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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诺跟范老师说了句自己身体不舒服，范老师照例询问了几句便让他提早走。
回到办公室拿课本和教案，看到杨老师并不在，肖诺松了一口气，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就碰到了杨老师，肖诺只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下楼，确能清晰地感觉到杨老师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胸口一阵发闷，仿佛那种腥臭气息又出现了，肖诺压下喉间的不适，快步走下了楼梯。
范老师跟肖诺聊完看了下时间准备回去收测验卷，走到后门就发现最后一排缺了一个人，走到苏羽旁边，看着苏羽在一道几何题上画了一条辅助线又擦掉，一张图被擦得颜色都比题干的墨浅了些，范老师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了，指了一下正确辅助线的位置，苏羽抬头看到是范老师，赶忙画上了正确的辅助线。
“向齐琛呢？”范老师看着他身旁的空位。
“厕所。”苏羽挠了挠头，找了个最靠谱的说法，好在范老师也没追究，拿起向齐琛的卷子看了看，看完便走到了讲台上，苏羽朝旁边一瞟，大片的空白，只有个别题目写了几行，但那道几何题的辅助线的确和范老师指出来的位置相同。
“好了，还有五分钟放学了，你们继续做，我交代一下，下周我去三中磨课，就由肖老师给你们上课，周四周五要进行第一次月考，都好好准备。”说完就听到下面传来一片哀嚎。
“真的要开始月考了吗？”
“啊，不想考试啊！”
“让你们都收收心，说这次卷子会出的比较难，大家都好好复习。”范老师看着大家面露微笑，“考不好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考的好会有奖励吗！”有个同学大着胆子在下面说到。
“如果我们班进到年纪前五的话，国庆节就带你们去聚餐，刚好上学期优秀班集体发了钱。”范老师看着底下的学生缓缓开口，虽然不管怎样都会组织一次班级活动，但这样也算给大家一些动力了。
“耶！范老师万岁！”
“范老师最好了！我们会加油的！”
范老师听着突然爆发出的欢呼，怕引得其他班注意，连忙示意大家噤声，19班平时成绩也算不得太好，一般都在中等水平，之前最好的一次是排到了年纪第七，范老师觉得前五还是有难度的。
“当然啦，大家尽力就好，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赶紧做测眼，等下课代表收好卷子送到办公室，其他同学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范老师了眼时间，刚才说到一半就看到向齐琛进来坐在了位置上，想起那张试卷，顿了一下，“向齐琛跟我来一下办公室吧。”
向齐琛倒没觉得有什么，身边的苏羽却露出一种壮士好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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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老师带着向齐琛来到了数学办公室，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向齐琛便站在他面前，等着他开口。
“高三了，有没有考虑要上哪个大学。”范老师看着眼前的男生，看上去好像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地样子，逃课的次数比以前更多，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下个月市里会举办各个学课的竞赛，你的数学和理综成绩都不错，感兴趣的话可以报个名，能拿到名次的话对高考有帮助。”
“嗯。”向齐琛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低低应了一声，越过范老师坐的位置看向后面一个背影，看不出情绪。
“课该上还是要上的，不要让……家里人操心。”范老师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一句。
“嗯。”向齐琛的眼睑动了动，范老师叹了口气，便让他走了。
坐在旁边位置的王老师看着少年的背影，忍不住说到，“有些家长啊，真的是不负责任，离婚就离婚呗，本来说好准备等孩子高考完再说，周末也不能照顾一下孩子的情绪，哪个小孩亲眼看到妈妈已经有了新的家庭，甚至还有个弟弟能不难受？”
“算了，别人家的事情，不好说的。”范老师不想多聊，只淡淡地应了一句，“下周月考的事情都通知下去了吧？”
身旁坐着的其他几个老师都点了点头，范老师又交代了两句便也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