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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忌到的时候, 所有伺候的人都吓得跪在地上,只有常明上前简单将事情与他说了一下。
“你果真看到耗子了?”常明将小纯提起,魏忌阴沉着脸问道。
小纯有些魂不守舍, “是、好像是有,那么小一个跑了过去——看、看不太清。”
“平日里东西都是你收着的?”
小纯摇头, “不是,主子不让我们管这些事, 都是他自己收着的,钥匙都在主子手中。只是今日主子临时想起来要用, 让奴婢拿。”
而拿的过程中,常明全程守在一旁。
魏忌沉着脸看了小纯一眼, 随后掀帘子走了进去。
一进门, 他便看到了一个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上的身影。
那人还穿着一身亵衣,那亵衣不知为何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魏忌皱眉, 接过一旁常安手上捧着的外袍就要往乾承帝身上披, 可随后他便看到了乾承帝怀中抱着的一件衣裳。
那衣服不像是乾承帝的, 整个小的不止一号,还有不少符合乾承帝口味的繁复花纹。
那衣服此时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湿得不成样子。而顺着那水迹看去, 床上更是有一大片不成人形的水痕。
魏忌披衣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面前的人似有所感, 缓缓转过头来, 一双通红的眼眸血丝充盈。
“阿父——”乾承帝声音沙哑地唤道。
魏忌却摇头叹息,“陛下, 臣——无能为力。”
说着他朝那床上看去, 而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就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
听到他的话,乾承帝眼中所有的神采便全部消失了。
他转回头去, 继续抱着那衣服发呆,甚至开始喃喃自语。
魏忌有些担心,凑过去却听到他嘴里不停念叨着:“阿弛,阿弛——”
好一会儿,他忽然站起身来,满脸戾气道:“顾、凝、芷——”
魏忌却立马跪劝:“陛下,自从您回来之后,芜烈司就加强了永乾殿的守卫,宓妃绝不可能将手伸进这里来!此时还需谨慎调查!”
乾承帝却压根听不进他的话,一把抽出挂在墙上的剑就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外面有小太监匆忙进来禀报:“陛下,裕亲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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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日,顾凝芷便穿着一身素服跪到了永乾殿门外。
这一跪便是跪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里鹅毛大雪纷飞不止,几乎将顾凝芷落成了个雪人。
可是宫里的调查却毫无头绪。
陛下原本是要处置永乾殿侧殿中的所有人,可最终不知为何还是作罢了。
三天后,那个叫小纯的宫女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一头扎进了冰洞中,捞上来时已经结成了冰块。
就此,永乾殿另一个美人的逝世成了又一桩悬案。
也就在这一天,陛下终究还是出门,将负荆以证清白的宓妃亲手扶了起来。
而半月后,封后大典正式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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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的封后大典,整个丰朝几乎是举国同庆。
无数封疆大吏甚至是小国国王们,都纷纷来京参加大典。
京中符合条件的官员贵族在这一日凌晨便入宫等待观礼,平民们则是在外参加各种庆典活动。
而顾凝芷早在前三日,便前往宫中如冠寺中,斋戒焚香。
跪足三日,顾凝芷努力维持着端庄之姿,由宫人扶着前往沐浴。
从浴池中出来,烟气缭绕中,顾凝芷看着眼前被搬来的整套凤仪,不由深深吸了口气。
三年三年又三年,她已不知从那次陛下大婚之后,过去了多少个三年。
当年那撕心裂肺的痛疼似乎还遗留在胸腔中,而那女人带给她的恨不得将连撕下来的羞辱似还在昨日。
而如今,一切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顾凝芷痴迷的伸手抚摸着那件衣裳,那件灌注了她所有的心血与甜蜜的衣裳。
今日,她就要穿上它,嫁给她最爱的男人,而后成为他身边唯一的那个女人——
这么想着,顾凝芷不由低头轻嗅着那衣裳,那上面好似就沾着她心爱男人的味道,她着迷而渴望。
许久,顾凝芷才恋恋不舍地将手中的衣服放下,随后,她浅浅笑道:“替本宫——着凤仪。”
顾凝芷还在想着,自己待会儿见到陛下时,该如何行帝后之礼,如何能够听到对方用那低沉的嗓音轻轻地唤她梓潼。
正想着,她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她转头,发现身旁之前还举止恭敬面带笑意的宫女们,个个肃容沉默地看着她,却无一人上前来伺候她换衣。
顾凝芷眉头一拧,“还不快伺候本宫着衣?耽误大典,你们可知何罪?”
可是面对着她的怒意,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一个她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您无需担心耽误大典,离大典开始还有好几个时辰呢,够做许多事了!”铃铛巧笑倩兮地走了进来。
见到熟悉的人,顾凝芷才松了口气,却嗔道:“这些宫女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木讷得很。”
可是说完,她才注意到平日常活泼朝气的铃铛,此时脸上那过于浮夸的笑容。
顾凝芷的脸色渐渐紧绷起来。
她才意识到好像哪里出了问题——她清除记得宫女提醒她起身沐浴时,是寅时(4点),现在应该是卯初(5点)才对。
明明只剩一个时辰大典就要开始,为何铃铛却说还有好几个时辰?
顾凝芷的视线跟着铃铛缓缓转头,想要将对方的神情看得更清楚。
铃铛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榻上,随后十分贴心地走到顾凝芷面前,“娘娘,您怎么样,累吗?”
顾凝芷眨了眨眼,才惊觉自己的脖子十分僵硬,竟就已经扭不回来了。
铃铛“噗嗤”笑了一声,伸手贴在顾凝芷脸庞两侧,帮助她扭正了脸。
随后她左右打量了一下顾凝芷,才露出满意一笑。
“来人,将娘娘扶到床上去。”
刚刚还僵硬如木头人的宫女们,闻言立时上前,你抬头,我抬脚的将顾凝芷抬到了床上,随后七手八脚地解开了她的衣裳。
而此时的顾凝芷唯一能做的,只是睁大的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床顶。
“你们——大胆——”
她的声音含糊又微弱。
而紧接着,这座常年无人的宫殿中忽然出现了一声悠悠叹息。
顾凝芷眼前随之又出现了另一个她熟悉无比的人。
“师父——”顾凝芷露出僵硬而疑惑的神色。
郁雎站在床边一脸怜悯地看着床上的徒弟。
“芷芷啊,”郁雎开口道,“师父也是迫于无奈啊——你放心,虽然师父也是第一次弄这个,但是一定会很轻的,保证不会弄痛你。”
说着他打开了之前铃铛拿进来的那个盒子。
随后顾凝芷便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教导了她多年的是男人,亲手拿着一把刀,剖开了她的胸膛。
感受到那刀刃在肌理中划过的冰冷触感,顾凝芷相信郁雎真的如他所说的,做到了下手轻柔。
可那疼痛,不是轻柔的力道就能够缓解的。
相反,力道越轻,速度越慢,她所承受的痛苦就会被无限拉长。那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剧痛,从她的胸腔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骇,整个人无法自控地抽搐着。
那剧痛几乎熬干了她的理智,让她再也无法保持人前的端庄,口涎从嘴角滑下,无力呻吟缓缓溢出。
这样的折磨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直到有个冰冷的东西,一点点细细密密地扎在她的内脏、皮肤内侧以及骨骼上时,顾凝芷才终于反应过来她正在遭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