部位,楚辞咬紧牙关,差点闷哼出来。她睁着眼,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水中,随着波浪上下起伏,浑身每个部位都十分放松,可每个部位都如同火山一样,有一团火想要喷发,这种陌生的情绪让楚辞难以把控,这种失控的快感让她觉得慌张却又踏实。
她不觉抚摸着陆景行的脸,他的五官分明,轮廓清晰,即便在黑夜里,也能摸出清晰的轮廓,皮肤的手感也很好,完全不是常年带妆的人该有的,而他的嘴唇,楚辞记得他的薄唇性感而又有温度,此刻这嘴唇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点燃了她体内的那团火,让她欲望不能,完全沉溺在他的深渊里。
很快,陆景行给了她最极致的感受,楚辞心慌意乱,想要拒绝却又意外享受。
陆景行是疯了吗?
他怎么会想到要这样?
可是完全拒绝不了!
因为对方是陆景行,是她自始至终就没有防备过的人,且,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们就算是做爱上床,也完全是自然而来,她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可眼下的步骤,却让楚辞觉得乱了顺序,明明该先做爱,再来这种高难度的呀,可陆景行竟然反过来,一向镇定的楚辞觉得脸发烫,还好天黑,看不清她的表情,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结束后,浑身像洗了个热水澡,陆景行握住楚辞的手帮自己纾解,他靠在楚辞耳廓,呵气入耳:
“你叫的声音真勾人!再叫一遍听听!”
楚辞一滞,用手掐他下面,果然听到陆景行嗷呜一声,楚辞哼笑:“叫你乱说话!”
“本来就好听,我迫不及待想听到你在身子底下求饶,哭泣!那样子一定很美!”
陆景行说着露骨的话,楚辞脸发烫,很快找回主场:
“那可不一定!”
“嗯?不一定?”陆景行又翻身压上去,手伸进楚辞的衣服里,唇角微勾,威胁道:“不一定?你确定?”
“确定确定!谁知道你能力如何,说不定真到了那时候,我不仅不会哭着求饶,还会翻个白眼鄙视下你,再在心里想,果然网上传说的都是真的,陆景行,啧啧!真不行!”
楚辞也真敢说,陆景行听着她的话,顿时失笑,他把楚辞禁锢在自己怀里,手拍打着她的屁股,哼道:
“楚辞,这可是你说的!咱们走着瞧!”
楚辞哆嗦一声,不知咋的,陆景行这声音让她有种感觉。
挑衅他,是大大的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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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楚家人要留陆景行在这住几天,但这都年关了,陆景行剧组还有一堆事情,最起码要把剧组的事情安排好,过年好给演员们放假回家,再来,人家陆家也还有事,大过年的,又没定亲,住在别人家总是不好的。
多方考量,陆景行一早便开车回了申城。
临走前还扔下一句话给楚辞:
“楚辞,我最近一直有健身,体力方面,你放心!”
“……”楚辞欲哭无泪。
一早,楚爷爷楚奶奶来楚家,说周国胜买货车的事,一家人因为这事都很不开心,周国胜的能力谁都懂,他这人心大,曾经给人开货车时还酒后驾驶,人家屡劝不听,直接开除了他,周国胜虽然有驾驶货车的经验,可谁都不放心给他开,这不,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商量该怎么办。
“你们放心吧,钱也不够买货车的!他知道钱不够,肯定会知难而退!”
楚明江道。
楚辞却不这样觉得,命中该发生的事都会发生,即便钱不够,但周国胜命中有这一届,他想方设法都会把钱凑足了,然后买好火车去经历这一劫,果然,当天下午,周国胜就开了辆货车回来,楚明江皱眉:
“你哪来的钱?”
“我哥们卖我的,二手的!我瞅着二手货车也能用,给了点钱就先开回来了!”
楚家人面面相觑,楚爱莲也皱眉看向丈夫,她这老公她了解,实在不是能做大事的人,再说他没钱时候都舍不得给他们娘儿三,若是有钱了就能舍得?只怕未必!她真心不想让娘家借这个钱,可又怕挨打,周国胜有什么不顺心的,总要拿她出气。
“正巧,我哥们要我拖一车大理石去外地,我今晚就跑一趟,这一趟就能赚两千多块钱,你说说,开货车是不是很赚钱?我买货车是不是对的?人啊!就是这样!要有脑子,没脑子,一辈子也发不了财!”
楚辞冷笑,这还没发财呢就嘚瑟上了,周国胜以为这货车是摇钱树,殊不知,是催命符!
当天下午,周国胜开车去外地送货,年关,高速上堵车厉害,周国胜便从下面的小路去目的地,他开车一路哼着歌,觉得有辆货车当老板的感觉相当不错,还是他有眼光,正巧买了朋友的二手货车,找娘家舅舅借了钱,又找自家姐夫借了一点,七借八借把钱凑足了,至于楚辞说的血光之灾什么的简直是可笑!能有什么血光之灾?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开货车虽然危险,可赚得多啊!再说遇到困难,货车又不刹车,保险买的又足,这一下撞过去,死的又不可能是他!
周国胜七想八想,愈发得意,半路,货车到了补给站,周国胜酒劲儿上来了,吃饭时不觉要了瓶酒,饭店老板娘提醒道:“你要开车吧?还是别喝了。”
“怕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酒开车了!没事!大半夜的,路上人少,我这会正困着,喝一口提提神!”
老板娘也不好说什么,给他开了一瓶酒。
周国胜几碗酒下肚,精神十足,酒劲儿上来了,不听老板娘的阻拦,执意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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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临近傍晚,楚辞出门,就见周国胜神色慌张地赶回家,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出门时的衣服,看起来邋邋遢遢的,精神恍惚,很是紧张,见了楚辞,他吓了一跳。
楚辞扫了他一眼,皱眉:
“你撞到人了?”
“什么撞到人呢!”周国胜惊了一下,指着楚辞骂:“我警告你别胡说,你没证据别胡说!我撞什么人?”
“哦,没撞人怎么忽然跑回来?你的货车呢?”楚辞皱眉。
周国胜神色紧张,回答不出,骂骂咧咧走了。
楚辞打开天眼,看到周国胜昨晚开车的画面,见周国胜开车去饭店吃饭,结果大半夜还喝酒,她忍不住骂了句傻逼!这种的傻逼自己死了就算了,要是撞到人害死人家,那可就麻烦了!谁知周国胜开车出门,摇摇晃晃地上了马路,大冬天他喝了点酒,心里热乎,不知不觉就打了个盹,当下路过一个十字路口,一辆白色小轿车正穿过绿灯,就见周国胜的货车闯红灯猛撞过去,轿车车主猛然刹车,谁知躲闪不及,被大货车撞个正着,周国胜这一车的钢板掉落,砸在轿车车顶,把轿车撞得变了形。
楚辞眉头紧锁,从画面上看,轿车周围阴煞气很重,可见车中有人当场死亡,很快,一男一女的亡魂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站在小轿车边上茫然失措,半晌,女鬼猛然抱着丈夫,大哭起来!
等救护车来,从车里救出两具尸体,和一个还活着的5岁小女孩。
楚辞不忍地闭上眼,周国胜还真是个人渣!他妈的醉酒开车!让人家一家三口天人永隔,这就罢了,更垃圾的是这人渣醉酒后竟然跑了!只因那个路口没有任何红绿灯,周国胜慌慌张张弃车而逃!
楚辞看着周国胜的背影,冷笑一声!难怪这么早就回来,原来真是撞死了人。
“周国胜!”楚辞冷声喊。
“喊老子干嘛?”周国胜一脸焦躁地回头。
楚辞冷笑:“去自首吧!否则,等警察查到你头上,你醉酒驾车还肇事逃逸,这罪名够你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
周国胜一慌,不敢相信道:“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听不懂?很好!现在我劝你你不听,等鬼上门找你,到时候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说完,楚辞拿出手机想要报警。
周国胜啪的一声打掉她的手机,神色慌张道:“你干什么?我可是你小姑丈!你想搞我?想送我去局子?你敢这么做,我不会饶了你!”
楚辞冷笑:“你以为我是害你?我告诉你,我是疼你,我说过,如果你不去自首,等鬼来找你,事情可就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了!”
“不要你管!我警告你!”周国胜咬着牙,冷声道:“我不管你怎么知道的!你要是敢报警,我就把你姑姑给杀了!让她陪我一起死!”
楚辞的眸光彻底冷了,她盯着周国胜,像是看肮脏的垃圾,又像是看一坨早已干涸的大便,真是人渣!人渣到了极致!平日赚钱一分钱都不给妻儿吃,让妻儿连顿肉都吃不上,现在倒好,出了事,竟然生出了要杀老婆的心?楚辞真是见识到了!
天渐渐昏暗,一阵阴风刮过,一股强大的阴煞气扑面而来,周国胜不觉抱住自己的胳膊,楚辞皱眉看向他身后,那里,一对夫妻正盯着周国胜,面带仇恨,像是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俩人一人一边,挎住周国胜的胳膊,夫妻俩一起押送着周国胜。
周国胜却恍然不知,只觉得胳膊酸痛,浑身没力气,像是颈椎病犯了一样。
见楚辞不说话,他骂骂咧咧道:“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我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周国胜在两个鬼的押送下,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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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楚辞偷偷出了门,去了周国胜家门口,周国胜早已睡下,然而他家强大的阴煞气将整幢房子包围其中,可见周国胜这一次就算能逃掉,没有牢狱之灾,也绝对活不长。
两个鬼陡然跳了出来,漆黑的树林中,楚辞和他们面对面站着。
“你能看到我们?”
楚辞点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他醉酒开车,害的我们一家三口天人永隔,可怜我孩子才5岁,那么小,还在上幼儿园,就这样失去了父母,可怜我们一家三口这么幸福,从来没有任何灾祸,我们夫妻俩努力赚钱,只想给孩子更好的生活,这次我们开车出门,就是为了带他去泡温泉,谁知高速上堵车回来迟了,就走下面,原本那只是个普通的红绿灯,但他开车冲过来改变了所有的一切!就因为这个人渣,我女儿没有父母,孤苦伶仃长大,我们俩变成了鬼,就算再不舍,也没法给女儿一个安慰!”
楚辞叹了口气,不是她不通情理,每个鬼都有自己的诉求,你别看这个世界不完美,每个人总说着随时可以去死,但真到了死的那一天,谁都舍不得!鬼都有自己的理由,但不能因为有理由就去害人,否则,这秩序就乱了!
“怎么?你要拦着我们?”女鬼一头是血,目光冷森。“就因为你们是亲戚,你就帮着这个人渣?”
楚辞冷笑:“亲戚?没错,她确实是我亲戚,但在正义面前,亲戚和普通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且相信我,我姑姑受了他不少气,我巴不得你把他给弄死了!但没办法,我既然知道这事就不能置之不理,你们已经是鬼,就不能再管人间事,这些事交给警察吧!”
“交给警察?你没看到吗?他逃跑了!且这个货车手续没办全,我刚才听他说,警察就是要查也查不到他头上!你没看到他那嚣张的样子!”女鬼恨得牙齿咯吱咯吱响。
楚辞点头道:
“你们先去投胎吧!这人渣就交给我,我必然要让他付出代价,给你们一个交代!”
俩人对视一眼,同时眉头紧皱。
“我们怎么相信你?”
楚辞没做声,笑着看向天边。
这对夫妻必然不是她的对手,她也懒得出手,只想以理服人,次日一早,楚辞带好符咒找到夫妻俩的孩子,5岁的然然,然然是女孩,虽然才5岁,却能说会道,长得十分可爱,她笑眯眯看着楚辞问:
“漂亮姐姐,我爸爸妈妈去买好吃的给然然了,姐姐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