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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骨切在藤原千花那边一周未寝未眠,晚上点着蜡烛看书,或者练习挥刃,就是为了不做那个梦。但现在最坏的状况出现了,他睡着了,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处于梦境,却醒不过来。
这回依旧是那座美丽宏伟的城池,但比起上次的清冷寂寥不同,他站在樱花树下,看到人来人往的庭院。他看到来来往往的侍女和在庭院内步行的衣着华贵的男眷们。
每个人都像看不到他一样,走过他的眼前。
他对这场景感到陌生,他伸手触摸了下脖颈,并不疼痛也不发热。
他往前走了一步,耳边开始分辨出男眷们的交谈的内容。
“还不见千嵗公府上的那位武士大人呢。”
“宴会开始就会看见他了吧。”
“年轻有为,还听说这位千嵗公手下的武士大人长得极为美丽,不属于女子。”
“这是说笑吧,若是真的如此绝色,我定为那武士大人写下和歌。”
骨切闻言,手心微微发汗,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身后撞到了什么。
他猛地转头,触及视线的是一暗青色的狩衣,他抬头,面前的男人极为高大。仰头的时候却只能看见模糊的脸,却让他心脏倏地加快跳动。
他只能依稀分辨,男人有烟色的一双眸,看到骨切的眼神含着柔光。
骨切怔怔的看着他,男人似乎翕动唇瓣说了些什么,但骨切耳边一堆耳鸣,听不清晰。
只能勉强的分辨出两个字。
“——骨切。”
啊、脖子骨切痛苦的瞪大眼,他伸掌贴住发烫剧痛的脖,他从没有感受到如此的疼痛。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他难受的扬起脖颈,眼眶渗出抑不住的泪水,烟灰的双眸失焦。
——切割线——
“骨切君?骨切君?”
石切丸震惊的望着处于睡梦却痛苦的呻吟,他猛地脚下增加跨度大步过去,将躺在床铺上颤着身子的太刀拉起来,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腕,一只手穿过骨切的腰揽住对方,屈膝蹲下来将对方安置在自己的怀里。
“好疼、”
“疼?”
石切丸焦急的蹙眉,一向温和稳重的大太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迟疑一瞬,然后诵起祈祷的文字。
他的声音低沉又具有能安抚心神的柔和,他感觉到怀里的太刀逐渐停下颤抖,不停呢喃的嘴唇也紧紧抿上,胸膛逐渐起伏平稳。
“这到底是。”
石切丸深紫的眸晦涩不明,他一直都觉得这位像监护人一样的太刀有隐藏的秘密,那天从现世回来他就注意到了,他问过三日月宗近和包丁藤四郎,前者笑而不语,后者不敢开口。
今天一见,着实让他惊愕到了。
——“石切丸,骨切没有醒来吗。”
“晚宴,已经开始了哦。”
三日月宗近的声音突然从石切丸身后传来,石切丸闻言,嘴唇微抿,侧头沉默的望着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目光扫到石切丸怀里的骨切,微微一顿,然后在石切丸的凝视下又走了几步,停在石切丸的身后,居高临下的望着石切丸怀里狼狈的骨切。
石切丸沉默的凝视自己这个兄弟,这一直孤傲清冷的月半晌,最终叹息。
“虽然我想这件事与我无关,但骨切君的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对吗。”
“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闻言眉梢微扬,抬袖幽幽遮唇,翕动唇瓣。在石切丸的视线下跪坐下来,注视睡着的美人苍白的脸,语调无波无澜。
“这是骨切他自己的劫。我就算知情,也不能说什么。”
石切丸一直都觉得他们本丸的三日月宗近,有些不同。
外貌、声音、性格都相差无几。但是就是不一样。
“看不出来,三日月你还遵循天道。”
石切丸注意到什么,低头看了眼呼吸浅浅的骨切,笑了笑无奈垂眸,他从来没有奢求会从对方的嘴里撬出些什么。
“哈哈哈,说笑了。”
“不过骨切君醒不来不就参加不了晚宴了吗。”
“让他暂且休息吧。”
三日月宗近语毕,起身走出房间,石切丸声称在停留一会儿待在房间,他望着三日月宗近离去的背影,听到逐渐散去的脚步声。然后低头望向怀里的太刀,莞尔。
“三日月已经走了,骨切君。”
“啊?什么啊,你发现了啊。”
骨切支着身体坐起来,被点破了也见怪不怪,只是发现自己坐在对方怀里后膈应的站起来。石切丸见此失笑,无奈的摇摇头。
“骨切君,身体没有问题了吗。”
石切丸站起,看着正在整理穿戴的骨切忍不住问出口。
“没事。多谢你的经文。”
骨切笑了笑。石切丸闻言有些开心,也莞尔,然后邀请他一起前往晚宴。
“等等。”
骨切叫停,石切丸疑惑侧头,只见骨切往他这边走了几步,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欸,神乐铃?”
——切割线——
晚宴开启不久,众刃入座。今夜的圆月格外皎洁,橙红的灯光来自那一排排灯笼,刀剑们坐在被樱花包围的一排排长桌,桌上放着各种佳肴。
审神者刚回来不久,风扑尘尘的,被短刀们拉到最首的位置坐下,无奈笑笑纵容的拿起酒杯,和身旁的大太刀次郎太刀开始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