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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日到爸爸妈妈的婚礼, 期间的两个月,小叶溯每天都沉浸在喜悦当中。
中间还和爸爸妈妈去拍婚纱照了,更是开心得没话说。
小家伙津津有味地看着爸爸妈妈拍, 看着看着, 就被爸爸温柔抱过去,一起拍。
拍好没多久,一晃就到了骄阳似火的暑假。
肖虞喊了三个大学的舍友当伴娘;叶幸周那边淘汰了一个已婚的朗庭,所以他另外喊了好朋友当伴郎。
婚礼前一晚, 朋友们先在叶幸周家聚着喝酒玩乐,一屋子人。
不过酒过三巡, 叶幸周快活是蛮快活的, 就是非常想老婆孩子。
昨晚肖虞和孩子都是在他这过的, 一大早两人才走。
临走时说好的她们今天不来了,但是他这会儿,好想她们, 想他的小鱼,以及小鱼生的, 他的小心肝。
最后没忍住, 叶幸周丢下了好友们去了阳台,人吹着盛夏夜里燥动的晚风, 给儿子打电话。
很快就听了,伴着晚风吹来了一句非常甜的呼喊:“爸爸~”
“嗯,宝贝。”叶幸周的声音别提多温柔了, “你和妈妈吃好了吗?”
“吃好了~妈妈刚刚陪我玩游戏,现在去洗澡了。”
“是嘛。你想爸爸了吗?”
“呜,想。”
叶幸周阖下眼笑,轻声说:“爸爸也好想你和妈妈, 但是想到明天就能你和妈妈拐回家了,从此我们就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了,爸爸就忍了。”
他笑起来,可可爱爱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钻入耳间,格外让人心痒,放松。
叶幸周能听好久都没听够,且听到觉得好像这辈子,这样一直下去,也就无憾了。
最后肖虞接过手机,喊了句:“哥哥干嘛?”
叶幸周眸中的光闪烁了下,低语:“想和我家小鱼白头到老的样子。”
“?”肖虞没想到,闻言一下子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调侃了句,“白头到老啊,那样小溯都长大啦,你我也不再年少啦。”
“嗯,但那不是挺好的嘛。”叶幸周有些微醺,说话也好像有无尽岁月揉碎在里面的温柔了,“我的责任,就是他养大,看他长大成人,和我们一样成家立业,然后我和你就好好地继续生活,像大学时一样,无忧无虑。”
肖虞眼眸不由得闪了闪,感觉到好像眼眶里有些湿意。
……是吧,鼻尖一阵深深的酸已经泛过了,然后酸到了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叶幸周沙哑声徐徐传来:“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好像要实现了。”
“叶幸周。”她忍不住喊。
他也应了:“嗯,我在,以后永远都在。”
这一晚,因为这个电话,肖虞从头到尾的梦里,都是和叶幸周很多年很多年后的画面,以至于早上都不想醒来。
最后是孩子先醒的。
小叶溯昨晚和妈妈一起睡,早上被阳光晒醒后,就爬到妈妈怀里蹭了蹭,喊:“妈妈。”
“唔。”肖虞揽住他,按在怀里。
妈妈怀里可太舒服了,可是小叶溯记得爸爸妈妈今天要结婚~
他就等了十分钟,再次喊人。
肖虞成功醒了。一睁眼看到那张帅气得没话说的小脸孔,心情别提多好了。
“小溯~”
“嗯?”他笑眯眯的,“妈妈起来了,午后爸爸要来了。”
她也笑了:“ok~小溯先去洗漱,吃饭,然后换衣服,换一套花童的小礼服,帅帅的,然后傍晚给爸爸妈妈送戒指。”
他开心地钻入她怀里:“好~!”
肖虞一颗心都化了,啊啊啊她的小心肝。
她拉高被子抱住儿子,两人玩玩闹闹地又赖了好一会儿的床,直到那边某父亲,某新郎官,亲自打电话来问询起床没有~
一大一小终于起了。
…
午后肖虞开始换婚纱。
小叶溯无事可做,屋子里好多人,来来往往热热闹闹的,但是他一直在等爸爸,抱着他的小狗心无旁骛地等爸爸。
终于听到外面传来声音的时候,他开心疯了,马上哒哒跑到门口。
穿着一袭墨色西装的叶幸周进了屋,一眼就看到从客厅跑过来的一抹帅气小身影。
他顾不得和屋内肖虞家的长辈打招呼,直接就屈膝下去,张开手,被儿子扑个满怀,他抱个满怀。
伴郎们全部笑着调侃这是全世界关系最好的父子,这是全世界最乖的宝宝了。
叶幸周在热闹声中儿子抱起来,额头蹭了蹭他的脑袋,止不住地笑,夸他:“我们小溯今天真好看。”
他不好意思了,蹭蹭爸爸。
叶幸周问:“一直在等爸爸吗?”
“嗯嗯~~”
他点点头,感动地亲了儿子一口:“爸爸也是,等来接小溯,等了一晚上呢。”
和儿子认认真真打了招呼,叶幸周才去和长辈们打招呼。
伴郎们去准备开门了。
叶幸周全程没出什么力,他的伴郎们很给力,为了给他娶上他们的校花,很是舍得费心思。
终于门开了,在满屋子笑声里,叶幸周抱着儿子进去了。
肖虞远远地歪着脑袋看那父子俩,虽然知道叶幸周一定是抱上儿子一起进来的,但是当看到那一面,还是很戳动她的心。
小溯的衣服和爸爸的是同款,叶幸周今天的手工礼服他高大的身姿衬得,更加地撩人了,无一处可挑剔的;正装下的城北大学第一颜,那眉眼的精致,仿佛也更让人心口怦怦跳的。
肖虞听见耳边好几个朋友低呼说叶幸周不减当年,依然让人沦陷啊。
嗯,确实……尤其是娶她的叶幸周。
肖虞内心一片灿烂阳光。
一晃眼,他走到她面前,然后屈膝半跪下来,放下儿子,半抱着,半牵着她的手……
这一幕,肖虞忽然想起两年前朗庭结婚,和叶幸周一起牵手的画面。
没想到,有一天真的牵手了……
很快他解决完所有喧闹的事,她抱起来。
小叶溯被朗庭抱着一起走。
坐上婚车,叶幸周再接过后面的儿子一起进来。
车子启动,不紧不慢地往酒店去。
肖虞闲来无事,问叶幸周,那会儿朗庭的婚礼,他为什么一开始没打算去当伴郎的,这事她至今不知道答案呢。
叶幸周怀抱儿子,另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闻言很自然地道:“因为,那会儿不知道你和朗庭他们有联系,没想过你会去当伴娘。”
她挑眉了下眉:“所以呢?”
“所以,”叶幸周看她,“我不想和别的女孩子,在那种场合牵手。”
肖虞微怔。
小叶溯倒是听懂了字面意思,爸爸不和别人牵手参加婚礼,爸爸好甜。
肖虞是真的被满腔的意外灌满,好久才缓缓回神,才问:“你,所以你那会儿因此拒绝朗庭了,但是后来听说我要来?所以你就去了。”
他笑笑没说话。
肖虞缓缓目光从他脸上挪下来,看了看两人交缠着的手:“那今天呢?叶幸周牵着我的手,真真正正步入那个婚姻殿堂,开不开心啊。”
“心都开花了。”
“……”
肖虞笑出声。
小叶溯听到妈妈笑,也下意识地笑。
午后的阳光穿过车窗落在一家三口的身上,在肖虞白色无暇的婚纱上披上一层神圣的金黄,她脸颊旁的酒红色发丝晒得愈发剔透的红,美艳不可方物;
叶幸周眼底一片柔情似水,蓦然道:“小鱼,你这样子很像大一的时候。”
肖虞扬起红唇,和他静静对视。
小朋友没懂那种一眼望进好多年的感觉是什么,他自顾自地玩,捧起妈妈散落在肩头的头纱,给盖到爸爸胸前的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