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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过中天。
银辉透过窗子照进屋内,宇智波佐助躺在客房的卧床上,手里拿着鼬遗留下来的药,瓶身上的字迹在月色下非常清晰。
名为“虎打狼”的催幻剂混合其他几种药材,制作成最强力的镇痛剂,其中的则是指最强的药效,却伴随着最大的副作用。
以灼烧肺叶的代价换取痛楚暂缓,以腐蚀血液为代价换取心脏暂跳。
虎吞零志的话语萦绕在耳边,佐助捏紧了手中的药瓶,鼬发动须佐能乎后捂住胸口吐血的样子挥之不去。
和这幅画面交缠在一起的还有鼬最后轻触他额头时的微笑,以及不久前,宇智波由纪说着“我非常幸福”时的样子。
明明也是宇智波家的血脉,明明也承受着至亲至爱死亡的痛苦,可佐助清楚地知道那个女人和自己的不同之处——她并不憎恨。
佐助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她,就像他更无法理解鼬。
凭什么去守护伤害自己的人,凭什么能原谅给自己带来痛苦的东西?
而他……他应该去继承鼬的意志么……
恍惚间,佐助陷入了梦中。
也或许是幻境——从鼬死去的那天开始,夜以继日地纠缠着他的幻境。
黑暗森林,浓雾森森,红色的月亮倒挂在天空上,一滴鲜血顺着月牙滴落到林子里,慢慢幻化成一个人形。
“你究竟是谁?”面对着他,佐助早已不负初见时的慌乱,但眼中仍旧是迷茫的。
“我的答案和第一次一样,”那是一个戴着污白色面具的少年,声音如同这个幻境般弥漫着浓雾,“我是你,也是鼬,同时还是见证了宇智波一族兴衰的唯一的见证人。”
“宇智波由纪呢?你也是她么?”
“是的。”
话题到此为止。
林中黑雾黏稠,佐助看不清前路,他抬头仰望夜空,一枚巨大的写轮眼隐现在弯月背后,那枚眼睛长久地注视着他。
“写轮眼……没有再流泪了。”
佐助指的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幻境中时,悬挂在空中滴着血泪的那只眼睛。
他记得幻境中的少年曾说“你心中的鼬仍然在哭泣”。
“因为你知道鼬原来并不是孤单一人。”面具少年身形变化,很快成为了一个成年女性的样子,他的声音也跟着变得清脆起来——唯一不变的是那张面具,仿佛那就是他的脸,“你哥哥得到过一段不错的爱情。”
“可是他还是放弃了,为了我。”
“你在愧疚么?其实不必,”面具少年——或者说戴着面具的,宇智波由纪身形的幻影这样说着,“那是他的选择,人总得做出选择。”
“那么你的选择呢?不是在鼬的逼迫下,也不是在阿飞的诱导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仅仅是你宇智波佐助自己做出的选择。”
“你是真的要选择向木叶复仇么?”
眼睛突然剧烈疼痛起来,从鼬死的那一刻就开始了,若有若无,时而剧烈时而平缓,他感觉到一种陌生的力量在体内默默积攒着。
那是杀死重要之人后得到的万华镜写轮眼,它开始在佐助的体内生根发芽。
太阳升起来了。
大概是因为在南方,又临海,狼哭之里的秋日并不寒冷,没有海风的时候甚至会感觉的一丝丝燥热。
由纪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佐助和虎吞兄弟已经坐上了餐桌旁。
“各位先生,日安。”她道了声早,在特地留下的空位置上坐下来,“这都是是零志和贵奈准备的么?好丰盛的早餐。”
“听佐助先生说您喜欢甜点,我就准备了一些,”零志点点头,把一碟青团子推到由纪面前,“昨晚……非常抱歉。”
“哈?”由纪咬着筷子。
“当时我还不知道鼬先生已经去世了,很抱歉。”
“这样啊……没关系的,而且听到鼬在背后偷偷夸奖我,我反而很高兴。”她笑道,却不打算再接着说下去,歪头看向贵奈转换话题,“昨天就想问了,贵奈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小孩子被欺负了可一定要还手啊。”
“那是当然!欺负我的人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小少年顶着发青的熊猫眼,颇有气势地扬起头。
倒是零志面色一沉:“怎么?你还当这是荣耀么?这几天如果没有佐助先生在场,你说不定就被杀掉了!”
“杀掉就杀掉!我和哥哥你才不一样,我不怕死,死了也比被村子里的人欺负一辈子要好,我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贵奈!”
由纪感觉自己一不小心捅了个篓子,她默默咽了咽口水,凑到佐助旁边,小声道:“他们这个……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