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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这酒太烈，或许是周围的狂欢太扰人，或许，是眼前这人的目光太过温柔认真，沉默了许久的楚尘终究还是继续开口了。
“在我十九岁生日那天，难得没有值班，我去甜点店买了一直想吃的蛋糕，买了一盆我最喜欢的龙胆，买了新衣服，买了好多好多我想要的东西，直到最后身上没钱了，我才提着一大堆东西走回地下室，一个人庆祝生日。”楚尘说着还张开双臂比了一下他提着的东西有多少，黎明轩看着他笑得像讨到糖的孩子一样满足，忍不住也和他一起将嘴角杨的高高的。
“当时还觉得生活还是有些奔头的，至少这大半年我靠自己活下去了，还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给自己庆生。这样一点不比以前差不是吗？就算没有他们，我也可以一点一点将生活变的很好不是吗？”楚尘笑着问黎明轩，黎明轩同样回给他个微笑，甚至还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只是依旧不说话。
黎明轩含笑的看着楚尘，挪动座椅和他坐的更近些，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嗯，很软，听说头发很软的人心也会很软，你也是这样的吗，楚尘？
可惜，自己的寸头总是很扎手呢。
十七，
“可惜啊，那天终究还是没吃成蛋糕，那么大一个蛋糕真是浪费。但是有人和我说生日快乐呦！那个人还是楚少呢！”楚尘没有打开黎明轩的手，反而还向那宽厚的手掌轻轻蹭了蹭，像只餍足的猫一样，慵懒地趴着，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楚尘很快又喝完了一杯酒，不自觉意犹未尽地伸出红润的舌舔了舔唇边的酒渍。看着黎明轩又尽职地给他拿了杯酒，才继续说下去:：“那天啊，我正准备切蛋糕，莫名其妙被同事打电话喊去加班，赶到后又被推去了个包厢说是要赶紧打扫。可我刚打扫到一半领班就冲进来，看到我手里的碎片直接就给了我一巴掌。
呵，我当时也是傻，连怎么辩解都不知道，听着他们东骂一句西骂一句的，反正到最后我赔钱就是了。tm的就一个破花瓶竟然要一万多！你知道我当时一激动说了什么话，结果把自己坑进去了吗？”
“卖了你也赔不起？”黎明轩回答道。
“嘿，你警察果然不是白当的！我当时就是这么说的！结果我们领班还真tm把我卖了。那天楚少带着楚诚帮的人来喝酒，他就直接把我推进去，还tm说什么只是陪陪酒，伺候得他们开心了我还能捞到不少小费！”楚尘好看的眉顿时皱了起来，眼神也变得让人心惊，不过讲到接下来的话时又笑了起来。
“幸好那天遇到的人是楚少啊，他看我和他喜欢的人有些像就让我去陪他了，你都不知道当时在我眼里楚少有多帅！对了当晚本来是叶熏那个贱人在陪着他，好不容易才爬上楚少的床，结果就因为楚少看上了我就把他甩了。这人生过得还真是搞笑！”
“所以他才那么讨厌你？”
“倒不只是这些，后来他喜欢上的一个男人又看上了我，所以这仇就这么结下了呗。不过这怪我吗？那个渣男又不止他一个男朋友，是他自己不听劝，还傻傻地出去卖，养着那男的，怪谁？”
“不是都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吗？要真都能做到理智的话，爱情就不会那么珍贵了吧！”
“切，真酸。”
“是挺酸，然后呢，你和楚少发生了什么？”
“还能发生什么，不就是那点事吗？不过楚少那晚真的好温柔，顾及到我是第一次还做了很久的前戏。第二天起来了不仅帮我还清了花瓶的钱，还帮我办了x市的身份证让我能留下来。还有啊，楚少还.....”楚尘这时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黎明轩数了下酒杯的数量比他调查到的数据要多上不少，看看周围，还留下来的人已经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