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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师延淡淡撇他一眼,盖住肚_脐眼轻推他,“衣服也不穿,像个野人一样。”
尤晏整个人往前送了送,“有进化得像我这么完美的野人吗?”
冯师延握住一颗野地里冒出的笋,掌心感受经络,“是发育得挺好。”
明明一副男科医生的口吻,实质的夸奖还是叫他发酵起来。
“亲一下。”
冯师延微仰头,神色隐含疑惑与命令,像在说:现在胆子那么大,想要尝到甜头,你得求我。
“野人”的野性扩散到脑袋,“……求求你。”
冯师延承认自己是视觉动物,起先看到这样好看的男孩子,心里滋生浅表喜欢,忍不住多看一眼,多接触一点,渐渐发现连品行也让她欣赏。
这么合心意的男人一没犯错,二没恶意,这么软语讨好,跟条温顺的金毛似的,她哪能受得了。
她扶着他,像仙女弯腰,衔取露珠。
……
她最终把后背交给他,椅子上叠着两张人形椅子,由一颗钉子锁紧彼此。尤晏第一次看清屁桃上的疤痕,两个白点,不知怎么来的,像牙印,也像一双小小的眼睛盯着他犯邪。
两人一齐进入浴室,冯师延扭头与他交颈,“三天假期,想去哪里玩?”
准确说,只剩两天半,再刨除他搭车去机场的时间,两天不足。
尤晏低头,莫名嗅一下她肩头,鼻端萦绕沐浴露的香味。
“跟你玩。”
冯师延盖着他锁在她下方的手,脊背稍屈,尤晏也跟着同步;她挺直腰背,尤晏也不由自主往后。两人竟然微幅前后摇晃起来,像哄睡婴儿般踩着摇篮曲的节奏。
先刹车的是尤晏,“如果我不来,假期你打算干什么?”
“修改课程论文。你呢?”
“复习,那我跟你一块自习吧。”
事实证明,元旦假期不过是尤晏第一次过来那段时间的复辟。他们精神时用来复习专业课,困顿时研究被窝哲学,然后再读精神起来,劳逸交替,科学用时,除了丢垃圾绝不下楼。
第二晚下楼,尤晏比第一天磨蹭,久久不见人回来。
冯师延到阳台上看,好像才看见人进楼宇门。
「人呢?」按耐不住发消息问,丢垃圾像去追垃圾车似的那么久。
「等着」
那边回复的速度让人心安。
冯师延放下心,继续琢磨论文里的数据。
听闻开门声,还是忍不住丢下笔电跑出去。
刚想出声,尤晏比出嘘声手势,用一种幼儿园全部小朋友都入睡后,一个老师愉快地告诉另一个老师这个好消息的声音道:“你看我带谁回来了。”
尤晏垂眼,提了提裤管,露出原本盖着的鞋带。鞋带已经散开,一只拖着黑色尾巴的白猫蹦跶逗玩鞋带,麻溜地裤管往上攀爬,爪子钩上羽绒服,变成一只摇摇欲坠的雪球。
“喵——”
奶声奶气的一声,叫得冰激凌也融化了。
雪球簌簌欲坠,冯师延惊喜,蹲过去要护住它。尤晏先一步摘下,进贡到她面前。
“喵喵——”尤晏替雪枪叫两声,把它放下地,两个人烤火取暖般蹲在一起。
冯师延梳着小暖炉,“以后就是我家猫了?”
尤晏说:“先带去宠物店,驱虫打针什么的,还要买点它用的东西。”
“你猫缘怎么那么好?我隔好久才能碰见它一次。”
“我,男女老少猫咪狗崽通杀。”尤晏转头看着她,手肘微扬,轻撞她一下。力度控制得当,她只是微微一颤。“连你也不放过。”
冯师延目光还在雪枪身上,笑着:“你太嚣张了。”
尤晏忽然嘿一声吸引她注意力,待冯师延抬头,他单膝点地,含了一下她的唇瓣。
她的愣怔被读成倔强与不服,他低头又来一下。
冯师延像一台恢复正常的微笑贩售机,尤晏投币两次,双倍量的笑容冒出来。
口吻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好吧,你说得对。”
她脸上的笑容像渡到他脸上。
家中没猫包,冯师延找来纸箱,尤晏挖几个透气孔,装着雪枪抱走。
两个人第一次除扔垃圾外出门。
雪枪在箱子里喵喵不停,尤晏感觉到胳膊上那只手好像使了点劲,侧头问:“怎么了?”
冯师延笑了声,“我想起我妈妈了,小时候有个夜晚,她也是这么带我去诊所看病,骑自行车,朦朦胧胧还有点印象。”
刚想问“你爸爸呢”,问题过于直接突兀,冯宏大概在g市陪江笑雯吧。尤晏临时咽下,改口道:“我记事起生病都是奶奶和保姆阿姨带我去,幸好没怎么生过病。”
“我小时候体质差,我妈妈后来每天早上带我跑步,后来确实好了还多。你呢?为什么喜欢短跑?”
尤晏经常被默认喜欢短跑,但很少人问他为什么,导致他几乎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
“大概因为……”尤晏不觉微扬下巴,冬夜星空璀璨,与清冷街道形成强烈对比,“天生的吧。”
四个字怎么听着怎么臭屁。
相视一眼,冯师延和尤晏都笑了下。
尤晏说:“不知道怎么就跑得快,别人的肯定和夸奖起了强化作用,然后自然想继续跑。年龄再大一点,才明白速度带来的天生刺_激。”
冯师延说:“我倒不追求速度,只是喜欢跑步时可以放任想象,后来速度倒是量变的惊喜。”
“放任想象……”尤晏喃喃,又朝她一笑,“这很像你。”
这个平淡的瞬间,冯师延意外心跳加速。
很少人能抗拒一个英俊男人的笑容,但冯师延知道不单单是他的笑容,而是后面四个字——
这很像你。
他了解她是怎样的人,他的笑容无形认可他了解的内容。
冯师延就是喜欢跑步和胡思乱想的人。
原本,她以为自己沦陷在他的良好品性里,这一刻才明白,不尽然。
即便尤晏再耀眼,如果他不曾给予零星半点回应,她的喜欢得不到强化,她恐怕早已放弃。
有谁会花那么长一段时间去奢望远空中的一颗星。
他肯耐心聆听她讲话,能了解和肯定她的内容,这样的聊天对象已经难能可贵了吧。他每一抹单纯的笑容,每一副温柔的眼神,每一次来见她的长途飞行,都强化了她的喜欢。
如果他不是抱着箱子,她只想踮起脚吻他。
尤晏佯装板起脸,唬她一句:“老盯着我干什么?”
冯师延笑,“好看。”
“……”
尤晏从来抵挡不住她的坦率,不仅仅因为这种性格不累人,而且——他觉得冯师延说的都是大实话。
她有说大实话而脸不红心不慌的能力,他肯定也要有当之无愧的脸皮。
尤晏说:“那当然。”
冯师延决定把没完成的吻记下,一定找机会补回来。
雪枪被确认是一只母猫,带进隔间体检。
冯师延扯了下尤晏的羽绒服下摆,那里给雪枪抓出一个小小的孔。
“衣服破了,我给你买一件新的。”
听着像赔偿的语境,尤晏拉开她的手,顺势握紧,“不用。”
冯师延说:“我爸给我的股权年底有分红,不用再找人借钱。”
借钱又勾起不好的回忆,尤晏更是拒绝,“留着给你和猫妹妹买好吃的。”
冯师延莞尔,“幸好你不把它说成我女儿。我的确不喜欢当妈妈。”
这个社会如此宣扬母性,却鲜少提及父性,默认每一个女性都会走向结婚生子的结局,乍然听见有人拒绝当母亲,恐怕第一反应大多是微妙。
幸好,尤晏没有。
她的想法再一次被认同,喜欢他的感觉再次被强化。
冯师延计划本上又多了一吻。
尤晏无奈一笑,“因为我不喜欢小孩。”
母亲不能陪伴的童年,尤晏方方面面感受着自己与双亲相伴同龄人的差别,他曾认为自己是晏茹的累赘,同样地,他也不希望拥有这样一个累赘。
“养猫像养一个智障儿童,它时不时会到处吐毛球,换毛季节猫毛像刮龙卷风,还会把你的布艺沙发当猫抓板。”
“我只是不喜欢回来看到家里空空的。”冯师延问:“你养过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