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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天……你是阿尧的好友, 也允许我这样称呼一下你吧。|”陈母听过秦羽笙的话, 语气越发软化了下来，几近恳求地对秦晓天如是说道。
秦晓天并没有答话, 虽未答应, 但也并未否决。可见秦晓天对陈母也有所让步。
“晓天，当年的事情……这么多年以来, 我也一直在愧疚之中。”陈母眼中逐渐浮上了深深的歉意，“我以为, 是我害死了你, 所以……常常在梦里, 都会梦到梦到你，或者是你妈妈前来索命。这么多年，我都睡过一个安稳觉。其实我早就后悔了, 我这么对你们，到头来, 其实更是害了我自己。”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秦晓天闭上了眼，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看着陈母的这张脸，曾经的一幕幕袭上心头，他根本不可能说得出原谅的话来。
秦羽笙看到秦晓天如此神色，却并不担心。她要的就是逼着秦晓天去面对之前不敢想起, 不想想起的一切。
“小天, 我知道你很恨阿姨。”突然，秦羽笙开口了，“那么, 你现在看到阿姨这样，你有没有很解气呢？”
陈母没想到秦羽笙会突然说这话，自然便也想说些什么。但这时却见秦羽笙伸出手，对她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陈母看得出来，这个秦羽笙确实能制得住秦晓天，于是便听话地并未开口。
“有。”秦晓天想了想，然后点下了头。看到坏人有报应，自然是舒服的。
“好。既然这样，你恨的人就在你面前，要是允许你杀了她，你是不是更解气？”秦羽笙竟然问了这么一句出口，当即吓了陈母一跳。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天呐，不会这个姐姐也是个心理变态吧！
然而，陈母刚后退了两步，就被一双手按住了肩膀。她有些害怕地向后看去，却见是陈尧。陈尧对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怕。
看到自己儿子在这儿，陈母胆子当即就大多了。更何况，她相信自己儿子不会害自己。
“……是。”秦晓天还是决定说实话。
“可是，如果相比较让陈母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之中，或是你杀了她，然后自己下半辈子在监狱中度过，你会更倾向于后者么？”秦羽笙挑了挑眉。
“我……”秦晓天皱紧了眉，“我不会。”
听到秦晓天这么回答，秦羽笙也就放心了。秦晓天还不至于到不顾一切地去恨，也说不定是自己的原因吧，让秦晓天重新对生命有了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