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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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疑惑地抬头看向翟深, 翟深的名字他听人提起过,可没听说谈恋爱了啊。
对上白大褂不太相信的目光,翟深往裴征的方向看了看, 此时的裴征正在不远处看墙壁上的人体穴位图。
“喏,他是我男朋友。”翟深没有遮掩的意思, 话语里还挺骄傲。
白大褂一脸懵逼的表情, 几秒后他又低头给沈诗蕊处理伤口, “看来是快高考了,这种事都敢跟我说。”
翟深不太在意道:“这有什么不敢的, 你又不是校内的人, 话说回来,你这么流氓, 找对象挺困难吧?”
白大褂:…
沈诗蕊听着这两人的对话, 更直白地感觉他翟深哥真的挺欠揍的。
“伤口里有沙子,我拿药水给你洗一下,有点疼, 忍一忍。”白大褂检查后对沈诗蕊说着, 俨然是不打算打击翟深的意思了。
“好。”沈诗蕊有点怕,但也知道伤口得处理。
翟深在这场争锋里胜了一筹,自顾自摸着柜台上的纸笔随手画画。
白大褂拿来消毒水和棉签, 一丝不苟地替沈诗蕊处理着伤口,翟深画画间隙抬头看了眼又飞快低下头, 事实证明, 学医的都挺牛批,这种在皮肉里翻找异物的画面,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儿根本不敢看。
但是他掩饰得挺好,直到那边伤口消毒完, 翟深的一幅简单的画也差不多结束了。
放下笔的时候,翟深才反应过来,这小姑娘不声不响的一句疼也没喊,还挺能忍啊!
翟深看沈诗蕊的脸色,的确不太好看,他手随意搭在玻璃药柜上,“疼了就说,说出来也没人笑话你,憋着难受吗?”
沈诗蕊瞪了翟深一眼,咬了咬牙后还是忍下了,嘴硬道:“不疼!”
一只手搭在了翟深肩膀,翟深偏头,见是裴征走过来了,“你看看,现在的女孩子多要强。”
裴征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别总惹人生气。”
翟深笑了声,把刚画的那幅画递给裴征,“来,送你。”
裴征接过看了眼,见他画了个仙风道骨的长袍老头,老头手背在身后,仰头看着悬崖峭壁上的…人体穴位图。
裴征唇一抿,在翟深后颈捏了两下算是威胁。
翟深看他这反应更乐了。
旁边两人旁若无人地谈恋爱,白大褂给沈诗蕊的手心上了药后进行简单包扎,开玩笑问:“你跟这俩人在一起玩,是什么心情?”
沈诗蕊冷着一张漂亮的脸,“狗粮每天管饱,一个月胖五斤。”
不多时,沈诗蕊的手被包扎好,缠绕的纱布跟翟深手臂上的如出一辙,翟深笑道:“看看我们俩这兄妹款。”
沈诗蕊:…
谢谢,并不是很想紧跟你的步伐。
翟深准备掏钱包付钱离开,这时裴征的手环住他的肩膀,对白大褂说:“麻烦帮他这手臂重新包扎一下。”
白大褂的目光投来,翟深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低头看自己的手臂,才发现白色纱布上有不太明显的血迹,估计是之前想跟那个傻逼男动手的时候,挣破了伤口他没注意。
“不用,这点小事。”翟深把钱丢在柜台上就要走。
可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却紧紧桎梏住了他,让他没机会跑。
白大褂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行啊,你把他…”
白大褂的视线扫视了一下,指着墙角的那排凳子,“把他抵在那儿,别让人溜了。”
翟深一看那角落的凳子就觉得哪哪儿都疼,上回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不至于吧,我好歹一个成年人,哪还需要这种待遇。”翟深说。
白大褂摇头,从医药柜里取新纱布和消毒水棉签,“你有前科,我这个医生很不信任你。”
最后,裴征给他留了点儿颜面,让他就坐在刚刚的高脚凳上处理伤口,翟深想努力镇定的,然而有时候不是凭借意志就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若不是肩头始终有双手压抑着他,他早就跑了。
“你丫上回上药没这么疼的,打击报复呢?”
“卧槽,缠紧了!庸医!”
“……”
沈诗蕊在旁边看得笑个不停,脸都因为这不间断的笑恢复了血色。
翟深是带着一肚子怨气出的“黑诊所”,骂骂咧咧不停。
带沈诗蕊来看个伤,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手臂都疼麻了。
翟深在前面走着,走两步踹一脚石头泄愤,主要是面子上挂不住,沈诗蕊和裴征在他身后不远不近跟着,沈诗蕊扯了扯裴征的衣袖,低声问:“你看翟深哥这样子,哪还有点儿校霸的影子?”
裴征目光落在前面翟深的背影上,唇角微微扬起,“没人规定校霸不能怕疼。”
一中的校霸以前都不随便惹事打架,他倒是听别人说过,好几次一中人被十三中的小混混欺负时,是他出的头;也是因为有翟深的存在,一中不学无术的那群学生也不敢乱搞事。
这么个让许多人都挺不敢惹的人,处理伤的时候却会疼得跳脚。
每个人的成长方式都不一样,有人沉迷书海,有人享受青春,翟深在不学无术的那段岁月里没成为恶人,所谓的校霸,也不过是个让他听起来比较威武的名头。
他还是他,有脾气有弱点,心怀正义,心智坚定。
“挺可爱的。”裴征笑了笑,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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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深参加完体考回校的车上,还担心裴征看见他这条被缠得满满白纱的手臂,会再生一回自己的气,在心里想好了一堆哄男朋友开心的话语,甚至翻出了之前聊天记录收藏的那些七班男生哄赵颖的金句,谁知道回来这么个插曲,又疼了一回。
哄也不用哄了,裴征见他吃到苦头了,什么责备的话也没说,翟深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伤了。
或许是连着几天没在学校待,也或许是刚体考结束内心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更可能是中午没教训人憋着一口气,反正无论是是什么原因,接下来翟深一下午也没写完几道题,草稿纸上计算过程零零碎碎。
裴征倒也没说他走神的事儿了,这么一直熬到晚自习最后一节课,临近下课两分钟的时候,裴征开始收拾东西。
翟深疑惑看过去。
裴征说:“收拾书包。”